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扣住她的小手,不肯放手,“让他们去准备。”他不想放开她。
“可是——”房里都没有人了,她要找谁去准备。
“不要走——”轻得近乎无声的声音,如此要求,她——还能走得开吗?
当然是寸步难行了。
泡完药水之后,展狂身上的热源果然冷却了好多,不过,他的精神并没有好多少,全身好似被抽走的力道还没有被还回来。
他,甚至连站都站不稳。
所以,无论上哪儿,都得夜魂扶着他。
连续泡了三天,白大夫来话了,之后可以不要泡,直接口服,他开了另外的药,不过,一天得喝上五回。
展狂从小到大的药,不——该说这辈子该吃的药,全都在这几天里吃够了。
他没有病。
却要吃药。
只不过是小小的内伤而已,自己调息调息,不会有事,偏偏有人把事情弄得如此之大,仿佛,他得了什么重症一般的。
展狂还没有被允许可以踏出房门一步的时候,没有人敢让他出去。
也问过白颜书为什么不能出去,又不要展狂自己走路,有夜魂帮他嘛。
结果,白颜书的回答差点让人直接晕倒。
“出外有疏,会着凉,得风寒,到时候冷热交替,那可不是好玩的。”
他坚持的理由,仅是怕展狂得风寒。
众人当下无语,只是,不得不依他言的制止展狂让自己得风寒。
他们不是医者,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厉害之处。
傲人很喜欢这片天地,在这儿,他跟族中的同龄人打成了一片,他会讲故事给那些孩子听,讲他们不知道的事。
然后,那些孩子,也会讲独龙族的事情给傲人听。
有时候兴起,傲人还会教人习武呢。
俨然当起了个小师傅。
“夫君——”雪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轻轻推门而进,他需要静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只有她一个人留在屋里陪他,原本,她想在房外守着就好,好让他一个人可以安安静静地好好休息休息,结果,某个气弱的男人,压根就不允许她走得太远,没办法之下,她只好寸步不离地守着他,除了去厨房端药之外。
夜魂在外头,只要唤一声,他便立刻会进来。
对夜魂,雪儿有着许许多多的歉疚,他是水族的族长之子,却为了他们夫妻,让自己如此辛苦。
他的生活可以更好的。
这些日子以来,虽然没明说,她甚至没有来得及跟夜魂好好地说说话。
他们的相处模式,还是跟以前一样,都没有变。
其实该变的不是吗?
夜魂是克天萨,不再只是夜魂了。
“夫君——”
床上的男人,还是没有反应。
雪儿轻声叹息。
床上的人有没有沉睡,她是不大确定,不过,他越来越讨厌喝药,那是非常确定的一件事。
每一次,她都要叫唤好久,一碗药,也要喂上好久,才能都喂进他的口中。
看看,现在的他,又在装睡了吧。
大概——
“夫君。”雪儿走到床前,将手中的药具放在一旁的小凳子上,然后,坐在床沿,小手轻轻推着展狂的身躯,“夫君,该起来喝药了。”
床上的男人,一动不动,仿佛,已经睡死了。
呼——
轻轻吐出一口气。
“夫君,良药苦口啊,而且,我还特意请白大夫放了一味甘草进去,不会破坏药效,可以压制苦味,真的没有那么难喝,现在傲人闻到了,也不会再捏鼻子了——”
“……”
仍是没有反应。
“不然,明天我再去买几颗糖果回来,让夫君配着吃好不好?”
“不好——”黑眸睁开,眸中闪过一抹狠厉。吃糖?他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够了,就算不需要喝药,也差不多可以康复,我会自己调息。”
醒来了?
水眸一亮,扶起他半坐着,立刻端起药,来到他的面前。
“夫君,我可不希望你太辛苦,来吧,喝一口。”
“……”
紧抿的薄唇,硬是不启。
一口之后,还有一口,势必要把这一大碗的药全部灌入他口中她才甘心。
她是为他好,他明了。
不过,他的身体,自己清楚。
够了。
“我可以出去了吗?”他转移话题。
“不可以。”雪儿摇头,双眼盯着,努力地找机会将药灌进他的口中,“白大夫说了,在你喝完他开的药之前,你连床都不能下,可是,每次用膳的的时候,你都坚持要下床自己用,不要人家喂你,所以,白大夫说了,要是你再想要外出的话,他会开双份的药,让你一直喝。”白颜书说这话的时候,还笑得很开心。
仿佛很期待展狂会冲动地踏出那扇门,让他好有理由开双份的药。
展狂冷哼一声。
“他只是一时兴起。”
“才不是,夫君,不要说气话,白大夫的医术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他的药方对你的内伤也确实有效啊。现在只是身体虚一些,慢慢就可以补回来了,不至于体内怒火难控,一出手不是伤人就是伤己吧。”
“……”
这一点,展狂无法反驳。
“来,喝吧,只要喝完白大夫开过来的药,你就可以出去走走了,独龙族内的空气很好,环境也焊好,你是该好好地出去走走看看,这里真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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