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鼻子,“这个......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就给你说说我知道的吧。古董业界里,向来有‘南章北周’的说法。里面的‘章’指都就是南方凤川章家。章家跟周家一样,分为好几支,但分支向来受制于本家,跟周家分支后来居上有点不一样。我家里跟章家有点生意关系,所以对章家略知一二。至于章小姐,我是前几年章家老爷子寿宴远远瞧过一眼,所知更少,知道的,也是属于流言蜚语性质。据说这个章小姐是老爷子不知道打哪弄来的小女孩,自小用奇特的方法养大,在章大小姐成年后,便过继给了章大小姐当养女,只是外人从来没有见过,后来才随着章大小姐继任家主出现在公众视线里,但形象一直很神秘。据说这位小姐很擅长解毒,还会武功,但因为没有人亲眼看过她动手,所以真假就不得而知,但解毒的功夫,据说是真的。所以很多干些下三滥勾当的人都依附章家门下,就为了有个万一好获救。”
朱砂想了想,“周家......。周家是说周秀敏她们......那个姓?”
郑女士和江远楼扶额:不是姓,就是她们家啊!
“章家靠章小姐解毒拉拢江湖人,那周家呢,周家靠什么‘后来居上’?”
江远楼尴尬的摸摸鼻子,“我不知道。”还是郑女士“爽快”,“回去问周秀敏!”
朱砂倒没真笨得去问周秀敏,她自己想明白了:出发去挖一号皇陵时,周秀敏要给她的珍贵药丸;青阳宝地里,最终落在了某同学肚子的解毒丸......结论是:章家有擅解毒的小姐,周家的,是解毒药丸!
可是,秀敏家不是做古董生意的吗?为什么需要这些?往深层一想,又不敢多想,只似懂非懂,然而什么也不好说、不好问,只隐约的觉得这样的行当太危险,恐怕迟早出事!
她跟周秀敏去拜访到家的廖老教授。老教授在某都市憋了两天雨,十分郁闷,见到两学生十分高兴,尤其见到周秀敏平安无事尤其欢喜。老教授跟她们说某都市让人气愤的航空管制,说这两天下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隔壁教授下棋,赢了对方两块“金毛狗”,刚好给她们作礼物一人一块......闲话三载,最终回到秦王墓上去,老教授捡着她们离开后发生的重要的事大概地说了一遍。花费了巨量的时间、人力、物力、财力,折兵损将,最后还是挖了个空,老教授因为在周秀敏他们出事时就有心理准备倒不至于太受打击,但领队和其他人都觉得难以接受,周秀敏也是,她觉得自己受了那么多委屈痛苦,不说挖出秦王剑、撰写有养骏马秘方的铁劵这种稀世宝物,好歹来点黄金珠玉丝绢墨宝瓷器诸如此类的才有受苦的价值啊,就得了十几尊墓道石像,任谁都觉得得不偿失!
老教授听得呵呵大笑,“这就是考古啊!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总有落空的时候嘛!”
她们谁都没有提到那位死去的生物学家,那是考古队所有人的惨痛的伤疤,揭不得!周秀敏想到自己曾经跟死神擦肩而过,不寒而栗,说话的时候,桌下不由得就握紧了朱砂的手,朱砂明白她心情,轻轻地反握安慰,朱砂问老教授流砂矿的设计形式,老教授拿来纸笔画示意图,三人讨论起来,最后连流砂矿大概有多少立方的沙子都被计算出来了,唯一不同意见的是周秀敏不认为里面葬的是秦王,理由是设计流砂矿的房间面积不大,流砂矿若按照“回”字形设计,下面的墓室肯定更少,秦王波澜壮阔的一代君主,不可能甘于如此狭小的居室——
老教授不以为逆,认真的问她:“那你认为是谁?”
朱砂也看着她,周秀敏默默想到绿珠公主那句“爱如流沙”,脱口而出,“秦王的爱人!”
秦王的爱人是谁?
秦王的神秘,不仅表现在他的身世,还有他的后宫世界,他一生没有立后,身旁仅伴有三位贵妃,而对那三位贵妃的记载,不过片言只语,记载最明确的是张贵妃:上宠贵妃甚盛,立福王为太子!——福王就是张贵妃的儿子!对其他妃子则只有“xx妃,某某地人,xx王(生/养)母”,没有更多。历史学家对秦王没有立后的原因做过无数猜测,但都没有得到让人信服的理由,如果说张贵妃是秦王爱人,似乎也没错,但,张贵妃墓室史上有明确记载,运回广西下葬,不在平林,而且,宠盛,不等于爱人,所以——
所以两师徒面面相觑。朱砂问:“是谁?”
周秀敏嗫嚅,“司徒由呗!不是说‘永生相随,固不忘卿’?”
老教授没斥之为荒谬,反而沉思,“魏晋男风甚盛,秦王若是爱司徒由,何故......”一带君王,想要什么不手到擒来?这是老教授没说出口的疑惑,但周秀敏听明白了,马上解答:“司徒由青年时期便立志当清官,留名青史,秦王想是爱得太深沉,不愿意侮辱他清名?”
老教授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好想法!只是这下面若葬的不是秦王,秦王又在何方?秦王剑又在哪里?”
周秀敏心想那恐怕要挖出秦王剑才知道了。周秀敏一直皱着眉,这时候才开口:“若是下面葬的是司徒由,那秦王墓的陪葬品‘碧桃瓶’和‘火浣布’却出现在附近,就连盗墓贼也死在那里,岂不是太诡异?”
“这世上总要有些奇妙的事,我们无法科学解释。你忘记青阳宝地我们为什么出不来?你忘记了广西向来以‘蛊’出名?你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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