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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淡淡的光芒,看似缓慢而却十分迅捷地,穿透了雷天宁的身体,不留一点伤痕。但雷天宁的大脑,突然感觉像被一柄大锤狠狠砸了一下般,意识一阵恍惚,无力感瞬间传遍全身,他的身子倒了下去,左手上的雷光明灭不定。雷天宁单膝跪地,侧向一边,手撑着身体,摇晃着脑袋,咬牙眨眼,努力使自己保清醒。
对面的雷云凌,还是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再次停顿了一会儿,才慢慢收回。他的体力也已经透支了,只是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整个手臂传来酥麻感,指尖垂向地面,正滴着血。中指和食指的指甲已经翻了起来,那里血肉模糊。没想到,两人的对决,最后居然是平手收场!
站在雷云凌身后,梁平切切实实感到了雷天宁那一招的威势,尽管只是余波,可他知道,掌门最后一击起码用了七成力气,对现在的殿下来说,就能称得上是莫大的威胁了。没等雷云凌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梁平抢先几步,从后面扶住他。同时,雷天擎也跑上去查看自己大哥的情况。见到梁平过来,雷云凌也不托大,身子向后仰去,倒在他怀里,大口喘着气。梁平发现,殿下的衣服差不多要湿透了。
“殿下,您没事吧!”梁平摇晃着雷云凌的肩膀,想要他振作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本在自己心中应该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次会面,竟会有这么多的变数。先是陌生的女人,然后是自己心爱的云莺来搅局,最后殿下却又和掌门一言不合而大打出手。。。。。。
梁平的头也快要炸了,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接连碰到这么多随便拿出一件就能够让人头疼不已的事,自己真是。。。唉。。。。。。但看到殿下的状态,梁平心里的抱怨也暂时被抛到了一边。他急切地问到:“殿下,你要不要紧,哪里受伤了?”
雷云凌也只是在梁平怀里躺了一小会儿,然后他搂着梁平的脖子,努力站了起来,听到梁平的话,他抬起没受伤的左臂,冲梁平挥了挥手,表示没有大碍。他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但雷云凌的眼中,依然不肯服输,倔强如他,再次抬头,凝视着自己叔叔。
“大哥,你怎么了,大哥!”说实话,看到刚刚两人对决形势急转直下,尤其是雷天宁突然就跪倒在地,他这个总管可算是结结实实地吃惊了一把,这样的结果可没有在他的预料之内。雷天擎一边呼唤着大哥,同时抬起头来使劲剐了雷云凌一眼,其中有责怪,也有浓浓的震撼。雷天宁俯下身,脸朝地面,不断摇晃着自己的脑袋,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停住了,可他觉得意识还是那样恍惚,稍微活动一下,就有种撕裂的感觉。他的头上,也都是汗。静默须臾,雷天宁又一次狠狠甩了一下头,抬起来,对上雷云凌的目光,注视了几秒。
“你去吧,记得答应过我的话,不要在外边待太久,我等你回来。”
雷云凌点了点头,心中终于涌上一股如释重负的感觉。一边的雷天擎不明白大哥的想法,正要发表一些“反面”言论,却被雷天宁拦下了。然后凑在他耳边,小声嘀咕道:“天擎,莫要多讲什么了,既然我这个掌门刚刚已经答应了他,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可是。。。你不是说。。。。。。”
“算了,也别可是了,云凌这小子,刚才只凭剑意,就伤到了我的意识,虽说是在我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但他能做到这一点,也足够说明,他现在的成就有多么惊人了,他这样的孩子,也该去外面闯闯。云凌是个守信的人,他会回来的。”
等两人交流完,再抬起头的时候,梁平已经带着雷云凌离开了。而苍生殿的外面,偌大的宗门还是一如既往的宁静,众多弟子们都在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没人注意到,头顶上某处所发生的惊变。在这之后,时间悄然流逝,不知又过了几个黄昏。在这天,雷云凌的伤终于好了,梁平正在房间里为两人打着包袱,算计着出行所需要的一切。等准备得差不多,他思考着,要去问问殿下,还有没有什么漏下的。他小跑几步,穿过数重院落,敲了敲房门,没人应答。他进入房间,挑开门帘,发现床铺空空如也。
又到了一天的傍晚,雷罡山上上下下都沉寂了下来,人们都去准备晚饭,然后抓紧休息,养精蓄锐,犒劳一下自己疲惫的身躯,为第二天更为艰苦的训练做准备。夕阳给山峰的一面镀上了一层柔和的色彩,层层叠叠的密林,在晚风的吹拂下,律动着,将绿色的波涛推向远方。在那主峰的背面,很少有建筑物,只是零零星星地,分布在林海里,大多是纪念塔,碑林,坟墓和残垣断壁。至于人更是稀少,多少有些警戒地弟子,和守山人住在这一面。在主峰往北几十里外,一个山坳里延伸出一片阔达百亩的平原地带,那里几乎只能见到树木。但在平原中央,豁然露出了一块空地,几个木屋孤零零地坐落在那里,屋前,有堆刚刚熄灭的灰烬。一个男人,梳着及肩的中分头,身穿蓝色镶边的开领袍子,右袖因为图方便被他暂时脱掉,盘扎在腰间,袖口很宽大,被他挽了起来,里面是贴身的白缎衬衫,鼻孔下留着两撇胡子,有种市侩气,面色很苍白。
他坐在一块石头上,右腿伸直,左腿踩在上面,一只手臂搭在左腿上,另一只手在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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