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突然袭来,手脚立刻便变得不受控制了,她只能无力地睁大眼睛,看着眼帘里急速略过的景色,紧紧皱着英气的眉。
眼前渐渐变得模糊起来,难言的疼痛使得她连晕过去都不能。手脚都像被折断了一般垂在那只劫持她的丧尸腰侧,实际上也差不多了,脖子以下,全身骨头都被打断的她真的不能好到哪里去。各种难以言说的疼痛通过神经给大脑带来很难受的滋味,不一会儿,她的额上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一滴一滴,不时滴落在地上,又马上□□涸了很久的热烫土地吸收。
艰难地动了动嘴唇,却很难将心中的念头说出口,这种艰难并不是因为难为情而是因为肌肉完全不听使唤,那些音节,含在喉咙里完全不能说出来。
一直夹着她赶路像是夹着一块不能丢下的破布的丧尸此时似乎察觉到什么,在急速行进中有些艰难的开口:“别……动。”
这种……生物?和它们不一样,它是知道的。
好像刚才打的太重了,这下这个生物还能不能用呢?一边赶路,丧尸陷入了思考。
虽然很多奇怪的……词汇?突然就在脑子里呈现并且使它理解了,但现在还只是处于很原始的阶段的它,暂时还不能理解到底另一种生命意味着什么。
但它大概也知道,再折磨下去,这个它刚到手的新鲜……猎物?就要倒地不起了。
这里的不起,意味着永远不起,就像很多它从前遇到的猎物一样。
那么……脆弱?
那些这些日子常常活跃在脑海里的……词汇?往往代表着不同的概念,它此时当然还不能完全理解那些词汇意味着什么,但不妨碍它开始接受并思考。很多一开始时没有的东西,很多也许很多同类到死都不能觉醒的东西,在它身上却很快地觉醒着,作为一只丧尸,它最初的变化便是思考,或者是接受。总之是伴随脑海里的一些奇怪念头而产生的东西,然后那些东西因为经常去……想?而变得越来越多、来得也越来越快,虽然有些时候会让它很烦躁但大多时候产生的都是对它……好?的东西。
那些东西,像是启明星一样在这个丧尸脑海里种下希望的火种,流氓会文化,谁也挡不住。
如果它真的能觉醒作为人的一切思想活动,那么也许它就会明白,那些东西,叫做智慧。
也是这种渐渐在它脑子里形成影响的东西,使得它模模糊糊地懂得了一些东西,除去建城等事,现在它最得意的,就是这种东西教导了它,使得它不会因为自身的愚昧和鲁莽弄……死?了这个生物。
一天过后,那种撕心裂肺的疼变成了万只蚂蚁啃噬骨头的那种痛,痒中带着痛,痛意其实该大些的但是痒意才是最折磨人的,此时都要庆幸她手脚的不听使唤了,不然迷糊之下,她可能会把自己的身体抓破到体无完肤。
被蚊子叮过的人都知道,开始察觉到痒的时候,那并不深刻,但若是你放着不管,那种痒意便会渐渐变得深刻,直至钻心。
那才是最令人难受的事情。
无法缓解痒意的后果是,她差点用唯一能动的牙齿咬断自己的舌头,好在那只丧尸发现她的倾向,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然知道把她的下巴弄脱臼,意识到丧尸的行为时又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的百里醉已经无意识了,那种疼痛的长期折磨下即便她意志坚定也无法始终保持意识,特别是在身体也被大量消耗的情况下。
因此她虽然没昏迷,但也和昏迷差不多了。
只是潜意识中一直有一根线牵引着她,让她昏迷不能,那根线是痛也是情。
不知过了多久,当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停下来的时候,百里醉已经睁不开眼来看一看周围。鼻尖是伴随了一路的血腥味,她想依靠嗅觉也不行。
她已经很久没有有过这种无助的感觉了。
依稀知道是白天,过高的温度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人阳光的存在。渐渐的她感觉到了阴凉,四肢百骸一阵剧烈的疼痛使得她忍不住□□起来,似乎是被放了下来,突然碰到其他地方即便是一团棉花,也能给伤重的身体带来剧烈的疼痛。
痛得想要蜷缩起来都不行,这时候从衣袋里涌出一股温暖的能量,玉佩可能是感觉到了她现在濒临崩溃,及时地给她输送了一阵维持生机所需的能量。那些能量一接触到她的皮肤便被吸收,体内的漩涡不断整合着这些“养分”转化成疗伤所需的能量。似乎被很温暖的水浸泡着,像是以前泡温泉的舒适感传遍全身,脑中的那根弦突然松了下来。
毫无征兆地,她陷入了安眠。
玉中的世界里,玉灵气得剁脚,郁闷道:“哼,本来能量就吃紧,还要浪费来救她!哼,说好的马上回到主人那边,现在反而离主人越来越远。哼,如果不是自己不能移动,我一点马上离开百里醉,马上去找焰!”
玉灵通过玉佩建立起与百里醉的联系,见到这一路都不安分的人似乎睡着了,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疏朗的眉目间难得的露出一丝娇态,看着她浑身浴血地睡着,玉灵突然有些为百里醉心疼,她又跺跺脚,叹道:“哎算了算了,不跟你计较。你也够惨的了!”
丧尸并没发现百里醉的变化,但它似乎也觉得百里醉睡觉比醒了好,刚才它无师自通地将人放上床——那些对所有丧尸来说久远的像一个世纪的东西依旧慢慢地在填充它的脑海——它莫名地就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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