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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又何尝不是一样……是的,我流的是他的血。
我跟他一样,只在乎一个人。
而他,伤了我在乎的那个人。
所以,我不会放过他。
冷冷看了他一眼,我高傲转头。这个人,在我眼里,已是再无半分不忍的陌生人。
一个可以随意便要杀我的人,一个伤害了温言的人,已不再是我的父亲。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不是我的父亲。
我之于他,是不知身份时以色侍君的宠妃,是知道身份后以才侍君的军师,却从来不是一个女儿——一个即便无色无才也依然是他心头肉的宝贝女儿。
他的女儿,从来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极尽宠*的宁安公主。而我……呵呵,是我一直想多了。
再见列飞扬,是在一家最平常不过的农家。
“想不到列女王也有如此纯朴的一面。”见惯了列飞扬人如其名的打扮,此刻见到一身农妇装扮的列飞扬,我有些忍不住打趣。
她倒不以为意,骄阳含笑:“为了躲避贵国朝廷耳目,只好在此远僻农家接见阁下,委屈了。”
“好说。”我也含笑,“连女王陛下都可以接受,更何况是我。再说,倾城本就出身村野,对于场地从无讲究。”
她也没有再寒暄,只是道:“不过无妨,等我们功成,孤自然会在你们最豪华的乾清宫接见你。”
她笑意淡淡,随口说来,便是颠覆江山。
而这样的承诺,自她口中说出,却似极为平常,如同约着去下个月去哪请客吃饭。
“女王说错了。应该是,我在我国最豪华的乾清宫,接见女王。”我也莞尔,恭敬回答。眼睛,却一动不动看着她,不卑不亢。
显然,她被我的这句话震到了。怔了怔,才道:“阁下,是不是记错了什么条件?”
“并无记错。”我笑意不改,眼里也没有丝毫的波澜,“只是我想改一下条件。而我也相信,女王并不会拒绝我。”
“哦?”她挑眉。
“女王之前说的是让我配合你进京,以朝凰之力,鲸吞我国。但是,我想把条件改成你我合作,我为我国之主,你朝凰可得我国三十一郡!”我故意加重后面的语调。要知道,三十一郡,可就相当于我国的半壁江山。
然而,惊喜只从她眼里一闪而过,接着,她便开口反对:“我并未同意你修改条件。”
“那我现在提出来,女王可同意?”
之前,以南风为线,我答应与列飞扬合作,却并未告知南风我要改条件。如今,面对列飞扬本人,我才当面提出。毕竟,朝凰国有话语权的人是列飞扬。而不绕弯子,是做事成功最快的捷径。
更何况,已经大费周章安排了我们见面后,她更有可能接受我的提议:因为,一个人对一件事的热衷,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自己付出了多少。列飞扬费尽心思摆脱朝廷的耳目找来这么个地方跟我会面,估计花了不少功夫,此刻见了面,再说什么都谈不成,只怕会更多一分不甘……所以,她更容易接受我的条件。
列飞扬眯起眼睛,看着我。
我含笑盈盈,不闪不避她的眼光。
终于,她笑了:“你可知道,孤从来没有跟人合作过。”
“哦?”我笑意不改,“难道女王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么?之前与定安王不是也合作过?”
“不。”她傲然道,“孤跟人一起做事,却不跟人合作。孤与定安王,并非主仆。”
“那是什么?”我也有些好奇,望着她。
“是主仆。”她答得坦荡,却让我吃惊。
“主仆?”我不禁也来了兴趣。
“不错。是主仆。”她傲然,且理所当然,“被我征服的人,为我做事,便是主仆。”
我眯起了眼睛。
同样的自负、同样的……观点。
“于是,你的关系里,只有主人和仆人?”我进一步问。
“不错。”她扬眉,“要么对方征服孤,要么孤征服对方。被孤征服的为孤办事,而征服孤的……至今还没出现过。”
好自负!好坦然。
我笑了,抚掌:“好,好。好一个征服。”
“可是,你却无法征服我哟。”我向她眨眨眼睛。
她也笑,如最绚烂的烈日晴空:“好,目前,孤无法征服你、你也无法征服孤,所以,你现在是孤的第一个盟友。”
她伸出手。
两手相握,我们相视一笑。
彼此心知:这天地,将在我们手中,翻覆。
1、778双绝对峙
我本就猜到列飞扬敢跟我谈这种条件,就是对我国有所倚仗。
但我没有想到,她倚仗的,居然是宁安公主。
宁安公主,作为皇帝最宠*的也是唯一的孩子,其在朝堂上下的威信,几乎等同于皇帝。因为,任何人都知道,你得罪了皇帝,不一定会让皇帝发飙。但如果得罪了宁安公主,却一定会让皇帝发飙。
所以,巴结宁安的朝廷大官,还是大有人在。
而这次,她居然利用一依附于她的朝中大员,在早朝向皇帝进言,请求册立储君!
此言一出,自然如一块大石头投入湖中,瞬间,激起千层浪……
的确。按理储君是该早早设立的。而如今皇帝已年逾不惑,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是时候册立储君了。
可是,这事,只要他自己不说,自然没人敢提。
听说,这一次,那几个大臣提出,皇帝并没有发怒,相反,而是呵呵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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