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的脚步声完全听不见了,安乐才猛然觉得脚底一来他竟一直是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对安老爷子,安乐是又敬又畏。他从小就被老爷子按军队那一套来操练,吃的苦头不计其数。可但凡是要求安乐做到的,老爷子自己必然是以身作则,执行得一丝不a,整得安乐是心服口服。而且老爷子的教育方式也很有特色,他从来不会干巴巴地说教,要么就干脆用皮带说话;要么就象刚才一样讲个故事,然后让你自己伤脑筋去。
不过这次还没等安乐动用脑细胞,一个贼头贼脑的身影就闪进了病房,冲着安乐轻声问道:“走了?”
“走了!”安乐连眼皮都不用抬就知道来人是谁,除了严磊,还有谁成天走路都是一副模特迈猫步的操行?
“哎呀妈呀,这回我算是领教了!”严磊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安乐:“也不知是怎么了,在你老爷子面前,我硬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尤其是你还没醒的时候,老爷子身上的杀气差点没把情报处那帮家伙的尿吓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情报处怎么也搅进来了?”安乐根本没有心思理会严磊的打趣,他隐约有一丝不祥的预感,这次的事情很可能已经给他的朋友和亲人们带来了莫大的麻烦。
“哦,我去机场接你,回来的路上正好碰到的。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严磊显然对当时的情况不愿多谈,所以轻轻一句话就带了过去。
然而他越是轻描淡写,安乐心里就越是不安。严磊的为人安乐非常清楚,这家伙蔫坏蔫坏的,往往把你给卖了你还帮着他数钱呢!可反过来,如果他成心要帮你,也绝对是不动声色地就把事情给办了,而且越是困难的事情他越是如此。
看着严磊故意摆出一副电视上革命党人被俘后大义凛然坚贞不屈视死如归的模样,安乐只好放弃了追问的念头。顾左右而言它:“心怡呢?她没事吧?”
“没事!嫂子在这儿足足守了你两天两夜,直到医生再三保证你没有危险了才被我妈拉走,现在我妈陪着她,你放心吧!”
“哦……”安乐正想说话,就看见蔡兴中这个老不死的夹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档案袋又进来了。蔡兴中黑着脸把档案袋重重地朝病床上一摔,没好气地对安乐说道:“看看吧,都是冲你来地。”
严磊见状起身想走,却也给蔡兴中拦住了:“别装了。这小子的事没人比你更清楚。你小子能耐也不小啊,动了公安和海关不算,居然连警备司令部都惊动了,整个机场给你折腾得是人仰马翻。就这样那几个老鬼还护着你。要不是我跟他们还有点交情,想把你挖出来还真得费点劲儿。”
“过奖、过奖。”严磊这时恢复了常态,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趁着两人说话的当儿,安乐已经把档案袋里的东西统统倒了出来:首先散落下来的是几张照片。全是安乐没见过的陌生面孔;然后是一沓厚厚的文字资料,扫一眼标题,竟然是关于安乐这次倭国之行的专题报告;再有就是一张写满倭文地传真纸和一张麻将牌大小的竹片。
安乐很自然地用食指和中指拈起那张浅褐色的竹片,拇指顺势从上至下在竹片上一搓。那动作活活就象一个麻将老鬼在摸牌一般.看得蔡兴中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不就是清微派的请贴嘛!你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
请贴?堂堂清微派掌门苍龙真人亲自发出地竹字追杀令居然被安乐当成了请贴?蔡兴中真怀疑安乐的脑子是不是被打傻了。因为铁忆兰的关系,蔡兴中对修行界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知道号称阐教正宗地清微派一向是执修行界之牛耳。实力不容小觑。而安乐手里拿着的绣字追杀令在清微派数千年的历史中仅仅只发出过两次。两次追杀的对象都是成名已久地绝顶高手。而这次只是为了区区一个无名小卒就动用最高级别的追杀令。那么苍龙真人对安乐的恨意之深也就可想而知了。
单单一个清微派就已经够让人头疼地了,而竹字追杀令地作用却不仅仅限于清微派内。无论任何人用任何方式。只要能狙杀或生擒追杀地对象,那么以后这个人就可以籍此要求清微派为他做一件事。如此丰厚的回报自然令修行者们眼红心热,所以竹字追杀令一出,每次都在修行界中掀起一片腥风血雨。这才是绣字追杀令地真正可怕之处。
蔡兴中见安乐满不在乎地随手把那张竹片扔到一边,不由暗暗叹了口气,随即指着那几张照片加重语气说道:“这几个是小鬼子用重金雇来对付你的杀手,据说也都是身具异能的人物。另外,你干掉的那个忍者并不是武田信影,只是它手下的一个上忍而已。至于它们下一步会有什么行动,我们目前还没有得到任何情报。”
“那这张破纸上写的是什么?”正所谓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安乐也不在乎再多听一个坏消息。
“这是国际刑警组织倭国分部发来的红色通缉令,把你列为极度危险人物,要求我国的国际刑警组织全力缉拿,并且悬红三百万美圆。”
“嚯…嚯…老大,看来你这颗脑袋还真值钱呢!”蔡兴中话音刚落,严磊就在一旁起开了哄。
“缺钱花就拿去,到时候多给我烧两个漂亮妞就行。”安乐大笑着回了严磊一句,又把头转向了蔡兴中:“这些事你没告诉我家里人吧?”
“没有。我也不忍心看着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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