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震惊,怎道是王女宫中被冷落多时的乐师为救主身受重伤,御医们正聚在一起讨论,宫女则一盆血水一盆血水的往外倒。
“蜜儿怎么样了?!”是御医长率先自议论中抬起头,被王女一眼望到,急忙出声询问。
如蜜没在别处受伤,却在她这里命悬一线?!
“老臣无能。”还是御医长率先,全体御医跪在王女面前,“伤者身上的暗器已经取出,伤口也包扎妥帖,伤者目前尚在昏迷是因为失血过多。”
都妥帖了,那乌哑哑一群人跪在这里干吗?
“但暗器上的毒,臣等却未见过,虽然采取了放血的方法,却还是未能根除,而且伤者身体虚弱,虽然估计再过两三个时辰就会醒来,但若是无解药,怕是撑不了多少时日。”
晴天霹雳,像是裂在王女身边。
如蜜会死,如蜜会死,如蜜会死…………
王女脸色由白转青,突然想起什么,抛下跪的整齐的御医不管,径自大喊:“来人!移驾天牢!”
左手握着右手,右手回握着左手,十指扣在一起,扣的死死的,却止不住王女的颤抖,脑子中一片杂乱无章的色彩交错。没有念头,没有想法,身体被从来未有的恶寒包裹,耳边亦有鬼魅喋喋絮絮。
“殿下,到了。”随行同来的女官长轻声提醒。
天牢本就是个阴森的地方,算算时辰,也正是在如蜜负伤时候,原本万里无云的晴空一下子阴云密布。
现在合着阴风阵阵,站在这天牢大门外,饶是见惯了宫中险恶的女官长也可是疑神疑鬼,两腿打颤。
王女自虚无中回神,正要举步向前时,却见典蒙和迪会理一个一身污土,一个一身血污的一前一后的走出来。
“王女?!”两人诧异着行礼。
“那刺客呢?解药呢?蜜儿身上的毒,只有他能解啊!”王女一把抓住迪会理。
“毒?”迪会理怔了一下。
“刺客呢?!”拨开典蒙和迪会理,王女就向里进。
“殿下!”被牢牢的拉住了。
“那刺客在问讯时,自行了断了。”迪会理一字一字沉稳的禀告。
应该庆幸受伤中毒的不是王女?还是应该惋惜如蜜的必死无疑?
“死,了?”王女抬头看看迪会理,看看迪会理再看看典蒙。
“搜他的身!他既然带着有毒的暗器,就有预防万一的解药在身上,去!”王女一把挣开典蒙,“去搜他的身!”
无人动作。
“快!莫不是要本宫动手?!”王女喊道。
“什么也没有。”迪会理低下头,“本想从他身上找到证明身份的物件,可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王女挺直了身子,“没有吗?”
“是,臣下无能。”典蒙也低头。
“无能?”王女促眉挑眸,“这种事用的着接二连三的向本宫汇报吗?无能?!无能要的这些那些计划干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去闾…………”
“王女殿下!!”典蒙提高声音阻拦,“这是在天牢门前!请先回宫再做商议!”
王女像是突然惊醒,莫名的看看天牢大门,看看典蒙和迪会理,以及身旁的人。
“是啊,殿下。”女官长忙上前解围,“说不定如大人这会儿已经醒了呢。”
“回宫。”简短的命令,王女好象用尽了全部力气一般瘫坐上轿子。
“两位大人也快请回去换洗吧,”女官长对典蒙和迪会理说,“想必王太子殿下一会儿会去王女宫中,或许会召见两位大人,这样,不太合礼节吧。”
典蒙拱手唱了个诺,与迪会理目送王女一行人回去,再打发了身边的侍卫。
“自从巷东林离开后,就没见过王女这么失常。”身位一国王女,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有可能给周围造成影响,“原来以为她是变成熟了,现在看,还是像以前一样啊。”不过是这些年没遇到让她动容的人而已。
典蒙笑嘻嘻的对迪会理说,却没得到响应。
“会理?理?小会会?”典蒙叫的一声比一声麻软,刚刚正色对抗王女发飙的人好象不是他。
“安静!”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推开典蒙凑近的脸,“都是你,那么凶神恶煞的逼问,刺客才会一句话都没说就自裁!”迪会理含怒的瞪典蒙一眼。
“我应该和蔼可亲吗?”典蒙对迪会理的指责哭笑不得,还是他应该柔声细气?“他可是潜进宫的杀手啊!”伸手搂住迪会理,然后对于摸到的一手血污十分不满的皱皱眉,却没有松手。
“你说会是谁呢?”迪会理拍了放自己肩上的手一下,见典蒙没有放开的意思也就忽略,“不会是他的,可还有别的人吗?杀手是专业的,是谁有能力养这种舌下藏毒的死士?”
风吹过树叶,有沙啦啦的响声,乌云带着天压的很低,王宫中不论哪里都会有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只是角落的天牢,所有人都会绕路而行。
“走吧。”迪会理说,并动了起来。
“去哪里?”典蒙问的极痴呆。所以,被狠狠的再瞪了一眼,手背也被同样狠狠的拧了一把。
迪会理坚定不移的走远。
典蒙收回傻呵呵的笑脸。
“这刺客自然不是那人派来的,只是没想到,如蜜会替王女挡杀。”
她为什么要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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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5日,天气晴,万里那个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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