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
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在简公馆附近打转,越琢磨越不对劲。小敏猛吸了几口烟,斜睨了眼身边的女人,“小丽,你觉得这事儿靠谱吗?”
小丽闻言,皱起了眉头,“听那丑八怪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觉得没准还挺靠谱。你想啊,那男的虽然和咱们是在小旅馆见面的,不过从气质或者是眼神来看,准是个大人物。”
她摇头,“我不是说这事儿。”
“那是?”
小敏的眼睛微眯,手指弹了弹烟灰,“你想,她那么精明的人,要是真的,估计咱两就是个替死鬼,出事了肯定是咱们扛,要真有赚头,你觉得,还能到我们手里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钱又没背景的人做事可真得三思而后行,出了岔子,连个相救的人都没有。
小丽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一把抓住小敏的胳膊,“是啊,我怎么没想到。那你说我们怎么办?就算真有好处,估计也不可能能便宜咱们,她早就卷了钱跑路了。”
小敏邪魅一笑,“不如,把这个消息卖给这家的主人,我听说,住在里头那男的,可是江城最有钱的男人。”
小丽抓抓脑袋,“可是,我们贸贸然去说,他会给我们钱吗?”
小敏将烟蒂一弹,沉思了片刻,拉住小丽的胳膊低声道,“所以,这个事我们不能冲动。走,找个地方喝杯茶,我们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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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言中午回来吃饭的时候脸上明显露着疲惫。
乔菀放下筷子,手掌盖在他的手背上,轻声细语道,“今天我要去产检,公司事情多,你不用特意来陪我的。”
他闭了闭酸涩的双眼,倦容里挂着一抹清淡的笑,“上一次你怀孕,我错过了陪伴的机会,你觉得我会让你一个人去?”
乔菀对上他眼里的柔情,心脏一痛。自从简言回到简氏之后,大大小小的事情决策权都由他经手,还要忙着操办婚礼的事,人都消瘦了一大圈,她实在于心不忍。
抿了抿唇,垂下了细长的柳叶眉,“可是......”
话没出口,嘴唇被手指堵住,他淡笑,“不用可是了,我吃完了,先去开车。”
他的态度很坚决,不由人拒绝。乔菀只好轻轻点了点头,“嗯。”
十分钟后,乔菀从简公馆走出来。简言做在驾驶位上闭目养神,宽厚的手掌支撑着额头,阳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将他苍白的倦容勾勒得更加清晰。
她走到车身旁,拉开了车门。简言蓦地睁眼,还没来得及说上什么,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
屏幕上显示的是付景年的名字,他眯了眯眼,很快按下接听键,不紧不慢地开口,“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难道是林霖那丫头惹你生气了?”
付景年呵呵一笑,“她哪天不惹我生气,我今天打你电话是想问你个事。”
付景年的嗓音听上去很严肃,简言下意识地正了正身,唇角的笑容敛了去,严谨地问了句,“什么事?”
“一年前,江城两起跳楼案件,以及你家司机的死,还有墓园的凶手是不是另有其人?”
轰——电话那头此话一出,简言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突然一片混乱。顿了好几秒,他才沉稳地开口,“什么意思?”
“一时半会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总之昨天有人给林霖发了邮件,说是三天后凶手会浮出水面。这件事的内幕,你知道吗?”
电话里付景年的声音明显狐疑着,他和林霖都是好警察,身负警察的职责。简言清楚这一点,沉了沉嗓,“不要宣扬,晚上要是有空,能不能来一趟我这?”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几秒,才道,“行。那晚上见。”
电话挂断,简言深刻的浓眉深深锁在了一块。
乔菀凝了他一眼,颤巍巍地问了句,“怎么了,你脸色看上去很差。”
他侧目,轻轻叹出口气,耐性极好地盯了她几秒才缓缓开口,“刚才是付景年来的电话,他说昨天晚上有人提起江城一年前和简氏有关的案件。”
她倏然瞪大双眼,嘴里自言自语地喃喃道,“是他,一定是他,他还是去了?”乔菀太清楚如果于柏徽去自首意味着什么,她抓住简言的健臂,冷静道,“简言,我今天先不去产检了,我们去找于柏徽吧,看看还有没有办法阻止。”
他想了一下,摇头,“不行,产检还是要做。而且我想要真是他,今天应该已经不在那家小旅馆了。”
确实如此,按照于柏徽的性格一旦做了决定似乎很难改变,她无奈地道了句,“好像我们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他的心意。”
两人互看一眼,都明白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心里都装着不舍,却又无时无刻不在道德中左右为难。
车子发动,一路上,两人都没说什么,不知不觉,车子便在江城的妇保医院门口停下。
乔菀望着医院门头上的巨大广告牌,心里有重深深的恐惧。她很怕自己进去之后,做母亲的日子又就此结束,心跳不由失了频率。
简言很清楚她的心思,轻轻拍了拍身旁女人的肩膀,温柔道,“别怕,有我在。”
她心里一暖,轻轻点了点头。在简言的搀扶下走进那道写满不确定的大门。
例行检查,几项检查下来,折腾了两个多小时。
乔菀和简言在医生办公室等了一会,隔壁b超室的医生把她的b超单送到妇科专家的手里。他看了看后又凝了眼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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