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登场。
“小心有毒。”楼苍在旁边解释,沧楼忙不迭的点头,走到桌前,用手中应该是银针的大头绣花针依次扎过如蜜盘中的烧卖、桌上的烧卖、鱼、汤、蔬菜、粥、甜点。
然后沧楼退回原来位置。
“呼……”两人整齐划一的同时松了口气,“没事了,”楼苍说,神情无异,“没有毒,您请用吧。”
如蜜看看头身尾各扎一针的鱼和眼前烧卖上的四个洞,本来就没有的食欲走的更远了。
索性。
“你们这次瞒我的事情,有没有上次隐瞒的那个严重?”是被传烂了的小伎俩,怎么回答都有嫌疑。
“没有!”沧楼大力摇头以示清白,楼苍犹犹豫豫的听出了古怪没有吱声。
“都过来坐吧。”如蜜浅浅的一笑,极说服人的柔软和蔼。
“哦。”沧楼应着声就要过去,被楼苍急忙拉住。
“如大人。”楼苍低着头,很低的低着头,让如蜜看不到她的脸,无法从她的表情中读出什么端倪。“奴婢不敢,王女得知会怪罪的。”
“她今天不会回来的,”如蜜加大电力,眯眯眼睛,“坐吧,就我在何必这么拘谨。”
“我……”沧楼好委屈,她还没应声了呢,就被无缘无故的掐了狠狠的一下!
如蜜的眼睑缓缓的合一下,重新睁开眼睛,“其实。”她的声音依旧清晰,却感觉飘忽了些许,“没进宫前,我从来没有这样安静冷落的一个人用过餐。”她又不是迪之,说谎怕什么,何况,她用餐的时候通常都把电视开的山响,确实没有怎么安静冷落的时候。
至于,别人听了她的话怎么想,公民有理解的自由,向往哪里想就往哪里想,思想犯不构成犯罪。
“我进宫以前也都是一大家人一起吃饭来着。”沧楼眼睛中有不明液体打转。
楼苍不太明显的暗暗叹了口气。
果然。
如蜜笑的更加温婉,“那个时候,从来不用担心说的话合适不合适,不用担心什么时候碍了什么人的眼,更可以大块哚颐,不必因为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担心这一口吃下去了,下一刻是不是就会毒发身亡。”
沧楼的表情和架势只说明她打算彻底坦白,所以。
“如大人。”楼苍先沧楼一步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紧跟着,沧楼也坐下了。
真不知道,小宫女训练时她的眼睛、耳朵、脑子都干什么去了。
“如大人。”楼苍挺认真挺认真的平视着如蜜,“是王女宫的人被杀了,所以,奴婢们害怕……”
部分,不是全部。但是,无妨。
因为国宰抢了先,所以如蜜对那亮晶晶好奇点点而已。若是要知道就要涉险的话,现在,如蜜想为什么人保重自己,不屑做那拼命三郎。
是谁杀的,杀的是谁,与她如蜜又有的什么干系?就算是王女宫的人又怎样,王女宫也属于王宫,自然有王宫中负责的官啊兵啊们的负责。
女官?避嫌还来不及呢。
显然,闾侠国宰大人低估了如蜜的忍耐程度。
“您说过我与你们再也无关。”掩人耳目处,女人惶恐的向男子证实。
“那是自然,我向来说话算话,那之后可有再找你帮忙任何?”男子声音轻柔。
女人小心翼翼的后退着,妄图拉开两人之间距离,“您的确没有。”
“是了。”男子轻笑,“我的确说话算话了,”语风忽而一转,“那为什么你却违背诺言!”
被发现了?!
女人一惊。
没有,没有。
不会的,他只是在试探猜测,自己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纰漏。
“奴婢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女人低下头。
“不知道吗?”男子的声线稳重磁性,却无端渗透出冷过秋风的飒飒肃清,“不知道的话,我就说给你听。”
女人忽然抬头,眼中是男子阴暗处肉食动物狩猎时的表情,优雅、专注、残忍、嗜血。
“王女宫死了个官女。”男子说。
女人点点头,“奴婢有听闻,是王女宫洗衣房的宫女。”
“这个季节,新鲜的怜香花是一般朝臣贵族都用不起的,整个千兰,恐怕也只有王宫耗资庞大的温室中才开的出。而敢用上它的,整个王宫也就只有三个厨房,其中,王太子为标榜正统严肃,从不许他厨房的人以花为佐,而王上则信奉当季的才是最好的,他厨房里的人自然不会用节令不正常的怜香花。”男子突然替换了话题。
他真的知道了?
不,不会的,他什么证据都找不到的。
“王女现在不在宫中。”女人立刻说,“所以,我们王女宫厨房的人,也是不敢动用怜香花的。而且,正如您所知,那个时候我在厨房忙午膳。”
“还有如蜜在。”她没有否认,男子笑了。
猎物,进入扑杀范围。
“前大将军巷东兆川的世交,王女的宠爱,别人或许不以为然,王女宫里的人却习惯新人笑。”男子笃定的说,“习惯,是挺可怕的惯性啊,”惋惜的看着女人,“在这个特殊日子你的习惯就是做平常不做的菜式庆祝。”
“她是被人扭断了……”或许是男子脸上得意洋洋的表情太明显,女人很快发现了失误,嘎然止声。
“恐怕。”男子声音里略带狂妄,“除了个别人外,尚无人知晓王女宫宫女的死因。”
这个别人中,包括计划的人、动手的人、知情的人,检查的人和私自参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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