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的女子娶不得,眉眼低着呢。“
几位夫人笑呲着吃茶,似全然不记得一侧的李氏也同样出身商户小门之家,或许不是不记得,而是习惯了轻视,习惯了那出身小门小户的夫人现虽身份高,却处处不多言。
众人再次低讽哄笑时,被其他夫人、侍女簇拥前来的侯夫人缓缓步入这处茶居。
身着暗紫色飞花素纱裙的侯夫人妆容精致得体,眼角有着一颗泪痣的眼眸似笑非笑:“什么小门小户?几位夫人说的好生有趣,我都想听听了。”
轻柔的话让四下夫人神色各异,侯夫人扫视一圈,轻叹开口:“几位夫人母族皆是世族勋贵,这么瞧着,我倒是没门没户的孤女呢,夫人们莫不是也要笑笑我吧。”
几位笑语嫣然的夫人面色微僵,互看一眼,她们甚少与这位侯夫人往来,刚刚的话也不过是与平日无意的碎语,却哪想得引的这位过来。
别人不好开口,上座上年岁大些的王妃闻言淡笑:“瞧你,见过捡金捡银的没见过捡玩笑话的。”
柔柔一笑,侯夫人忙道:“我不过是听了笑过来凑凑热闹,这么瞧着我这话倒是扰了各位夫人的兴致,罢了,我这讨人嫌的便自去吧。”
夫人们状似挽留的开口,直到那名扬侯夫人离去才又恢复先前的容色。
由于侯夫人这么一个岔,几位夫人闲谈的话题便变成了这位同样出身低些,却稳坐名扬侯正室的侯夫人身上。
“得意什么,当年还不是只是皇后身边的一个丫头,背了皇后,爬了名扬侯的床也敢出来现眼,怕是觉得咱们忘了她当初被养在外室的时候了,哼!”
这位名扬侯的夫人姓冯,与名扬侯当年的往事不大光彩,她原是周皇后身边的侍女,备受周皇后器重,但周皇后素与名扬侯等族人不和,她却成了名扬侯的房中人。
碍于皇后的脸面,名扬侯没有将她接入侯府而是养在了外室,冯氏因着背叛了周皇后而让周皇后生恶不肯再为她撑腰,蹉跎几载,冯氏在府外养大了与名扬侯的孩子,到底曾是身边的人,皇后又素来大度,看那母子可怜,才松了口,给了她些体面,名扬侯才将那母子俩从外面接入府中。
彼时,那名扬侯原配夫人还未过世,正是有孕之时,丈夫在她有孕时娶了平妻便犯了妒意,心狠手辣害死了那刚刚随母入府,还未曾出府见过人的孩子。
冯氏悲痛欲绝一病不起再不出院子,好在老天有眼,那心狠手辣的原配夫人临产之际忽染恶疾,孩子都没生下来便惨死在榻,确实是惨死,容貌自内腐烂,恶臭难闻,连丧两个孩子,名扬侯震怒要彻查此事,但无论是太医院的人还是府外的大夫都说并无毒害的迹象,确实是天降恶疾。
说到这里,一位夫人不住的唏嘘:“所以说做人不能太恶毒,真的会有现世报的,那先前的侯夫人也是遭了报应,那么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结果自己的孩子也惨死腹中。”
众夫人神色各异,再不多言。
席宴在月上中天时散去,李言蹊心神不安的与吴岚作别,与其他夫人小姐一般要乘车离开。
徐嬷嬷年岁大了,依着车壁睡去,是孔雀下车来接她的。
心里烦躁,李言蹊自己已经率先解下斗篷,拿给孔雀时却见她望着不远处怔神,狐疑的循着她的视线看去,是个身着暗紫纱裙的夫人,李言蹊识得,好似那名扬侯夫人,不解的道:“你认识?”
孔雀转过头,蹙眉似思索了半晌,虽然眼熟,却实在想不起见过这位夫人,随即摇了摇头:“不认识。”
想到可能涉及到孔雀先前的那行当,李言蹊不在多言,就着孔雀的手上了马车。
第23章
郑雨眠将症状说的轻了。
从吴府归来, 虞应朗便因着喝了杨梅酒而精神涣散,双眸不能视物, 急坏了一向以儿子为重心的李氏。
大夫刚刚一走,李氏便坐在儿子身侧:“怎么好好的喝了杨梅酒, 你明知道自己不能碰杨梅的。”
靠坐在床榻上,虞应朗忍着头晕,轻声安抚:“娘,只是误喝了一杯罢了,过些天便好了, 我又不是第一次这般了, 您做什么还紧张成这样。”
嗔怪一眼,李氏将一侧的被子扯过为儿子盖好:“你是娘的儿子,你有什么,在娘这里都要吓个半死, 行了,既然这一时半会你也看不清东西,今夜便早些睡吧。”
点了点头,唤人送娘亲离开, 虞应朗却仍旧靠坐在床榻上。
眼睛朦胧,看不清东西, 眼前便只有火光跳动, 室内寂静, 等了许久始终听不到外面有响动, 一向沉稳的人也有些不耐了, 正想掀被下床,那边便传来低呼:“做什么下来啊,我听姑姑说,表哥现在看不清东西的。”
娇软的声音让虞应朗嘴角泛起笑意,重新靠回床榻上:“表妹可送来了羹汤?”
端着漆盘走近,李言蹊一边动作一边喃喃:“原来表哥碰了杨梅会生这样严重的症状,若早知道我定不会让表哥喝。我哪里会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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