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小心翼翼的问吹着药汤的如蜜。
轻轻吮一口,好苦。
“你怎么觉得?”如蜜放下药碗,抬头问这小宫女。
沧楼连忙点点头,然后又不确定的摇摇头,这大人一直和和气气,对人待物也分外有礼,可是总觉得不妥,就好象做了什么事就会被惦记一样。
“如大人。”沧楼歪着头看如蜜,“女人和女人,是不好的。”
如蜜多看了一眼这胆大多嘴的小宫女。
“女人和男人就是对的吗?”如蜜纯粹只是想和她讨论这个问题,记得有位哲学家曾经说过,“异性恋不是正常,是经常。”
“沧楼!”楼苍厉声的呵斥,踏过门槛,低身向如蜜行了个礼。“如大人。”
“她没有多说什么。”如蜜眼睛直钩钩的看楼苍,“我也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生气,你不用多余紧张。”王女那句毒没了的说法实在是奇怪,如蜜自信自己身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解毒细胞,也不认为那刺客惹的若干御医紧张的毒是以前打的那些这样那样预防针可以预防的。(就像闇河魅影中那个不会被传染的夕梨一样)所以,必定是什么外因造成的,而如蜜仔细回想了之前诸位御医的表情反应,不认为是他们之中的一个做的,虽然这种推测主观了太多,而御医这个职位在宫中也确实是个好办事的棋子。
可如蜜还是越想越觉得前夜楼苍送来药时,劝她喝的反应不对劲,而且,也恰巧是在那之后的今天,如蜜身上的毒莫名消失。
似乎是有人要暂时留她一命。
“大人。”楼苍急急的摇头,“不是的,楼苍只是害怕沧楼耽搁了大人用药,药凉了就没有效果了。”
又是这种说辞。
如蜜微笑,重新端起药碗,凑到唇边吹吹,再次一口饮下。
果然,长痛不如短痛。
有些瑟瑟的立在一边的沧楼赶忙递上帕子。
如蜜擦拭着唇边的药迹,“楼苍,我喝完了。”
楼苍接过空碗,对如蜜再行礼,“大人,那楼苍和沧楼就不打扰大人休息了,您好生歇息,王女殿下在门口安排了守卫的女兵,若有需要,大人唤她们就可。”
“沧楼,你带着餐具先下去吧,楼苍留下。”如蜜吩咐。
楼苍和沧楼都愣了愣,对看了一眼,却还是依照如蜜的意思照做了。
“楼苍也会觉得女人和女人在一起是不对的?”这又是一句经典台词的变种升级版,如蜜问出来自己都觉得好笑。
“如大人。”楼苍略带乞怜的看着如蜜,希望她的话题从这个问题上转移开来。
“楼苍,”如蜜轻轻摇头,“王女很美吧,很聪明,也很温柔。”看着楼苍,“这样的女子,就算没有如此高贵的身份,也应当配个青年才俊被人呵护一生吧。”
楼苍张张嘴,没料到如蜜会这样说,肚中打好的腹稿千篇一律是为自己辩解的,没有应怎么接如蜜这样略带挖苦的这些话。
“不是的,如大人,是您不值得。”她几乎脱口而出。
不值得?可是如蜜理解偏差?楼苍在说,如蜜跟了王女,便是不值得?
“如蜜可有能配的上王女的身份、才情?”如蜜好奇,这王宫现在可能早已经传疯了,传如蜜怎样用模糊的身份,普通的姿容诱惑了一个是王女的女子。大家刚刚庆幸王女醒来的及时,抛弃她抛弃的正确,却又上演了有惊无险的挡杀中毒这一出戏,恐怕所有人都会觉得如蜜在白皮肤之外又多了些别的诡诡秘秘。这种时候,真的有人会衷心的为如蜜想,认为她不值?
“大人。”楼苍长叹,为自己是漏口力挽狂澜,“王女殿下是必定会嫁人的,就算王上陛下怎样痛惜她,一国的王女为了民声,也是会嫁人的,嫁个千兰百姓觉得适合可以称赞郎才女貌的男子。那时,您要怎么办?”这是实话,她就是觉得这叫如蜜的女官不适合陷在这囹圄之中。
这句到是把如蜜问倒了,虽然有如蜜在,有如蜜在喜欢王女,她是一定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但真的有个万一,王女对如蜜的感情抵挡不住舆论指点和父兄的责难命令。
王女嫁了人。如蜜呢?
她是绝对不会要被分割的东西的,甚至一点残缺都不允许,性格使然,没的纠正。
“万一王女殿下和她的王婿日久生情,大人您,尴尴尬尬的在中间,空蹉跎了时光,也浪费了您的才情智慧。”楼苍再接再厉。
如蜜的身子向后依靠去。
秋的已经很深了。
“楼苍,”如蜜眼神微微迷离,“我,应该怎么办?我是否所托非人?”
“如大人,”楼苍走到如蜜身边蹲下,昂头看着她,“禽择良木而息,王女殿下毕竟是女子,虽然贵为王女,却还是不能保护一个女子周全的。”
那么,谁能?
如蜜没有再问,只是向下偎偎身子,合上眼睛:“我累了,楼苍,你出去的时候关好门。”
然后,如蜜就这样入睡了。
楼苍站了会儿,专注的看如蜜的睡脸,也不知道她努力想看出些什么,却上前替如蜜向上拉拉凉被,离开。
如蜜睁开眼睛。
选择入宫时,就选择这复杂纷繁的危机暗藏,却没想到选择王女的喜欢后,迎战准备还要做到身边。
和楼苍的谈话,全程都有人密切关注。
到不是如蜜有什么千里闻声的好耳力,只不过是微风带起玉色帘子时,如蜜看到有别色的裙倨抖动。另外,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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