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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留下了长长的拖痕,在那泥泞的地面上。这片原野没有什么活动了,都静了。梁平带着琅逸远跟张应,把其余的所有都留在了背后,也许在多少日子之后,有人再行走在这片地,会看着这样的废墟,那块被冲击而出的洼地,回想着那个村子以前繁荣时的景象,疑惑着这边曾发生过什么,至于是不是跟真相接近或者相差甚远甚至背道而驰,都不是梁平现在所在乎的了,对这爷俩来说,这一难渡过得不算是太成功,但总算是活下来了。再回首看看身后的景象,那被再次冷落的废墟意义何在呢,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罢,对梁平来说,也许很复杂,一面手中有想要守护的人,远方有牵挂着的人,还有一个未解的疑问。可对于琅逸远来说也许就是单纯想要活下去,他的路还很长,不需要强行给他标榜太多,这应该才是真正的意义所在。
在仍旧有些黑暗的雨夜里,梁平将还在昏迷的张应抛在了一个路口,然后就抱着琅逸远离开了。他们放弃了原来的那个废宅,换了另一个地方,离城中央更远一些。巡逻的士兵们很快就发现了趴在路中央身穿黑衣一动不动的张应,一个上去用矛拨了拨,没有反应。他蹲下身,摸了摸后脖颈,还有气息。一个领头的很兴奋,直接过去把他提起来:“奶奶的,终于逮到你了!”那张满是泥土的脸上有着不少划痕,都是梁平之前在地上拖出来的,在黑夜里,领头那人看得不真切,还以为自己立了大功,兀自笑个不停,但还是有人眼尖,捅了捅正在高兴的大汉。这下子整个队伍都炸锅了,赶紧将张应架回城主府。梁平躺在新的藏身点,重新检查一遍两人的伤势。确定无碍后,并没有立刻入睡。经过这次变故,他想到了很多很多,但又一时间不知所以,反而弄得自己颇为心烦。
“明天,会是什么样子的呢?”他问得很迷茫,不知道前方还有什么会挡在他回家的路上,但他唯一可以放心的是,张应不会再找他的麻烦了,因为对方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没个几月时间不可能下床走动,为了保险起见,梁平走之前还在他喉咙处狠狠捏了一把,暂时把他声带废掉了,而且张应突然出了这么大事,城主府不敢声张。想到这里,他嘿嘿笑了两声,一个翻身睡去。第二天清晨,还是琅逸远先梁平一步醒来,他活动着浑身酸痛的筋骨,打量了周围有些陌生的环境,先是确认了一下画卷还在,他松了口气,开始回想起昨天的种种经历。
“我竟然没死!!!”
他扒了扒自己的肚皮,光洁如初。“我没死,哈哈!”他的心里别提多么快乐了,干脆一脚把还在熟睡之中的梁平踹了起来。
“死老头子,快起来,我们离开这吧,我都已经等不及了。”
好容易放松下来,还被打扰了美梦,梁平照例一个耳刮子打过去,却被早已经熟悉他套路的琅逸远一闪而过。
“嘻嘻,还想打我,没门儿!”
梁平很是不爽,低头瞥见了一旁的画,他记得这画是昨晚从废宅里自己平时放财物的灶头里找到的,应该就是这小东西塞进去的。梁平看着那画,早看过里面画的是什么,知道它对于琅逸远意义非凡,于是他转了转眼珠,一把将画抄起来,双手攥住做欲撕状。
“啊啊啊!别啊梁爷爷,放下它,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梁平计谋得逞,嘿嘿一笑道:“你走过来一点儿,要不我就把它撕了。”
“这。。。。。。”
犹豫了一会儿,想想梁平那不要脸的劲头,他慢吞吞地挪过去。“爷爷,先说好啊,不能打脸。。。。。。”
“乒乒!。。。哐!!噼啪!!!。。。。。。”
“啊!!!。。。。。。”
等日上三竿,梁平跟琅逸远分头去城中采集必需品,昨晚回来的时候梁平特意去了一趟与梁平相遇而丢掉包袱的地方,将其中一些值钱的东西捡回来,先去当铺把其中一部分换成玉铢,然后分配了任务。琅逸远的活计比较轻松,梁平只是让他去买点自己爱吃的东西,还有几身换洗的衣服。琅逸远很快就做完了该做的事,眼看着离约定时间还远,他便在大街小巷里闲逛起来,不多时,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琅家附近,远远地望着那朱红色的大门,琅逸远的心情有些低落了。在他心里,说不出对现在的琅家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是留恋呢,还是陌生,亦或是恨?但他知道,不管是怎样,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总是存在着的,无论你想如何去否认,那种事物在你生命里所带来的影响是不可磨灭的,只是该用怎样的眼光去看待它,琅逸远没有想好。或许,当自己长大了的那一天,就会明白了吧,也许,当自己归来了的那一天就会知晓了吧。
他转身离开了,中途又去了方家附近一次,还想要去跟第一次来南晖城见到的何兰道个别,却发现她不在店里,但他见到了那个曾经匆匆一瞥的小女孩。她一直躲在帘后,露出半个头,看到来人,她也认出了他,但显得有些害羞,没有出来,只是怯生生地说到:“大哥哥,娘不在,她很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琅逸远看到她这反应,感到有些好笑,干脆直接进去跟她攀谈了起来:“告诉哥哥,你叫什么?”
“我。。。叫瑶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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