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们不在乎裸裎相处,但是很有默契地分别与我作爱,总利用另外一人洗澡换衣服不在场的时候。小仙对我比前一晚还要热情,彷彿要在作爱那一霎那耗尽所有生命的光与热。是的!她当然已经成为瞭解自己情欲的女人。
在餐厅吃过午饭后,我们恋恋不舍的离开日月潭,开始归途的那一刻,我们都知道这样难忘的旅游或许不会再有。
我们都不自觉地沉默起来,各自在脑海中回溯三日夜情醉神迷的点点滴滴。
巧婷最早自回忆泯怀中跳出,车子驶过台中时,她开始谈论着为自己编织的将来。
她梦想要成为举世闻名的钢琴家,环游世界,走遍每一个大都市,世人都为她的琴声着迷……
在对自己未来成就再度肯定后,她眨着晶亮大眼睛问:「小仙!你将来想做什么?」
小仙迟疑犹豫的回答:「我将来想……」,她透过后视镜迅速瞥我一眼:「我将来想永远陪爸爸!」
行程中我没有再说任何话,只是专注地开车。
巧婷几次要找我说话,都被小仙阻止:「爸爸累了!让他专心开车。」
那晚,当小仙在我身边沉沉熟睡后,我仍然呆望着家中天花板不能成眠。
我起身至书房取出信纸,写了一封长长的信给小仙。
信中写满这些日子我对她超越一切的爱;对她身体与心灵的渴望;对她蜕变的期许;对她不能比我与心艳更脱俗的忧心;还有我无尽的愧疚……
写完这一切后,已经将近天明。
我用信封密密封起来,再打国际电话到洛杉矶找到心艳,问候了她与小吉的近况,当然也谢谢她同意将小仙托付给我。一番讨论后,心艳当然欣然接受让小仙到美国陪她们过国历新年。
当我步入公司时,大部份员工还没有开始工作,少数还在吃早餐的员工,满脸讶异地看着我。
玟玟紧跟我走入办公室,关上房门,关心地看着我惺忪两眼问:「怎么了?
旅游不顺利吗?」她是唯一瞭解内情的人。
我欲言又止,只能苦笑摇头!
如何说明我作茧自缚的无稽?如何解释男人的爱,在加入第三者后,是情还是欲?
如何解释女人在容许加入第三者后,是爱还是牺牲?我不确定小仙是否如我所期望的那么爱我!
我不明白我对小仙是爱还是伤害!我甚至不确定我爱过眼前的玟玟。
迅速安排几件事后,我又回到家中。
小仙坐在餐桌前读早报,她身上仍然穿着我那件她称为睡衣的旧衬衫,窗边晨光下的她美得令我心痛。
我取出我写的那封信和美国来回机票放在桌上,我的手颤抖得如同面对生离死别审判。
小仙接过信封和机票,快速翻阅一下后,明亮的双眼涌出徨惑泪水,不等我说明,她就扑入我怀中哭着:「为什么?爸爸不要我了吗?……为什么要赶我去美国?我们不是说好要永远在一起吗?」
小仙在我怀里哭着搥打我:「爸爸骗人!爸爸骗人!……」
我抚着小仙头发,强自忍受心碎神伤。
待她哭了一阵后,我沉痛的说:「爸爸把说不出口的话都写在信里,你看完后,就会瞭解爸爸的心意。爸爸永远等你回来,会永远有一个家等在这里。你去妈妈那里看看,如果环境喜欢就留在那里,如果不喜欢,那么陪妈妈弟弟过完年就回来。」
小仙破涕为笑抬起头来,脸上还留着晶莹泪珠:「真的!那我陪他们过完年就回来,嗯!……我也想妈妈。弟弟……」
我用手指抹去她泪珠:「可是你要答应爸爸,一定要认真看过环境,想一想你喜不喜欢,就像我们在日月潭看到那间房子,或许国外还有更好的地方。」
小仙:「哦!」一声,思索着我这不很恰当的比喻。
我拥着小仙走到窗边,心里不由自主想起心艳,於是慢慢地说:「爸爸希望你做你想要做的事,爱你想要爱的人,不要像你妈妈活得那么辛苦……」
这是我第一次与小仙谈到心艳,小仙沉默地思考我的话。
我有点艰难的继续说:「不管三年五年,你回来是我女儿或者是情人,爸爸都等你。」
小仙笑出声来:「爸爸好好笑哦!当然我是你的乖女儿,为什么要说情人?
笑死人了!你今天都讲些好奇怪的话。」
我捧住小仙的脸,对正她眼睛,决心不让她以娇憨笑语逃避问题,我一字一字的说:「如果那一天你带着男朋友或未婚夫回来,那么你当然永远还是我乖女儿。如果过些年所有事情都经历了,你还是要永远陪爸爸,那么就是情人。」
听完我这段绕口令似的话,小仙偏着头想了半天,忽然冒出一句毫不相干的回答:「你亲我一下好不好?今天早上我还没醒你就出门了,你抱着我讲这么久的话,都不会想亲我?」
就在我为她惯用“对付爸爸”的技俩而几乎气结时,小仙迎着我送上热吻,不等我推拒抗议,她迅速跳开,拿起信封和机票跑向房间。
「我要去换衣服出门,不管!你今天一定要陪我出去给妈妈,弟弟买礼物,还有大舅……」她跑到房门口,回过身扬扬手中信封:「等我回来再和爸爸一起看!嘻嘻!真好完……情书……」手机用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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