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是谁?铁忆兰把自己认识的女人在脑子里统统过了一遍,她可以肯定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眼前这个女人。可是为什么这个女人就象跟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打起来下手是又重又狠,毫不留情。还没等铁忆兰找出答案,她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安乐!
原来安乐用摄神制住了铁忆兰后,对于接下来该怎么办一时间竟没了主意。肩膀上的伤必须要马上处理,否则光流血也能把人流死。但是又不敢去医院,因为这是枪伤,医院非报警不可;回家自己处理吧,吓着心怡不说,就凭安乐那点水平,估计弹头还没拿出来胳膊就得先报废。想来想去,好象只有李一鸣干这活还有点把握。至于铁忆兰,就先交给吴晴吧,以可靠程度而论,现在谁也比上她。只要不打死,随便你怎么样,这是安乐把铁忆兰交给吴晴时交代的原话。也就是因为这句话,安乐成了铁忆兰永远的噩梦。
来到李一鸣家,李一鸣已经把老婆孩子都打发回了娘家,做好了手术的准备。不过他一脸惋惜地告诉安乐,麻药用完了,只能用其它东西来代替。当安乐看到李一鸣拿出的麻药替代品时,就连当场把李一鸣掐死的心都有。他太熟悉李一鸣手里拿着的那瓶乳白色液体了,当年他甘冒奇险潜入警察局,给司徒灌下去的就是这个!
尽管李一鸣再三保证只要掌握好使用的剂量,喝这玩意儿就跟喝二锅头差不多,但是对这东西有着强烈心理阴影的安乐还是断然拒绝了李一鸣的提议。在再也找不出其他替代品的情况下,安乐把心一横,nnd,豁出去了。没有麻药算什么,人家关二爷刮骨疗毒面不改色,小爷我也不是脓包一个,不就是从肉里拿个铁疙瘩出来嘛,比关二爷差远了。想到这,安乐豪气冲天地往临时手术台上一躺,咬着牙对李一鸣说了句:“动手吧!”
俗话说:刀不剜到身上不知道肉痛,这话一点都不假。别看安乐话说得爽快,李一鸣真的动手了,他才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痛不欲生。锋利的手术刀划开了他肩头的皮肤和肌肉,这已经把他疼得浑身冷汗淋漓了,可更要命的是李一鸣用镊子探进他的伤口取弹头的时候。一阵阵钻心的疼痛沿着他的神经迅速充斥了整个身体,全身肌肉一下子收缩起来,还能动的右手无意识地猛锤充当临时手术台的餐桌,出一声声巨大的闷响。
“别动,别动,快了,快了,马上就好,马上就好!”李一鸣手里忙着,嘴里还要不停地安慰疼得五官都扭曲了的安乐。安乐死死地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发出惨叫声,可喉间不停地憋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声嘶吼,再配上他现在那副尊容,活象一个从第十八层地狱中跑出来的恶鬼。
在安乐伤口中搅动的镊子终于夹住了弹头的尾部,李一鸣摒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向外拉,他每拉一下安乐都象被切断脊椎的青蛙那样抽搐一下。“噗”一声极其低微的闷响过后,弹头终于离开了安乐的身体,安乐浑身的力气都好象在那一瞬间随着弹头一起被抽空了一般,软软地摊在桌上不能动了。
相比之下接下来的缝合就纯属小儿科了,不过还是足足过了三个小时安乐才从疼痛中缓过劲儿来。这时李一鸣已经收拾好了一切,正拿着那颗从安乐身体里扒出来的弹头研究着:“小安你得罪的是什么人啊?这种子弹可不是那么容易搞到的啊?”
安乐有气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听到李一鸣的话,来了兴趣:“恩?这是什么子弹?”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最新研制出来的p—11无声手枪的子弹。一般配这种枪的都是那些秘密部门的人,去年我见过一个被国安局抓住的人,从他身上取出来的弹头跟这个一模一样。”说着,李一鸣把弹头递给安乐。
“哦。”安乐不置可否地接过弹头,对李一鸣说了句谢谢就离开了。
到了红玫瑰酒吧,当安乐得知铁忆兰毫发无损地被关在杂物间里时,他大发雷霆,狠狠地把吴情臭骂了一通。老子疼得要死要活的,她还敢舒舒服服地在那儿睡觉?被骂得一肚子气的吴晴自然对铁忆兰“招待”有加了。
吴晴把铁忆兰拖到安乐面前后,也不知道铁忆兰是怎么想的,她居然对着安乐叫喊起来:“安乐!你快把我放了。我已经向你表明了身份,你知道非法拘禁内务部的人是什么后果吗?我们的人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的,到时候你就死定了!要是你现在放了我,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追究你任何责任。”
本来安乐看到铁忆兰被打得脸都肿了起来,心中还有些不忍。可是直到现在铁忆兰居然还敢如此嚣张,安乐气极反笑,刚想说话,却牵动了左肩的伤口,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安乐心里仅存的这一丝仁慈马上被冲进了太平洋,他懒得说话,只对站在铁忆兰身边的吴晴打了个眼色。
吴晴一脚就踢在铁忆兰那张樱桃小嘴上,铁忆兰啊的一声尖叫,张嘴吐出了两颗鲜红的后槽牙!似乎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吴晴完全把铁忆兰当成了练功用的沙袋,展开了一系列旋风般的攻击,一时间无数拳脚如雨点般落在铁忆兰身上。吴晴打得兴起,把挂在墙壁上作装饰用的一根麻绳也给拆了下来当鞭子用,抽得铁忆兰是皮开肉绽,惨号不已。
安乐对眼前的这一切视若无睹,他拿起从铁忆兰身上搜出来一堆零碎,饶有兴趣地一件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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