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某一天,当福已到尽头要怎么办。
激动的小脸,染上一抹红晕,小手立刻捂着小嘴,糟了,她刚刚太激动,有没有吵醒熟睡中的女儿。
小心翼翼的转头,在看到一双儿女正安然睡着,完全没有被她惊醒的迹象,雪儿才稍稍的松口气。
女儿乖巧——之前是,现在可不是了。无忧好乖,跟小时候一样,虽然他们现在也好小好小,不过,无虑就不同了。
如果熟睡的时候被人惊醒,她会哭,而且,是哭得天昏地暗,谁也哄不了。直到她哭得累了累得睡了,才肯罢休。
否则的话,谁的耳根子都别想清静。
前几次,展狂还试图直接点上小家伙的哑穴或是睡穴,如果不是雪儿拼了老命的拦着她,他可真的点了。
才不会看在女儿孩子的份上就这样算了。
“他已经习惯了没有家人。”
“那她也可以习惯有家人啊。”
“他已经年近三十,在展家已呆了二十几年。人生有几个二十几年?”要是短命的说不定一个都没有。“那时,他还小,不曾定性。现在。他的性格已定了型,就算对方真的是他的亲生父母,就算夜魂真的认了亲,也未必能重新拥有亲情。”
这一点,展狂深有体会。
对娘,他不曾恨。
却想过要恨。
现在,关怀虽不至于太坏,却也永远都不可能像寻常的母子一般。
夜魂更甚,他的记忆中,完全没有父母的印象。
他的生活重心,只有无极堡,只有展家,只有展狂——
这么多年来,真的定了——
“话是没错,”雪儿也有些担心,小手托起自己的下巴,皱起了眉,“以农信中也只是提到,遇到了夜魂的父母,可是,并没有提到他们相认了,也没有提到后续——”说起来,还有众多的不解。对此,雪儿难免稍稍有些怨言了,“以农也真是的,都想到要写信来,为什么不干脆从头到尾写请粗呢,害的我们现在在这里瞎操心。”
长臂一探。
将过分担心的雪儿拉入怀中,展狂收妥信,拥着她,“无需担心,夜魂不是小孩子。知道什么对他最好。”
知道?
他真的知道吗?
不,雪儿可不这么认为,就是自己身后拥着她的男人,她也不认为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你呢,其实你跟夜魂是同一种人吧,你的心思,跟他一样,你们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难免同化。夫君,你就老实说吧,你明明就很像抱抱无忧和无虑。为什么死都不抱,还说什么要等到他们会走路以后再抱。那得等多久,明明就是口是心非嘛。”眼儿一瞥,多是不以为然,“那你真的能肯定,夜魂不会跟你一样也口是心非嘛?”她几乎可以肯定,夜魂一定会口是心非。
展狂知道无忧和无虑是他的亲生骨肉,从他们出生开始,一直看着他们一点一滴的长大,没有感情吗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可是——
他还是硬生生的压抑住自己的感情。
更何况,对家人根本没有半点印象,家人二字,对夜魂而言只是两个字而已,他们还能奢求夜魂怎么去做呢。
不过——
一切还不急。
如果,夜魂的家人真的想要认回夜魂,他们就不可能就此了结。如果,他们找上门来,如果,他们真的是一心为子,那么,会有人在一旁敲敲边鼓的。
“我没有口是心非。”男人绷起脸。
小手一伸,捏住他的脸,轻轻拉扯着,力量不大,不至于会产生痛觉。
“脸皮真厚,怪不得说谎话,脸不红气不喘的。”
展狂懊恼的扯下他在脸上作怪的小手。
“够了。”
雪儿耸耸肩,一脸笑盈盈的可爱模样。
“亲爱的夫君大人,我也没有说不够啊。”真是个尅啊的男人呢,这样子就受不了,那干嘛不直接一点嘛。
别别扭扭的像什么样。“唉——”突地,她一声轻叹,小脑袋倚在展狂的颈侧,“夫君,我一定是天底下最不称职的娘亲。”
黑眸一暗。
谁敢如此说她。
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娘亲。
“谁说的。”
“我啊。”雪儿没有抬头看他,还在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我本来就不说什么聪明的人嘛,结果,还自以为很聪明的安排别人的人生,想让夜魂好好的去走自己的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结果,让他做的全都不是他自己想要做的事。”唉——再叹一声。
妻子的唉声叹气,展狂无法忍容。
托起她小巧的下巴,硬逼她的眼,对上他的。
“不许胡思乱想,夜魂已经不是孩子。”他沉声道。
“我知道啊。”水眸水光闪闪,“其实,关于这件事,我是没有后悔过的。毕竟,这一行,老天也给足了我们的面子了,只是,让夜魂可以碰到他的家人。我懊恼的是,让傲人跟着一起去杭州。你没有发现吗?李夫子已经两个月没有到别庄里来了,也就是说,小家伙已经两个月没有好好学习了。”
“回来再说也无妨。”
“是无妨,他玩的乐不思蜀,回来之后,也不知道还有一心思念书。而且,夜魂不在杭州,他肯定也不会乖乖的习武了。两个多月,不知道傲人有没有把以前学的东西都忘光光。”好恼啊。
她果然是个失职的娘亲。
早知道,该想方设法让夜魂去杭州就行了嘛,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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