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的。不然怎么能解释那些冰罩的突然消失呢?你们的攻击当时的我没法躲开,尤其是处在恍恍惚惚有所感悟的时候,但当冰刃穿过我的心口的时候,有一道能量护住了我的生机。当时我有感觉但无法动弹,心是真真正正被穿透了的,正常来说我应该死了,但那一瞬间身体里有东西似乎变了,大量的血液从伤口喷涌的同时有一小部分血液改变了方向,以一种奇怪的方式继续了身体里的循环......”面色依旧苍白的女人回忆着当时的情况,有些迟疑地说道。
“小循环?但是怎么可能有不经过心脏而形成的血液循环呢?”心痛中带着震惊,微生焰显出了疑惑不解的神色。
百里醉摇头道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但我能吊着一口气无疑就是因为这个。
“不管怎样,你还活着就好。”
想太多而有些难受,百里醉低声说道:“我有些累。”
微生焰便小心扶着她躺下,小心地为她掖好被角,安静守在床前。
床上的虚弱女人很快陷入了沉睡,床边的人坐在床前却很难获得平静。如果说醉真的在差她几个等阶的时候还能吸收蕴含她最多力量与精力制造出来的冰罩,而且如果真如醉自己所说,似乎已经在进阶了,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她的醉要重回世界巅峰?想到这一点,她的脸上浮现了一个温暖的笑容,真好啊。
......
烈日毫不吝啬地散发着剧烈的光芒,毫不温柔地照耀着这个大地,在它所“眷顾”的一角,两个男子正在狂奔。他们的手上无一例外都有很多血,他们的身上也都是血,大部分是红色的,已经凝固的暗红,也有一小部分是黑色的,即便在浓重血腥味的掩盖下也散发着恶臭。他们对此似乎毫无知觉,只是一味地顶着烈日狂奔,不一会儿,他们的嘴唇便干裂起来,喉咙就像火烧一样,每呼吸一下都是莫大的痛苦。
但他们没有停下,仿佛身后有一万头凶猛吃人的狼狗在追逐他们,而事实是身后的确有野兽在追逐,不过只有一头。
只一头,便将他们逼得走投无路。
凶狠的吼声愈发接近了,憨厚男子身旁的人喘着气停下来,断断续续道:“我,我跑不动了。”憨厚男人听到这话就红了眼眶,他停下来拉扯着已经蹲在了地上的人,嘶吼道:“跑不动就走,走不动就,就爬,哈,哈,爬也得爬啊。大哥三哥为我们而死了,你怎么能不珍惜这,这个拿命搏来的机会!”说话间他不断拉着身边的二哥前进,虽然一步一步很缓慢,就像脚上拖着无比沉重的铅块一样,但那毕竟是前进。
只要在前进,就有希望。
被他骂着的男人咬牙又跑了几步,感觉到自胸膛传来的闷痛和自喉间弥漫开来的烧灼似的疼痛,他的腿一软终于摊在了地上,气喘如牛道:“不,不行,呼呼,我不行......”
一掌拍开又要来牵他的兄弟,凶狠道:“别管我!你快点走......这样,呼呼,下去,我们都得完。”
被他拍开的憨厚男子突然就流了泪,泪水还没落地就被烈日蒸发了,他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里,再也没朝后面瞧上一眼,头也不回地朝前面跑去。
在他的身后,摊在地上的瘦弱男人半睁着那双有些猥琐的三角眼,背对着他的兄弟逃跑的方向,慢慢扬起一抹绝不猥琐的笑容,死之前,他还能像他的大哥三弟一样,拖一拖那只丧尸,给兄弟争取一点时间,想来,也算值了。
就是老四,你要争点气啊,快点跑,要活下去啊。哥哥我为了你,跑都不跑了,你要活下去啊。
都是壮年男人,谁又比谁差到哪里去呢?他真的跑不动了吗?也只有那个憨厚得有些傻气的老四才会相信。
静静坐在原地,有人在等死,但在死前,他还可以做些什么。
快速奔跑在公路上,有人在求一条活路,在某人死后,他也能做些什么。比如回去照顾某人的家人。
这就是兄弟。
烈日当空。
他跑着跑着,竟然有种吹到了冷风的感觉。虽然身上依旧很热,说不出的热,来自狂奔的身体也来自恐惧的心里。心中明白二哥也凶多吉少了,大哥三哥死时候的场景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心中涌起一阵悲痛。
血腥味依旧充斥在鼻尖,他的身上没有受伤,那么染着的血也一定不是他的。是谁的呢?恍惚想着这个问题,当然是大哥三哥的。想着他们临死前拼命刺进那只丧尸身体的钢刀,想到他们被撕拉开来的身体,他的眼睛不由睁的大大的。想到跑走前看到的那只丧尸撕开大哥身体撕咬着血肉的情景,他的手也不自觉紧握了,修得短短的指甲竟然深深刺进了掌心,细微的血丝渗出,他却完全没有感觉。
太阳照射着大地,大地上他在狂奔,远处的归处中人们经过了一夜的劳作,还在熟睡。
脚下的鞋底早已磨破,粗糙的土地擦过脚底使得皮肤破裂开来,也有水泡慢慢显现,他每跑一步都无比疼痛,他不是人鱼公主,但比起死亡来说,这种疼痛又算什么呢?比起王子那虚无缥缈的爱情来说,那种兄弟中间的亲情才是真实的情感不是吗?
跑过的地方都留下了血印脓汁,但既然那只丧尸不必凭着这些也能找到他,那么他连停下来包裹一下脚底的*都没有。
在生死之间,任何浪费时间的行为都不能有的。奔跑在滚烫的公路上,王晨辉健壮的身体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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