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钟左右,我感到很兴奋,达到狂喜的状态,是喝啤酒才会有的那种兴奋,并且是有一段时间没有任何东西可喝,然後喝了啤酒,才感觉到的那种兴奋。
@@我们置身於拥挤的餐室之中,在刺目的亮光照s之下。每个人都在大声谈着。她在面包上涂牛油,快速而轻易地大谈自己某一次了不起的顺道走访°°是走访乡村的一间大农场房子。她租了一辆车子,独自一人开到圣贾克斯教区,也不知道怎麽做到的。
@@她只是想看看这间破旧的房子,但没有人陪她去,所以她就自己去。她谈到自己经常有这种无力感,甚至在她成长的地方°°加州°°也是如此,除非有人跟她在一起,不然她无法做任何事情。她说,在纽奥良这个城市中,不知什麽理由,她却没有这种无力感。她独自处理事情。我不知道餐室的吵闹是否有助於我们两人。她表现出美妙的活力,颈部和双手显得非常优雅,在刺目的亮光中,她的衣服在适当的地方投下了y影。
@@然後是炙烤的虾,也是很美味,她立刻吃起来。
@@我不认为我可能爱一个不会吃这种烤虾的女人。首先,这种食物并不是用炙烤的,而是一盘全只大虾,头部没有剥去,放在一个有胡椒腌汁的深盘中,用烤箱烘。他们就原样把东西端来桌上,你去掉虾的头,剥下虾皮,用你的指头把虾送进嘴中。你变成一位美食家,然後是一位饕餮客,然後是一位野蛮人。你可以佐以白酒或红酒,很有胡椒味,但最好的方法是佐以啤酒,她同意我的看法。我们又各自喝了三杯海尼g啤酒,把法国面包浸在腌汁中。当我们吃完时,把两个盘子洗乾净。我还想多吃一点。
@@「我真的很饿,」我说。「自从入狱以後,我只吃残汤剩菜。我看到了会员们所吃的东西。你为何一定要让奴隶吃那种残汤剩菜?」
@@她大声笑出来。
@@「要让你们的心智专注於x方面,」她说。「x必须成为你们拥有的唯一欢悦。你知道,当你要在「一号平房」与一位新会员做爱时,你不能期望要吃大餐。还有,不要说它是监狱,它是天堂。」
@@「或者无论如何是地狱,」我笑着说。「我一直在想∶我们这些设法保住x命的被虐狂者,要如何对天使说明∶我们宁愿遭受两、三名魔鬼折磨。你知道,我是说,如果这个地方是天堂,没有魔鬼,那麽它真的会成为地狱。」
@@这番话确实使她发笑。仅次於让一个女人「出来」的美好事情是让她发笑。
@@我又点了一盘虾,我们两人都大吃起来。此时,餐室的人渐渐少了。事实上,我们是「曼纳尔」的最後几名客人,而我正在大谈拍摄纽奥良的照片,以及应该如何拍摄、不该如何拍摄。然後,她开始问我如何进入摄影行业,我何时获得英语的博士学位,以及这两者°°博士学位与摄影°°彼此的关系。
@@没有什麽,我说。我只是尽可能待在学校,真正获得绅士教育,把所有伟大的书念三次。我所努力的事情是摄影,我做得很好,我很喜欢。
@@我们喝了两杯咖啡,然後离开。我们到外面,开始走在「拿破仑街」,朝「圣查尔斯街」前进。那可说是一个美妙的纽奥良夜晚,一点也不热,没有风,只是空气几乎引诱你去呼吸。
@@我要再说一次,世界上没有其他城市像这个城市那麽适合散步。当你想在「太子港」散步时,你会陷在泥泞中,人行道也不好,孩子们会缠着你,你必须给他们其中一个人一些钱,让其他人离开你。在开罗,你的头发和眼睛会有沙。在纽约,通常天气不是太热就是太冷,不然就是有人从後面袭击你。在罗马,你几乎会在每个十字路口被车子辗到。旧金山太多山坡,无法在任何地方散步°°除了「市场街」。柏克莱的那个平坦地区太丑了。伦敦太冷。不论别人怎麽说,我一直认为巴黎是一个不好客的地方,不适合散步,灰蒙蒙,全是混凝土,太拥挤了。但是纽奥良呢?铺道很温暖,空气像丝绸,到处可见昏昏欲睡、有气无力的大树,在适当的高度地方伸出树枝,让你走在下面,好像它们知道你要来。
@@在到「圣查尔斯街」的一路上,我们会看到美丽的房子。
@@「但是威尼斯如何呢?」她问。「还有什麽地方散步胜过威尼斯的?」她的一只手臂抱着我,身体靠向我的身体。我转身吻她,她低声说,也许几天後我们会去威尼斯,但是,我们现在在纽奥良,为何想到那件事呢?
@@「你是说真的吗?」我问。「我们能够离开那麽久吗?」我又吻她,手臂抱着她。
@@「当我说我们回去,我们才回去,除非你想现在回去。」
@@我双手捧着她的脸,吻了她。我想,那是我的回答。只想到我们是谁,我们来自何地,我就又兴奋起来。凡是地球上她不在的任何地方,我都不想去。
但是地球上我最想跟她在一起的地方是这里。
@@她让我们两人移动着,她拉着我,右手放在我的x膛上,重量微微靠在我身上。我们现在在「圣查尔斯街」,街车摇摆驶过,一连串亮着灯的空洞车窗。圆屋顶湿湿的,使我想起天上正下着雨。市区也许仍然下着雨。又怎麽样呢?雨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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