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当你看着他走投无路的时候,难道真的忍心让他走上绝路吗?
可是慕小姐对他跟坤叔也很好——
给他十个脑袋他都想不过来这些关系,他只知道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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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凉想了想嘴角微微上扬,想起电视剧里最经典又白搭的台词,舀起一勺,放在他嘴边,说道:“我要的,你又给不起。”
季长风看着她亮晶晶的双眸差点沉浸在里面,“你倒说说看,看我给不给得起?”
秦凉环视了一圈,视线停留在他的效果图上面,眸子微闪:“唔……那我就要你这效果图吧。”
气氛有些僵硬,季长风敛起微沉的双眸,收起画稿,说道:“我还以为你会说,我要你的*之类的。”
秦凉怔了怔,脑海中闪过慕夏的手表,旋即笑了笑,“要来做什么?”
季长风蓦地怔住,微提的嘴角微微挂了下去,有且只有一颗的真心,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捧出来,却被人这样的不屑一顾。
“你要画稿干什么?”
秦凉清澈的眸子闪过一丝微光,答道:“你画的好看呗,我小时候就幻想过以后可以住在这种农庄里养老,然后种满园的山楂树,一边吃着山楂果,一边看着山楂花。”
“你喜欢山楂树?”季长风嘴角微抽,女孩子不是应该喜欢薰衣草,玫瑰花之类的么——
秦凉愣了愣,“我很俗喜欢实在的东西,山楂树除了开花还会结果,还能做药引子,多好。”
而且,山楂树还象征着最纯洁的*情。
山楂树要在海拔100到1500米的地方才能养殖,北川的海拔很低,很难种植,在香山,辽江等地区才有这种农庄。
香山,是她一直都很想去的地方,听说那里山清水秀,四面环山,潺潺的溪水静静的流淌着,澄净的溪面波光粼粼,四周嶙峋的山石环绕,金黄的日光照拂着,寂静空廖的山间响彻着泉水的叮咚声。
想想都美好的地方,那是她一生的梦想。
病房陷入片刻的沉默,秦凉说了半天,季长风还是没吃一口,粥已经有些凉了,她又拿手捂了捂,只余一丝余温:“算了,已经凉了,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季长风环着双手望着她:“你做的。”
秦凉做的饭算不上特别好吃,只能说一般般,但季长风就是喜欢那股味道,从小到家,家里的饭菜都是保姆做的,跟饭店一样,胡萝卜雕花,西兰花配菜,做工精细是精细,但是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第一次吃秦凉做的菜,尽管没有保姆做的好吃,但是他喜欢那种感觉。
“今天没时间,我爸出院。”秦凉垂眸。
季长风又追问:“那明天。”
“明天要上班。”
“那后天。”
“后天有应酬。”
……
季长风深沉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她,笃定地说道:“秦凉你在生气。”
“没有,我能生什么气。”秦凉自顾自的收拾起碗筷,起身往外走,“我爸还在等我,我寻了空挡再过来看你。”
说完便开门出了去,步子极快。
门口的邹铭盯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挠着脑袋愣神之际,身后传来“啪”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
他忙探着脑袋往里瞧去,余光才刚刚瞥见一地的陶瓷碎渣子,画板便猛的砸上他的脑袋,他倒抽一口冷气。
先生的情况似乎更恶劣了——
不禁要第二次感叹,圣心不可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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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秦凉跟仲乔一起去了那天那家夜店,询问了很久,都没人知道那名服务生的去向。夜店老板更是避之不及,不耐地赶着他们出门:“小姐,那名服务生早就不做了,别再来了!”
两人站在夜店门口,仲乔说道:“从别的地方下手吧,那名服务生摆明是收了好处不肯出庭作证了。”
“难道要我真的去拿季长风的画稿啊?”
仲乔瞥了她一眼,没说话,秦凉继续道:“他为了画那玩意儿都住院了,再怎么样我良心都过意不去。”
仲乔眸底带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只是良心过意不去?”
秦凉没再开口,眨了眨眼,有些无辜又有些惆怅,她低声问道:“仲乔哥,你忘记慕夏了么?”
很难得,从秦凉嘴里可以听到仲乔哥三个字,仲乔戳了戳她的脑袋:“那么你呢?忘记白墨了么?”
秦凉一怔,白墨,真的好久没有听见这个名字了。
仲乔揉乱了她的头发,说道:“有些人,不管你忘不忘记,在你心里终究会有一个特殊的位置,无关*与不*。我以前就很傻,娶不了慕夏,便谁也不要,现在想想,这世界少了谁地球不是这么转?我的世界只是少了个慕夏而已,想通了心倒也舒畅些。”
秦凉突然不再开口了,沉默的低着头,头发被他揉乱了,像只抓狂的小狮子,仲乔突然有些奇怪的看着她,问道:“凉凉,你弄清楚了么?谁是季长风,谁是白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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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傍晚,残阳的余晖一点一点映照着大地,淡金色的光晕浅浅的绕在两人的身畔,树影斜斜的倒影在路面上,偌大的广场上,喷泉忽升忽降,耳畔回荡着小孩子稚嫩的童音与清脆的笑声。
秦凉目光盯着前方不远处嬉闹的孩群,感叹的说道:“大约还是这么大,也跟他们一样,总是把慕夏像老母鸡护雏一样护在自己身后。仲乔,我昨夜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跟慕夏还有季长风三人坐一条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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