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纪寒声自作多情,刚要转头苦口婆心地数落他几句,乔茵就咳了一声:“不是。”
纪念嘴都张开了,连腹稿都打了一遍,结果半个字没说出来,又被她简单两个字堵了回来,她噎了一下,愣了几秒才转过头来看她,一脸地不可置信:“什么?”
乔茵重复:“我说不是。”
纪念还没捋顺她的话。
乔茵:“我是自愿的。”
话说出来,乔茵才觉得有歧义。
两句话连起来一听,跟有什么不可言喻的交易一样。
乔茵也懒得再多解释,闭了嘴不再说话,干脆把脸转开去看路上的车流。
纪念这才想起来问:“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身边的男人答:“正当关系。”
他虽然没明明白白地直说,但是纪念理解能力也不是虚的,很快就明白过来,她伸手指了指乔茵,又指了指纪寒声:“你们……什么时候的事?”
这次是乔茵答的,简单干脆:“刚才。”
纪念吃惊:“这么随便的吗?”
“怎么,”纪寒声皱眉看她,威胁几乎要从字里行间里流露出来,“你有意见?”
纪念在纪寒声面前也不是怂了一天两天了,她活了二十二年,其中二十一年都是在纪寒声的欺压下度过的。
还有一年在婴儿车里的不算。
纪念后退半步,非常机智地躲到了乔茵身后,再探出头来的时候只露出来光洁的额头和一双大眼睛,“没有没有,我不敢有意见。”
顿了顿,“哥,你还不回去吗?”
然后纪寒声眼神一瞥过来,她顿时又没了声,揪着乔茵的袖子瑟瑟发抖。
这种事情被撞破,乔茵多少会觉得有些尴尬。
即使人撞破的人是她最好的朋友。
乔茵和纪寒声毕竟是第一天在一起,刚才又没羞没臊地在大街上就抱了这么久……她今天要不是被亲得糊涂了,估计也不会办出这种事来。
她脸上的热度还没消下去,风明明是凉的,但是合着那人的视线一起,从她脸上拂过之后仿佛送了一层热浪过来。
温度渐渐往上攀升。
乔茵被他看得越发面红耳赤,结果一抬眼,注意到男人轻轻舔了下嘴角。
乔茵一愣,受了蛊惑一般也跟着他做了一个同样的动作。
然后这个动作刚做出来,她刚才空了一瞬的大脑瞬间被某种黄色废料填满,乔茵像是被一根刺轻轻戳了一下,迅速把视线收回来。
她不敢再看那人,轻飘飘丢了句“我们先回去了”之后,转身就拉着纪念往小区里走。
走了几步之后,纪念伸手拽到:“走错了走错了,那个门不是都关了半年了吗……”
纪念的数落声不绝于耳:“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乔茵:“……”
怕是不能了。
用纪念中二时期写的文字来说,那就是:她中了一种毒。
一种叫做纪寒声的毒。
乔茵思绪猛地从这句话收回来,把自己都恶心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两人已经进了小区门口。
乔茵在转弯的前一秒回了下头,马路边已经空荡荡。
人明明已经走了,但是乔茵眼前似乎还停留着男人轻舔嘴角的画面。
暧昧又qíng_sè,跟用强力胶粘在了她的视网膜上一样,挥之不去。
乔茵抿了下嘴角。
一定是这几天天气太热,热得她脑子都不清醒了。
-
乔茵当天晚上睡眠质量直线上升。
第二天一直到早上八点多,她才睡到自然醒。
她闭着眼睛伸了个懒腰,刚翻了个身睁开眼,就看到床头一张放大了几倍的脸。
纪念和纪寒声的眼睛有点像,都是典型的桃花眼,眼尾上扬,弧度漂亮,温柔又多情。
纪寒声她不确定,但是纪念是真的多情。
乔茵被她吓了一跳,连本来打算咽下去的口水都在嗓子里卡了一下,“纪念,你有病吗?”
大清早的。
纪念倒是难得起床这么早。
乔茵和她大眼瞪小眼,“你大早上趴在我枕头旁边干什么?”
纪念下巴支在两只手上,轻晃两下将她重又打量了一遍:“你昨天晚上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乔茵:“……”
她想起来了。
昨天晚上到家之后,纪念是问她和纪寒声怎么在一起的来着,不过乔茵当时自己脑袋都成了一团浆糊,除了想睡觉还是想睡觉,别说回答纪念的问题了,她连纪念说话都觉得像是听一只蚊子在耳边嗡嗡转。
纪念转了多久她不记得,她就记得自己刚从浴室出来没多久,抱着被子趁纪念出去倒水喝的时候睡了过去。
一觉到天亮。
结果这人念头还没打消。
纪念今天是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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