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严磊的脸色才慢慢恢复正常,他抬头对安乐笑笑,声音有点发虚:“没事了,就是有点脱力而已。对了,这就是所谓的反噬吗?”
“反你大爷!”安乐轻轻一个爆栗敲在严磊头上。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好奇心太重。有时候他为了弄明白自己感兴趣的问题,当真是什么都不顾,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属猫的。严磊委屈地摸了摸被敲的地方,抗声道:“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打我的头,会搞乱我的发型的!”
“发你大爷的型!快看看还有哪里不对劲没有?”安乐是真急了,自己就这么一个肝胆相照的好兄弟,他不希望严磊有任何损伤,尤其是在两人试招的情况下发生的无谓损伤。严磊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没发现什么问题。他又尝试着集中精神,脸色却突然变了:“不行,一集中精神头就疼得厉害,根本没办法用灵力。”
“啊?”安乐的心情一瞬间跌到了谷底。他赶紧把严磊扶到卧室里躺下,安慰道:“别急,灵力透支就是这样的。你忘了?我们第一次在鸟笼做试验的时候我不也这样吗?睡一觉就好了!”话是这么说,可他脸上的表情却透露出他内心的焦急和后悔。
严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可惜他笑得比哭还难看,他倒反过来安慰安乐:“没关系的,就算灵力没有了也无所谓,反正我也没练多久。”安乐听严磊这么一说,悔意更浓,他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把严磊给治好。可是该怎么治呢?这可不是感冒发烧,吃两片药就能好。恩?药?安乐脑中灵光一闪,对了,药!
安乐立马摇醒了昏昏欲睡的严磊,兴奋地问道:“你说崔老鬼给了白老鬼什么东西?”
“天狼丹啊!对了,天狼丹!”严磊马上明白过来,沮丧的表情一扫而空,不过随即又黯淡下去:“老白的东西不是那么好动的,他在放重要东西的柜子上下了不少禁制,更何况现在又有了天狼丹这种宝贝。那本书还是我趁他解开禁制拿东西的时候偷出来的,平时我根本就打不开他的柜子!”
“去他妈的禁制!老子偏不信这个邪,就凭老子的手艺,什么柜子都是个菜。实在不行,老子就是硬砸也给他砸开!”安乐发了横,狠狠地撂下话来。不过这话倒也不是胡吹大气,可以说,全世界的开锁匠都是钳工,而很多钳工对开锁这活计也不陌生。也正是因为如此,钳工一词就跟鸡这种无辜的动物一样,被硬加上了一个贬义的解释。平时如果谁敢拿这个跟钳工兄弟开玩笑,那暴锤你一顿算是轻的;重的?哼哼,咱钳工兄弟别的不敢说,不过要是想从你身上卸个把零件下来那还是有把握的。
看到了希望的安乐马上计划起行动的细节来,可惜他对梁上君子的业务实在是一窍不通,要是明火执仗的话可能还好点。在车间里,无论是谁丢了什么东西,根本就没人会怀疑到安乐头上。大家已经形成了一个共识:这小子,去抢劫倒是把好手;偷东西?他根本就不是这块料!不过这一次为了兄弟,安乐说不得也得赶鸭子上架地当一回小贼了。
等严磊睡着后,安乐轻轻退出了房间。回到客厅里,他又拿着白云飞给严磊的那几张护身符研究起来。这几张护身符并不是安乐想象中的那种黄纸朱砂符,而就是用毛笔在普通的白纸上画了几个阵势。纸的背面统一画的是聚元阵,有《阵法图解》这本现成的工具书在手边,画在正面的阵势安乐也很快就搞清了,分别是太乙神雷阵、火羽长空阵和连山绝壑阵。
顾名思义,太乙神雷阵是引雷的;火羽长空阵是放火的;连山绝壑阵嘛,通俗点说就是挖陷阱的。不知为什么,安乐好象对专挖陷阱的连山绝壑阵特别感兴趣,而对其它两个阵势则似乎不怎么感冒。其实这正是因为他在不断将蛇灵转化为自己力量的过程中,性格也潜移默化地受到了影响,在原本的豪爽和火暴中又增添了些许阴狠,只不过他自己没有觉察到罢了。
安乐再次用神识将这几张纸符仔细察看了一遍,直觉告诉他,这几张纸符肯定有问题。刚拿起这几张纸符的时候他就有种怪怪的感觉,可是他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也没发现什么异状,令他疑惑不已。经过反复比对,安乐终于发现,每张纸符上画的阵势都比《阵法图解》上画的图形要多出了一点东西,三张符上多的东西加起来,居然又是一个阵!是一个可以随时定位的连心阵!也就是说,只要严磊带着这三张符,白云飞就可以轻易地得知他身在何方!搞明白了连心阵的作用,安乐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暗骂:好你个白老鬼,玩心眼玩到我兄弟头上了。咱们走着瞧,老子不玩掉你半条命就不算完,哼!
且不说安乐在这边发狠,在这个城市的另一边,躺在病床上的铁忆兰总算找到组织了。她其实伤得并不重,除了膝盖和小腹上的那两处枪伤外,其它所受的都是些皮外伤,只是乍一看比较触目惊心而已,医生将她体内的弹头取出来后就没什么大碍了。等手术一做完,铁忆兰马上就被闻讯而来的内务部成员送进了军区医院的特护病房。在那里,她接受了不下十次的询问,可是她自己也说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总是说到去军区开完会以后就没了下文,看来吴晴是把安乐从她的记忆中彻底地抹去了。
不过内务三处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他们一面把铁忆兰受伤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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