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宫向来笼罩在金光之内,只是今日显得格外破败,连玄阳宫穹顶都被掀飞了三分之二,三十九座玄台三十九个蒲团,十去六七,狂二十劫头发半黑半白盘坐回阴阳盘上,气息紊乱。
“就算你九月,我一样打的你叫我爹,”狂二十劫惫懒的笑着:“我本来就是你爹。”
十一个玄甲个个气息萎靡,其他玄甲只剩下原本的甲胄碎片散落在玄阳宫各处,阴炁魂的难缠程度超出了狂二十劫的原本预估,甚至已经快要催化出不该存在的第十轮圆月,太一炁魂本有十日九月,第十轮月,便是禁忌。
谁人不知这天地太阳才是主宰,萤火也与昊阳争辉!
狄魍躺在地上双目紧闭,浑身各处穴道喷溅出鲜血。
他不是不通炁,只是感悟炁的方式与经络与太衡正一界前后五百年所有人都不一样,奇特的炁流运行方式,奇特的炁体色泽,不同于太一门阴阳炁魂黑金两色,不同于寒极峰的幽蓝,不同于毒炎谷的橙,那股让人心悸的干涸血色,如同黄沙疆场血洒长扬无人殓骨的悲壮惨烈,李天曜从中看出了数千年的烽火连天家破人亡。
“淳阳,老弟,你到哪里捡回来这么一个煞星,你知不知道,我太衡正一界与其他的臣界联手镇压的五大禁地暴动,但愿不是因为他。”
以我修为,护不住他。
可是,入我门来便同我子,老夫雷守天阳山八百年,如若有人敢打魍儿的主意,便来试试我大灾劫。
李淳阳捧起一束月光,天阳山的月和他处无不同,也有忧伤。
这一日狂二十劫李天曜,雷守李淳阳一人在玄阳宫,一人在雷府,却如面对面。
哥,狄魍我视同己出。
“那便,护他一世周全,这天下,我只剩下了你,你想要的,哥都给。”
......
......
大明天择历十三年,天现凶煞,赤目凶星下凡,携杀、破、狼三星连众星陨落,共入凡间。
“若不能挖出那星王,你们都给我死,都给我死!”明武皇帝朱洹在天德殿怒吼连连,恨不得将蛾子生吞活剥。
“陛下又何必着急?我钦天监虽然无用,这四年来只是陆续找到了些微星灵降世,却也并非江湖传闻那般无用,至少星王与贪狼、七杀、破军这君星臣星还未有踪迹,他太一门狂二十劫出关又怎样?以他如今的本事,还不够和大明掰腕子,至于寒极峰与那毒炎谷,更是不值一提,陛下切莫忧虑,龙体为重。”钦天监大观星声音细长,一时间听不得男阳。
“四年,朕给了你们四年!二十四年前星王现世,四年前众星下凡,两次机会都没有把握住,大观星你还敢让朕不要忧虑?废物!星王落尘,我大明立国,你敢跟朕打包票,他不能再让大元、大唐、大汉或者大辽大清大周出现?找到他,不然你就提着自己的脑袋来见朕!”
韩韬舔了舔唇角,舌头奇长如同异人,对明武帝深深一拜:“谢主隆恩!大明钦天监,蛾子撒下成千上万,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这主星辅星亦或是君星臣星,就是蛛网里的猎物,臣必将其双手奉上。”
“朕,且再信你一次,下去吧。”朱洹稍稍压制怒火,一卷袖子,风轻云淡。
喏。
大观星俯首退出,卑微的像条狗。
“以狂二十劫那大日武尊的本事,在你口中是那么不堪,韩韬啊韩韬,你现在,究竟有多强。”明武帝抬头望月,自篡位始见白发,如今已过二十四年,近白头尔。
“刘轩,你在大观星手下,能撑过几合?”
“回陛下,大观星睿智天纵,经络通达,老臣在大观星手下,走过十息已是极限,若大观星全力以赴,老臣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
知道了,下去吧。
年迈的宦官佝偻着背退出天德殿,只留下明武帝一人。
乍起阴风,三道阴影抢攻朱洹后心,斜下里两条盘梁巨蟒吐出信子目露寒光,粗壮的身躯弹离大梁,那三个刺客直接给拦腰卷住,勒断了脊梁。
“二十余年,想要朕死的人无数,可是朕,天命加身,九五之尊,朕当活万万年!”一道道狂气纵横,朱洹的咆哮回荡在天德殿,殿外蓦地电闪雷鸣,暴雨突至,一切都模糊在了雨幕之中,不管是真龙降世还是山蟒拟龙,总之这天下,姓朱,这江山,叫大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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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玄阳宫内狄魍依旧是那副滥好人的模样,只不过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阴冷气息让那玄甲也下意识的颤抖。
魍儿,自你入我玄阳宫,已有四载,可曾怨师尊将你留在此太久,觉得委屈?
狂二十劫不知怎地,竟然无法保持当初出关时的青春年少,他如今面容,也与胞弟李淳阳无大不同。
“大师父哪里话,能进宫左右侍奉您老人家,听您讲道,是狄魍的福分,怎么敢怨您?徒儿高兴还来不及,对大师父和师父的大恩大德,狄魍此生还不净。”
话说,自入玄阳宫,已经四年了吗?
“今日叫你来,也是有一件事要知会你,梵音座下那个小丫头墨白,明日下山,入世历练,梵音不放心他一人下山,你的师兄弟们守卫玄阳宫抹不开身,你和她下山最是合适不过,她性子暴烈免不了吃亏,你陪着她,下山去看看。”狂二十劫似乎很久都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的话,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此番下山,交代你三件事,你且听好:第一,万事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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