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极峰,距离这里到底有多远呐。”看着青山绿水,李墨白竟然生出了一种别样的情绪,似乎是抓不着也摸不到,心里非常难受。
狄魍负着一柄剑,双眼死死盯着右手手心的旗帜样的图案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出神。
“血溅三尺,人不就死了吗,那个时候谈保命,不是开玩笑?”
师兄,师兄?!对于出神的狄魍李墨白愤愤,这家伙,如果不是那么傻该有多好?在她面前,他怎么能有不回应的时候。
“嗯,嗯?”狄魍收起右手,有些无所适从,出神太久,那场梦隐约之中让他有了无形的压力和负担,为什么......会有一条龙称呼自己为父亲?
“我在问你,寒极峰距离这里,到底有多远呢。”小丫头气的直哼唧,恨不得拿手中的剑鞘去敲他的脑袋,这块木头,如果真的嫁给他,还不给她气死?
寒极峰......去寒极峰干什么?对于李墨白突如其来的提问狄魍又懵住了,太一门在大明东疆,而寒极峰则在大明的正北雪域,如果靠双腿走,大概三五年才能到达的吧。
“我李家也并非被满门全灭,我的姑姑,在寒极峰潜修已经有二百余年,我下山就是为了去求姑姑下山,她身边,还有我大哥,当年皇室被灭门之时,有寒极峰的弟子趁乱带回了皇兄,明武帝朱洹虽然暴虐,但是还没有那个勇气向三大圣地之一的寒极峰开战,所以,我要去找他们。”李墨白神色平静,似乎已经看开了李家皇室的覆灭,但是狄魍虽然愚钝,却在某些方面有着天赋卓绝的嗅觉,比如墨白的喜怒哀乐,他就算睡着了也能感同身受。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狄魍却是最懂李墨白的那个人。
“从天阳山前往寒极峰,势必要经过大明国境,沿途有宣城、阳原、寰州、青州、碧河五座大城和梭月、多伦波尔、鸦衔驻马、火荼四座重镇,如果是去那边,一定要万分小心,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啊。”狄魍忧心忡忡,这个小丫头,真的百无禁忌。
怎么,怕了?怕了就会去,万一我被抓了,你在天阳山上修成个天下第一,下山来救我。
“我不怕,只是不想让你受伤,我会难受。”狄魍一本正经的看着李墨白。
......
李墨白气哼哼的一脚踢飞拦路的小石子,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这个蠢家伙,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诶诶,等等我,别走那么快呀师妹,等等我~”一看气氛不对,狄魍立刻迈开长腿追赶李墨白,师妹万一走丢了或者碰上了坏人,他是真的会难受的。
但是,狄魍喜欢说但是,眼底有一抹坚定不移。
“山下人如虎,汝便为杀虎之人。”大师父教导他打得过留人一条生路,打不过撒丫子开溜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是一向好脾气的师父却这样嘱咐他,如果真的碰上了他说的那种噬人猛兽,何时拔剑何时雷闪,全在他一念之间。
兄弟二人,一修炁魂一修雷法,一人张狂而一人沉稳,但是在为人处世方面却截然相反,兄长名狂却稳如泰山,弟弟名守却似奔雷。
这两兄弟哟。
宣城是大明一座雄城,因为这里曾是明武帝朱洹为臣时镇守的边关城池,外拒化外之民,内镇三州之地,天阳山面朝大明背朝海,阴极阳极就在正负两面,西去百多里,便是宣城。
而宣城,坐镇的天阳山七长老,则是一头孤狼。
他没收过徒弟,是上任太一门掌教捡回来的孤儿,性格内敛阴沉,最是不好相处,而且负责掌管大明境内东方三城七镇大大小小阴影分支,又有四十余年未曾回过天阳山太一门,雷守李淳阳的面子,可卖不到他师弟这里,再加上掌教一心修炼闭关不问世事,更是说不上话。
七长老颜朝阳,手下的阴影多过狄魍吃过的饭,也是五六七九四位在大明境内的长老中威望最高者。
盛世安得太平?不见烽火狼烟尔尔。
每年死于阴影下的人,不管是封疆大吏还是草莽野寇如过江之鲫,数量多的让人恐惧。
就算嗜杀成性的明武帝朱洹,也不敢直面那厚厚的生杀簿子,一个个淌血的名字,一个个悄无声息的亡魂。
最近宣城不太平,除却太一门、寒极峰与毒炎谷,还有数量不菲的中小型宗门瓜分大明武者苗子,其中以明武帝支持的锦衣夜行与大明武德王朱濂亲手创办的文行宗最为高调,而国派锦衣夜行更是在各个方面与太一门的阴影针锋相对,大有取而代之的野心,作为大明发源地,宣城的两股势力势同水火。
所以阴影的岗哨遍布,几乎蔓延至天阳山的势力范围之内。
葱茏巨木遮蔽阳光,狄魍与李墨白行走林间闻得沙沙作响,几番瞩目却无所得,便径直穿过森林投西而去,殊不知已有锦衣华服盯上了他们。
“统领,这二人不像寻常百姓,方才几番试探,几乎发现了我们的踪迹,要不要抓起来,仔细盘问?那男子手臂奇长,像是瀛洲那边来的浪人,如果是化外细作,就此放过,怕是会出岔子。”
有黑衣蒙面恭恭敬敬单膝跪地,面前树枝上站着一个极其俊美的男子,身着劲装,腰间挂着五枚玉环,也是锦衣夜行中“夜黎”的大头目,地位超凡。
“瀛洲细作?你未免小看他二人了。”任欢轻笑一声收起了手中的折扇点点早已失去了踪迹的二人方向:“一个普通武者,加上一个修行了纯元昊阳真身的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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