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到了之后,亲自将皇后送到宫内,送到皇帝面前。
叶适本打算亲自迎娶,吓得姜灼华生生给他拦住了,生怕有人行刺,更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叶适不想委屈她,姜灼华又一再坚持,最后,两人只好折中了一下,叶适在宫门处迎娶。
吉时到,姜灼华手持却扇,在浩浩荡荡的簇拥下出了耀华堂。
姜府门外停着皇后规制的琉璃盖八抬大轿,轿撵后面,是比正常皇后仪仗还要多出一半的仪仗队伍,只比皇帝出行的仪仗差了那么一点点。
姜灼华扶着哥哥的手,由哥哥亲自将她送进了轿子里,姜灼风放下轿帘,上了轿子旁边脖子上帮着大红花的黑骢骏马上。
但听黎公公高唱一声:“起。”
轿子便被抬起,于此同时,威严的丝乐响起,紧紧跟随在轿撵后面。
轿子在御林军开辟的道路上,缓缓往皇宫驶去,道两旁的百姓见到轿子的一瞬间,齐齐落地跪拜:“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多少年后,京城百姓提起永熙元年九月初九的帝后大婚,他们记得最清的,大概就是那天膝盖跪疼了。毕竟只要跪下,在皇后的仪仗队伍走完之前,他们是不能起来的。
那一天,那轿子走过去很久之后,依然见不到尾的仪仗队伍,至今叫他们记忆犹新。
京城里谁也想不到,当初被人人诟病的姜大小姐,居然一切都是为了助永熙帝夺位,最后还成为了皇后,这也就罢了,偏生永熙帝对她感情深厚,连后宫都没有纳,如此这般的福气,大概是前世吃尽苦头,这辈子方才修来的。
不知走了多久,轿子方才停下,但听外面黎公公道:“陛下迎亲。”
话音落,便有人掀起了轿帘,姜灼华透过却扇的空隙,见到不远处宫门内,叶适身着帝王婚服,站在百官的正前方,他的身后是三公,再往后是九卿,九卿之后便是各卿的属官。
叶适高大的身影在人群里很显眼,即便隔得远,姜灼华依旧能感觉到来自他眼神里的温柔,姜灼华抿唇一笑,下了轿子。
顺着地上的毯子,朝着叶适走去,来到他的面前,按照规矩跪地行礼:“臣妾敬祝陛下圣安。”
叶适抿唇一笑,弯腰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而后帝后一同转身,叶适身后的百官自觉让出一条路,叶适握着姜灼华的手,一同与她走进宫内。
随后便是在百官的陪同下,一系列复杂到不能再复杂的流程,除了寻常的同牢、合卺酒等礼仪外,帝后还有祭祖告太庙,颁旨赦天下等各种附加的政治礼仪。
等一切礼毕后,方才是帝后在御乾宫前,一同接受百官朝拜。
在接受百官朝拜的时候,姜灼华分明觉得自己的脖子已经离断不远了,这头饰,真的、真的太重了。
除了百官朝拜,前面的每一项礼节里,都有敬酒的流程,一整天的典礼下来,叶适委实喝了不少,他那点儿小酒量,基本已经到头了。
待一切礼毕,帝后方才进了御乾宫,俩人各自被人分开,循礼带到不同的房间去换衣服。
姜灼华尚未走进御乾宫寝殿,便闻到一股股香味,在大门推开的那一刹间,姜灼华才发现,御乾宫的寝殿早已变了模样,涂着椒墙,那香味便是来自椒墙。
这屋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成双成对,没有一样落单的,龙凤喜榻的四周围着铁锈红的落地帷帐,上面坠着金黄的流苏坠子。
这时,姜灼华忽在寝殿里间的墙上,看到了一幅哪咤自刎图,看落款,便知是叶适画的。
姜灼华看着那副画抿唇一笑,心间万分的感动。
她命桂荣将一直拿着的那个匣子递给她,姜灼华从匣子里取出两个人偶,一个是叶适亲手雕的她,另一个是当初离京时,她捏得那个叶适。
她拿着那这个人偶,将它们放在了哪吒图下面的案上,两个小人相依相偎,一直相伴。
宫女们服侍姜灼华换下了厚重的婚服,沐浴后给她换上一套按规制今日该穿的百子衣,衣服上绣满了各式各样玩耍的小孩子。
桂荣将榻上的撒帐都收了,而后扶了姜灼华坐下。
不多时,叶适也换好衣服走了进来,一众宫女见此,行礼后排成一排退了出去,桂荣一直等叶适走到塌边,放下喜榻四周的帷帐后,方才转身离去。
喝了不少酒的叶适,面色绯红,他走到姜灼华的身边坐下,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在她耳畔问道:“华华,婚房你可喜欢?”
姜灼华抿唇一笑,说道:“喜欢。”
姜灼华本以为,十多天没见,洞房花烛夜,他怎么也得和她直奔主题啊。
谁知,叶适抱着她,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话,姜灼华这才记起来,叶适有个喝完酒就话多的毛病。
叶适抱着她躺在榻上,在她耳畔说道:“华华,你可知,今日你的婚服,早在你答应嫁给我之前,我就已经命人开始缝制了,你知道吗?今日在宫门处见到你穿着它,是那么那么的好看,我就好似达成了一个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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