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微风,轻轻地吹着,栗色的卷发在阳光下微微泛着金,纤长的睫毛好像也跟着淡淡发光,白皙柔软的胸脯,修长笔直的腿,黑色的泳衣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性感的身材。
秦少雅跪下身,安静地坐在严子澄身边,低下眼,凝视着她艳丽的红唇上。
气温很热,闷闷的,远处沙滩升腾起模糊的蒸汽,烤鱿鱼的嗞嗞声,充气球的呼呼声,还有海浪拍打沙滩的噗噗声,都慢慢混淆,渐渐遥远。
喉头有些干,胸腔里一阵燥热,心脏蹦哒、蹦跶的震动声格外震耳,冲击着她的鼓膜,眼皮,干涸的唇舌。
恶魔的偷袭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哈——”秦少雅猛地抬起头,两眼失神,目光忽闪,狂乱地呼吸,右手捂住被口红染上颜色的嘴唇,左右张望一番,慌张跑走了。
等脚步声消失后,严子澄慢慢睁开眼睛,摸一摸被吻花的红唇,面色寡白。
神啊,这回.......真是要死了。
晚上回到酒店套房里,秦少雅对着镜子刷牙,想起下午偷吻的事,心里又波浪,说:“严子澄,我想跟你说个事情。”
严子澄趴在床上换电视台,无j-i,ng打采,“什么事?”
秦少雅探出头,满嘴泡沫:“很严肃的。”
“你要严肃,先把满嘴儿的沫子给吐了。”
秦少雅照做,漱完口过去坐在床上,低头看她,“严子澄,你有没有觉得,我跟你长得很像?”
严子澄闭上眼挺尸,“废话,不是好多人都这么说吗?所以啊,世界很奇妙。”
秦少雅抓住她的手,掰开她的手指,一个个翻看她的指纹,说:“五个螺,五个梭,真巧,连指纹形状的一样。”
严子澄抽出手,不耐烦道:“别玩了,指纹能一样吗?看着有屁用。”
秦少雅捏住她的下巴,“严子澄,你用什么化妆品啊,虽然你有钱,用的一直都高端,但是你至少都三十的人了,正是衰老期,怎么做到几年来一点变化都没有?推荐给我啊,保养要趁早。”
他x的!
严子澄打开她的手,坐起身,扔给她一个枕头,“你烦不烦!老子要睡觉!”
秦少雅抱胸,笑:“现在才九点,你不到凌晨不睡觉。”
严子澄蹙眉,昂起下巴,“不是,你要怎么着啊你?”
秦少雅嗤笑一声,突然扑上前,抓住她的胸脯,小声说:“也很巧啊,大小都差不多。”
卧槽!
严子澄抬腿踢她,被秦少雅躲了过去,秦少雅又问:“为什么,我会长得这么像你?当初你又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为我解围,给我钱,教我念书,还给了我那么多东西?”
严子澄无视她,用床头柜的座机拨通了服务台电话:“喂,我是1344房,想要再订一间,向阳的,安静点,马上,今晚我就要住。”
秦少雅按住她的手,强迫她挂断电话,直直看着她的眼睛:“严子澄,你在怕什么?”
严子澄紧紧攥着话筒,两眼打直,额角渗出细密的汗。
靠得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低:“我有什么好怕的?”
沉默两秒后,严子澄掀开她,大声道:“笑话!姐姐是怕你?姐姐是嫌你烦!”
滚蛋!
严子澄两三下收好随身物品,拉着箱子去了新开的房间,剩下秦少雅一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傻傻盯着天花板。
秦少雅鼻子一酸,心里难受。
她是做错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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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度假结束,严子澄带着秦少雅回了家,第二天秦少雅就收到了一家铁道大专的录取书。看着秦少雅的大事尘埃落定,严子澄总算松了一口气,心里踏实了。以后的路就好走了,也不要自己时刻听着,再者,秦少雅身边也不能再呆下去了,严子澄计划着从她的世界里逐渐抽离,然后彻底消失。
一开始只是联系少,后来严子澄打电话告诉秦少雅,说她要回家了,她的家人都在国外,以后不会再回来了,要秦少雅好好保重,乖乖听话,努力学习将来找个踏实的工作,照顾好父亲,安稳过日子,千万别像小时候那么任性妄为。
“你家在哪里,告诉我,以后我去找你,还有你的联系方式,邮箱什么都可以——”
嘀嘀嘀......
严子澄挂断电话,把抽出手机卡,扔进马桶,摁下冲水键。
打开电脑,网络上爆出两条火爆新闻,一条是网商大鳄牛运亲手写了一道平安词,送给曾经为他指明道路的魔法师,并且转让给她集团百分之一的股权;另一条则是当红青年作家伍小明写了一篇纪念文章,专门感谢当年给予他帮助和希望的魔法师,送给她一张kg国际沙龙协会的永久金卡。
严子澄笑了笑,合上笔记本,把钥匙放在屋外的邮箱里,挥一挥手,两袖清风。
城郊一片老旧的住民区。
垃圾堆旁的路灯灯泡坏了,一闪一闪。
啊,啊,啊。
树枝上落满漆黑的乌鸦,偏着脑袋,盯着树下经过的人。
严子澄盘腿坐在石桌上,点燃打火机,看着橙色的火星一点点吞噬掉画着骷髅的塔罗牌。
刺啦——
青光一闪,空气里弥漫起一道青烟,从烟雾里走出一个娇小的人影,慢慢走近,露出华丽的洛丽塔裙和镶着水晶的高跟皮鞋。
淡紫银色卷发的少女握着点燃青灯的藤木杖,敛着眸子静静看着严子澄。
“鸦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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