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最后拍拍她臂膀,手臂上带着个竹篮就快步离开了。
堵在了娘这里闻礼也不是没猜到,毕竟如今自己在旁人看来真的只是十五岁的小孩,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人,也不会拜托着去办要事儿。可如今爷爷这病不能拖着。
再是半刻钟。
屋里头传来宋谢急急忙忙的声音,她紧忙进去看看情况,二妹说爷爷吐了,宋谢正在拿着巾儿擦干:“怎么办啊姐姐,爷爷都吐了,这大夫可没提过啊!是不是病情加重了不少,怎么办啊姐姐?”
的确不能拖着。
宋闻礼咬咬嘴,直接坐在爷爷床旁,将其手腕掰正掌心朝上弄好了放定,最后她手指仔仔细细地捏着腕上那处经脉地方,就像她前世替别人诊治的模样,虽然不像大夫那么精通,可照模子画出来的本事而她还是有些的。
宋谢这丫头连呼吸都不敢喘一下,可时间急凑凑地,眼睛忽然红起来,声音过大地说了句:“姐姐你又不是学医的就别再添乱了。爷爷已经吐血了我们还是赶紧再去找白大夫吧!”
“这是急性病发,咱去找白大夫这会儿功夫,也许爷爷就已经昏晕了不省人事。”宋闻礼不被言所动,双指夹起爷子的眼皮往外提,仔细瞧了瞧,再用拇指甲掐爷爷中指甲根部,让他有了明显疼痛感,亦可一压一放,五分左右后,爷爷心部明显不那么绞疼了,脸色也好起来,他微微睁开眼,嘴里喃喃地,宋谢那娃子瞧得直接哭了出来:“爷爷你终于醒了!”
“爷爷,是不是不那么疼了?”闻礼问。
宋老爷子点点头。
泓祖放学堂回来的时候,被爷爷这病吓得快哭了起来,后来闻礼几经周折地宽慰爷爷会没事儿的,泓祖那娃才乖乖地趴在她膝盖上抽泣几声:“爷爷,真的没事吗?”
“没事儿,爹娘都在里头照顾着呢。”闻礼再想想,不过弄不到银钱这日子也没法过下去啊,是得好好想想赚钱法子了。
泓祖揉揉眼睛,语气有些低懦:“听说海口那边最近好多人聚着逛街,毕竟快要是海神庙的祭典了,姐姐,我们到时候带着爷爷一起去好不好?”
“好啊。”
屋里头的宋谢挪出脑袋来瞧着他俩:“你俩嘀咕啥呢,快进来帮我端药,烫死我了。”然后嘴里嘀嘀咕咕,脑袋又挪了进去。
“姐姐我饿了。”泓祖摸摸自己的空扁肚子,胖脸红嘟嘟地撅着嘴儿,“但是爷爷和爹娘都还没吃,我也不能说饿,我就在姐姐你面前说说。”
闻礼想想,开口说了句:“阿姐我这儿还有个地瓜,我就在你面前说说,不能给别人说哦。”说着从篮子里掏出个烤地瓜出来,“早上剩下的,还可以管饱,你先吃填肚子。”
泓祖眼睛闪闪,手抓住那地瓜发愣几会儿,然后抬眼盯着她:“给姐姐吃吧,姐姐你最辛苦,马上还得要给马儿鸡儿喂食。”
“阿姐我不饿。而且泓祖你还在长身体,如果瘦不拉几地,长大后哪家姑娘会要你。”
泓祖撅起嘴巴儿,垂眼再盯盯那地瓜,手指头才剥开皱干的地瓜皮儿,张嘴咬了口,嘴巴里头尽是甘甜的味儿,他说了声好好吃啊。最后觉得实在是很饿或者好吃,估计是囫囵吞枣似的,一胡乱地全部吃了下去。
“慢点吃呀,小心噎着。”
那边屋宋谢端着盆子出来倒水,瞧见小弟那吃相,来了句玩笑:“瞧泓祖你这么饿,是不是在学堂那午食都没吃啊?”
泓祖那边顿住,再抹抹自个嘴边的渣子,眯眯眼笑道:“如果泓祖没吃到的话肯定是二姐你偷吃了我的午食,娘每天给我准备的馒头地瓜,但我记得有几天是缺了半个馒头的。”
这次轮到宋谢语噎了。
宋闻礼准备好晚食后,那两娃子就来吃了,她给那屋头的爹娘爷爷端了几碗面食,进去之后,发现娘趴着桌歇着,爹还在照顾爷爷。
爷爷醒着,不过没什么气力起身,病情明显好转,可见白大夫开的药十分有效果。闻礼把饭菜放桌上,叫爹来吃,爹就去吃了。
“娘呢。”闻礼问。
“待会儿我叫她,先让她再睡会儿。”宋轩很体贴苏氏,把旁边外衣拿过来给苏氏盖上,招呼女儿去看看爷爷,忽然叫住她,“我听宋谢那丫头说了,午间爷爷急病发作,是你及时搭的爷爷。爹我来得总是不及时,让你们受苦受累了。”
“爹你别这么说,外头干活已经很累了,家里头自然是我们得照顾。”闻礼说。
宋轩沉默地点点头,忽是想起什么似的:“不过爹我搞不懂闻礼你怎么晓得救人法子,你爷爷不会偷着摸着把医术传给你了吧?”她爹是挺不看好自家女儿儿子为医的,再者,宋轩的亲娘也就是闻礼亲奶奶,先前就是被民间庸医开的药房害死的,那时候宋爷子不在澄县正外出打活,毫不知情。所以至今宋轩都对医者有所抵触。
“没有啦,是子青哥教了我些急救命儿的法子。”闻礼脸不红心不跳地找了个这么好的理由,表情还真挺镇定。
“哦,子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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