有好好走路,拖脚或者打滑。
解不开,却已可以勉强移动了,双臂张开保持动荡的平衡,我向仓库里杂乱的那堆跳去。至少,有个钉子什么的,让我可以用不多的耐性那这粗壮的绳子磨断。
门是一刹那就打开的,我疏漏了没有人在仓库里看守,却有可能在仓库外看守的可能性。
有的时候运气也是种实力,比如小鬼当家中那前仆后继的笨贼。
我遇到的,是可以把我从学校门口正大光明的带走,让我都没有看到面目的一群绑匪。
亡命之徒也有心,不过是贪心,第一巴掌甩在我脸上时,我还是震惊大于疼痛,那一脚踢上腹部时,我却宁愿自己不会思考,不用思考。
谩骂和拳脚铺天满地,四周还有人吹口哨和叫好,甚至有人呐喊加油。
,不配哭泣。
所以,修剪的整齐的指甲,也可以戳进掌心,口中才腥甜不知道是自己咳出还是被人打出。
刀尖滑过皮肤时,还有破裂的感觉,后脑磕在突出的木板上后,视线就彻底模糊,听力却毫发无损,头被压在地面的时候,沙砾揉进了新鲜的伤口,呼吸哽咽,伤口无知无觉,前额被巨掌携带着撞上窗台后,听力也抛我而去。
断续的混乱。
飘渺陌生的声音讨论的话语,尖锐的警车闯入的声音,震撼的鸣枪,兵荒马乱的争战。
看见的只是白光一片,身体被粗鲁的带离地面。
“医生,她的智力会受到影响吗?”
许久,许久的空白,空白的在我有了感知时,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亡。
这次,眼前是玻璃罩子,沉重的呼吸器强迫肺部运动。
麻药在我醒来之前就已经注射,可惜,它的效力没有我的别扭强大,所以,带着绿色口罩的医生短小的手术刀是如何在我腹部一刀见血的深入,如何画着图案,我咬着已经酸了的牙齿,清楚知道。
母亲的声音让我忍耐,虽然我看不着她,但,有声音已经足够。
母亲,来救我的了。
够了。
再睁眼时看到的就是母亲,母亲和她的黑衣秘书群。
或许是命中注定,我这时想起的,偏就是手术台上,听到的,母亲的那句问话,“医生,她的智力会受到影响吗?”
我想知道,母亲得知我从小天才变成小白痴,会如何的惊慌与悲伤,我想知道,母亲得知我的不幸会有多么的怜惜疼爱。
那样,或许她知是摸摸我头发的手,可以抱我一抱。
睁着眼睛,我佯装茫然,只等母亲焦急,然后我就会带着一身的伤嘻嘻呵呵的笑,告诉她其实我有多么的安然,如家的千金是那样的一身傲骨,就算遍体鳞伤,也依旧聪明绝顶。
母亲惊讶于我表情的痴呆,却没有我想象中的焦急。
她询问我几个问题,一定是因为当时我的头太痛了,不让,为什么现在我都记不起来呢?
“没法用了。”她对秘书说,“幸好当初有准备,开始吧,这个也进行康复,若是实在不行,也就算了。”
没法用了?算了?
是说我吗?
是我吗?
是后遗症吧,那之后,我就非常容易进入发呆状态,走神可以从地球亚马逊走到土星土卫八。
九岁已过,十岁未满,如果出生了。
其实,替身不可悲,候补不可怜,备用不可耻。
可悲可怜可耻的,是那个被替代被候补被遗弃的原本。
我就那个原本。
冲半个小时的冷水,把房间所有的窗都大开,在隆冬的季节,一个小时不到就可以得肺炎。
闭着眼睛在马路上穿来穿去,专门捡红色的人亮起来的时候横穿,多少次被拿着小黄旗的大叔大婶呵斥吼叫。
生病,受伤,生日,节庆。
那么好的头脑,极高的智商,想出的却也不过是这样弱智的办法来吸引关注。
我被隔离在温暖之外,房屋内的灯火辉煌欢声笑语注目焦点,已经不属于我。
梦从瑰丽吐着血爬向恶噩。
梦的痛苦,却不想醒来,可是,可是。
依旧骄傲的认为,母亲是爱我的,即便,我没有聪颖的过人的头脑。
她只是忙,很忙,非常忙。
而已。
那个襁褓里的如果,已经蹒跚学步,然后显示出他傲人的智商。
那个如果,已经让我没有了任何如果的理由。
所以。
再一次被人诱骗着从学校门口带走,我是心甘情愿的。
那么漏洞百出的计划,不用脑细胞,我就可以识破。
只是,就算还要经历那恨不得噬肉碎骨的自我唾弃和疼痛,也想要,想要那个人,来看我一眼。
我已经十二岁了。
如家骄傲奢纵的千金,消失在报刊的角落。
死亡了一般。
只有如蜜,苟延残喘。
是又一个错误。
我今生的错误,一犯,就是一个致命。
未见几面的父亲,他提供给我的,原本只是个出生的机会,现在,却再给了我一个的理由。
绑匪,是他雇佣的。
我听说的时候几乎要笑出来了,紧涩的皮肤,却无法让唇角弯起来。
我失去那天才的光环后,母亲就不再每月给他生活费了。
我对父亲而言,曾是银行支票的信誉保障。
母亲没有领会绑匪的撕票宣言,甚至连亲自接电话都没有。
因为她在开会。
所以,所有事宜都由她能干的秘书群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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