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捏,张开眼的同时一巴掌拍了下去。
“好痛!”鬼哭狼嚎的尖叫。
“别冒大不韪。小白,如蜜有人类体温恐惧症。”迪之扬着唇角,风风凉凉的坐在桌子上。
“不是恐惧,是厌恶。”如蜜抚开眼前的发丝纠正,“不热吗?你们都挤在这一堆?”
“不热,如蜜~”谄媚的声线,“你是怎么做到的,不仅名次和上次一模一样,甚至各科的分数也都和上次一样。”小白手捧苹果脸,眨着星星眼。
“上次?不记得了。我热,麻烦让开。”如蜜挥了一下手,拿来一搭考卷扇风,天气真热,让人口干舌燥,刚刚眯了一会儿,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手臂都压麻了。
迪之的一双猫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近,在眼前放大,“如蜜,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如蜜!”
心脏少跳一拍,怯怯的抬眼,眼中却是清清明明的冷淡。
“以你现在的成绩可以考上一所大学,你也满十八岁了,以后的事情自己决定好了,用不着再找我了,我会拨给你生活费的。”精品包装的母亲说,“我劝你一句,你那个垃圾父亲快出狱了,他要是再来找你,你最好别理他,要是你好心见了他,也要跟他讲清楚,你已经独立了,他别想再通过你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了。”
“我知道了。”如蜜慢慢抬头,乖巧的回答,一抹嘲讽的笑意浮现在唇角,现在才走神想起迪之的邀请,是不是后悔那时没有跟她一起走?
“算了,你是个懂分寸的孩子。”母亲挤出一丝笑容给她,却还不如如蜜装出来的好看,“我要去送你弟弟上法语课,帐我已经结了,那你慢慢吃吧。”
接待生恭敬的打开门送母亲离去,欢迎她下次再来。
如蜜脸上绽放了一朵昙花。
半个月后就高考了,母亲居然对她不去学校毫不在意,呵呵。拿起刀叉,鱼排已经开始变凉。
也罢,十年前就开始去习惯了不是吗?
“把甜品也上了吧。”如蜜对侍生说。
这里的冷气开的好足,应该点乳酪蛋糕来增加热量的。
“小姐,您点的香——蕉——船——————
瓷器清脆的扣在地面,飞溅的细渣狂奔过如蜜的手背和额头,带来微弱的疼痛。
脸上有虫子爬过一样,手背上的深色断裂处,红色的血珠不紧不慢的扩散。
“我要诅咒你!我作鬼都不会饶过你的!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不会饶过你的!……“
巷东家的小间谍喉咙嘶哑的吼叫,被带走的刹那,用布满血丝的红眼睛瞪着如蜜。
巷东兆川惊恐的看着如蜜,生怕这位天女一个不快就灭了整个千兰国。
如蜜却仅是轻描淡写的抬眼,面无表情的拍拍裙角起身离开。
这时正值千兰国的仲秋,天蓝的一尘不染,高的遥不可及。几丝样的云,只在少时从中牵牵扯扯的过去。
风就陪着黄叶一同坠下。
“如蜜。”呼吸着涌入胸口的香气,中秋怎会有这样水润润的潮热。
“蜜儿。”谁会这样叫她?哪里有人这样叫她?
“蜜儿……”
睁开眼睛却不知道身在何处,似乎夜半时分,屋中有昏黄的光,也算是窗几明净,兰草抚香,榻边垂花悬巾,丝帛绸锦。
身子仿佛被灌了铅,沉重僵硬,四周却没有这样那样的人在与自己讲话。
这段不是熟悉的记忆,如蜜的好记忆中没有这样子的房间。
那么,是个全然陌生的梦境了?
还是这次真的中奖,到了死地了?
为这陌生的孤独梦境,如蜜自嘲的扬起了唇角。
“你似乎很喜欢在一个人时这样笑。”王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如蜜转头未及,就被王女自横抱住了腰。
王——女——,发不出声音。感受到了人类的体温,却没有厌恶到想要躲避,只是不习惯而已。
这莫非这不过是那多个梦中的一个?只不过是没有记住的回忆?
王女扶如蜜转身,侧面与她对视,“好些了吗?你已经睡了三天了。”
王女宫已经议论纷纷,甚至女官长已经着手准备如蜜的后事了。
三天,是吗?如蜜一点也没感觉到。原来,才只是三天而已。
“又笑。“王女探身上前,嘴唇与如蜜的嘴唇擦身而过。
想把她的笑容吞进腹中。
果然是梦。
如蜜继续笑着,被人这样却没有挣扎与抵抗的动作,一定是梦。
有人把她抱在怀中同枕,如此炎热的天气,她居然还慢慢抬起手臂抚上那人的面颊。
如果如蜜穿越时空后遇到的不是千兰国的老将军,如果她不会吹笛子,如果她只是勉强入了宫,那她一定是个不会引起任何注意的女官。
清淡的如风似水的长相,还故意丑化自己,跌到人堆里就找不到她了。
可是现在,她的嘴角不过是轻飘飘的扬起,却让人恨不得把她揉入怀中,给她整个世界。
似乎无欲无求的温柔笑容,却透着绝望的浓厚悲哀味道,扯动着人心,安抚着人心,却又魅惑着人心更深的yù_wàng。仅是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脸就可以做到杀人无数,血流成河,逆天而行也再所不惜。
王女很理智的明白,只要揉揉眼睛再张开,就可以知道这不过是错觉,怀中柔软的,还是那个无貌神秘的小女。但是,眼睛却叛弃了意志的指挥。
好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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