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赵云柔生病了,据说发高烧烧得很厉害,她过去看她了。”
李秀宁心中像是被蛰了一下,又疼又酸,她突然觉得自己傻的可以,她在和别人生死决斗,陈默却在照顾别的女人,而她为了怕陈默担心,还冒那么大风险半夜从绝谷中摸出来,陈默心里可有想到她?
睡到半夜,赵云柔体温还没有完全退下去,陈默沾着酒又给她擦了一会儿,感觉温度没有那么骇人了,才又将她放好,吩咐陈芝天一亮再找大夫来给赵云柔开点药,看着天色开始微微泛亮,陈默决定不等了,去绝谷找李秀宁。
回到官驿,却见马三宝拿着药酒,创药还有绷带,向楼上走去,陈默心中一喜,急忙问道:“马三宝,秀宁是不是回来了?”马三宝表情复杂的看了她眼,点头道:“殿下刚回来不久。”陈默连楼梯都不走,直接攀上了二楼,跃进了房间。
还没有进门,陈默就已经叫道:“秀宁,你怎样?伤得厉害吗?”说着人已经窜到了李秀宁的身边,接了马三宝拿进来的药酒等物,急切的道:“快让我看看。”
李秀宁却冷着脸,既不看她,也不说话,陈默有些奇怪,说道:“秀宁,怎么了?不会是输了吧?”李秀宁依然不语,陈默看着她的身体,腰腹间有一些红色的血迹,不由心疼起来,说道:“还是受伤了啊,伤的厉害吗?”
说着回身关了门,伸手要解李秀宁的衣服,李秀宁却起身躲过,说道:“你不用管了,回去照顾赵云柔吧,我这里不用你照顾。”陈默这才明白过来,不由笑道:“她昨天发烧烧的很厉害,我就过去看看她,我这一整夜可一直担心你呢?”
李秀宁揭开手上的抱着的布条,拿了药酒清洗,陈默凑过去说道:“这里也受伤了?让我来吧。”说着接了白布,要给李秀宁擦,李秀宁却一把握住了拳头,药酒刺激下伤口本来就非常疼,此时她一下紧握起来,立时觉得钻心的疼,疼得脸色都白了,却忍着没有出声。
陈默一阵心疼,赶忙掰住她的手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啊?”李秀宁甩开了她,手上渗出的血摔落在地上,在木板上晕开点点红色,陈默心疼不已,再次握了她的手抱在自己胸口,说道:“你别这样,你要是为了我去看云柔的事生气,那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陈默虽然知道了李秀宁是在为这个生气,却不知道有多严重,李秀宁看着自己为了赶回来而蹭破的手掌,心中的难过不言而喻,听陈默居然一口一个云柔,心中像是被扎了把刀,一声道歉能抵得多少?
李秀宁一把推开了陈默,不再说话,转身站在窗口,心潮起伏,她知道陈默对她的爱,两人之间分分和和,经过了那么多,对于彼此的爱,不会再有质疑,但是她也知道赵云柔为陈默所做的,陈默心中始终不能放下赵云柔,她们之间的爱,虽然深沉,却不再纯粹,中间夹了太多的无可奈何。
马三宝站在门口说道:“殿下,突厥蒙克罗大人来了,传可汗的口谕,要您即刻晋见。”李秀宁闻言收拾好思路,说道:“知道了。”陈默拿了创药说道:“秀宁,我先给你把伤口包好。”李秀宁转身从她手里拿走了创药,冷冷说道:“不必,我自己来就好。”
陈默看着她,一时无语,李秀宁自己包扎好伤口,换了衣服,只带了马三宝和几名亲随去了突厥皇宫,留下陈默呆在屋子里发闷。
皇宫
从正殿出来,一夜未睡的李秀宁,眼睛有些干涩,对光线有些敏感,她眯着眼睛思虑着什么,一个俏丽的侍女走过来,行礼说道:“公主殿下,我们公主邀您过去她的寝宫,有话要对您说呢。”李秀宁想了想吩咐等在殿外的马三宝等人先回去,自己在侍女的引领下去了阿梅莎的寝宫。
当她踩着洁白的羊毛地毯缓步踏入阿梅莎的寝宫中,一股香味钻入鼻中,说不明道不清的一股香味,很像是她每次紧贴着陈默时才能闻到的那种从肌肤里渗透出来的气息,只是更加浓郁些,撩拨着人的心扉。
那个妖娆的美人侧躺在铺着白色狐皮的榻上,翠玉杯中是琥珀色的美酒,眼前是几个妩媚的妙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她们穿着轻盈的纱衣,隐隐透出曼妙的身体曲线,扭动着的身体如蛇一般,妖娆惑人,整个寝宫里出处处透着暧昧的气息。
看到李秀宁进来,阿梅莎起身走了过来。她只穿着件长袍,整件袍子只有腰间一根腰带松松束着,松开的领口露出她美丽的锁骨,走动时长袍的下摆间一双修长白皙的yù_tuǐ若隐若现,李秀宁有些发愣,这个场面……
阿梅莎走了过来,春葱般的玉手轻轻拉起了李秀宁的手,拉着她穿过那群妩媚的少女,一起坐到榻上,送上一杯美酒,阿梅莎轻笑道:“喜欢吗?特地为你安排的。”李秀宁不语,细细品抿着杯中酒。
阿梅莎道:“怎样,我说话算数吧,我说帮你,就一定会帮你。”李秀宁却答非所问的说道:“你叔叔经常来见可汗吗?”
阿梅莎点头道:“是啊,可是你是不是该和我说声谢谢?”阿梅莎撅着嘴,有些不满意,李秀宁笑道:“多谢公主殿下帮我说话。”阿梅莎依旧不满:“我都说要你做我姐姐了,还叫我公主殿下。”李秀宁笑笑没有说话。
她在想,阿梅莎固然受宠,可以左右处罗可汗的意思,但是弥哲也可以,处罗可汗终究老了,有些昏聩,马三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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