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工的经历,她会在空闲的时间画些风景图。她告诉我努力拼命的劳改就是为了能快些出去,去看画里面的风景,然后抚平这一段悲伤的经历。
除去吃饭睡觉的世界,剩下就是无休止的裁信封,我的工具很简单就是一把裁信封的尺子,在监狱里工具管理很严格,指不定那些想不通的人会拿来自杀自残或者伤人什么的。所以我格外爱惜自己的工具。
被规定的数量要在一天之内完成,这样我就能保证自己不被扣分,大堆信纸压在我的面前,就那样坐着,除了双手身子都不能挪动一下。没过多久,我的双手就磨出了水泡。
这样机械的劳动改造持续了一个月后,我迎来了与大壮的看望,我的监管干警带着我去了会面室。我与隔着玻璃,如同电影里的情景,我们拿着通话机。
‘小凡,你在里面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
‘不要担心,我很好,正努力的改造自己。你呢?身子好些了么?’
‘我很好。我带了些吃的,我知道里面的伙食不好,这些东西你饿了可以充饥。’
‘你总是这么的宠我。谢谢啊。’
‘说这些干什么?对了,我去找过你父亲,我告诉他你要出国深造一段时间。他也信了。酒吧还好,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赵泰安的赔偿金也打过来了。’
‘你知道ph的消息么?’
作者有话要说:
☆、劳动改造
我没有忍住,我本想淡忘,却发现,自己对她的念想从没有降低过。每天裁信封我都会对着这些牛皮纸幻想,其中一定有一张会经过她的手,她会拆开看看里面的信函。无奈的摇摇头。
‘最近蓝菲濬都没来酒吧。素维也没跟ph联系。就连余汀芝都只告诉我们ph可能会在法国住上一年半载的。’
我失落的看着却在下一刻笑了起来。
‘不是很好么?这样ph就不会知道我的事情。’
大壮接过通话机。
‘小凡,不要为难自己。照顾好自己。外面的事情不要担心,你回来的时候一切都会是老样子。’
‘大壮,好好照顾。我有很多心里话想给你说,可是没来得及就吃牢饭了。让你们痛失一个孩子,都怪我,我无法原谅自己。’
我抹掉眼泪吸吸鼻子,大壮的手扒在窗子上。
‘傻。我们都不怪你,该死的人已经受到惩罚了。说不定,等你出来的时候,咱俩已经抱上大胖小子了。’
时间到了,狱警将我带走,我不舍的回头看着扑在大壮的怀里痛哭着。我哽咽着回到了监室。
‘过一段时间就不会这样了。’
余枭一边干着手上的活儿一边安慰着我。我艰难的笑笑。
‘会好起来的。’
在自己的岗位上艰难工作了很久以后,有一天监管我们小队的干警把我叫去了谈话室。按照规定,干警不让犯人说话,犯人是不能开口的。我直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40多岁的女人。
‘把板凳拿来,先坐着。’
我拿过板凳坐定,一丝不苟的挺着身子。她伸手拍拍我的肩膀。
‘放松点儿,你可以说话。’
我吐口气疑惑的看着她。
‘我是不是犯什么了错了?’
现在的我像极了幼儿园的小孩儿胆战心惊的,生怕老师骂一般。干警好笑的摇摇头。
‘你来这儿也有一段时间了,我观察了你很久,你做事的效率很快几乎不犯错误。我从上面得知,你是经济学出身的。’
‘是的。’
‘我向上面申请了一份新的劳改工作。你也值得,这个监狱里所有的人都是自给自足,也有不错的经济犯,她们都是在小队一边劳动一边监督。我希望你保持现在的进度,同时接受你们大队的账务。’
‘这样可以么?’
‘当然,每个大队都是这样的。碰巧负责财务的那个犯人一周后就要出狱了,把握好这个机会,这样你就能拿双分。到监狱超市里买东西的份额也会提高,周末的饭菜也会好很多。’
我感激的看着干警。
‘谢谢,我会好好干的,不会让你失望。’
那天,我跟干警聊了很久,最记忆犹新的一句话就是
‘别想着我是监管你们的。你们都是有期徒刑,努力干了就会减刑然后好好生活,我们这些的跟坐牢没什么区别,整天也待在这里哪儿也不能去。没犯事儿啊,就实打实的无期徒刑。’
我看到她的无奈,叹口气。
‘活着就是这样,没有什么是真的自由。’
作者有话要说:
☆、监狱里的拼命三郎
我成功的接受了账务工作,但监狱生活变得吃力,拿双分没那么简单的。狱友们干活儿的时候我也在干活儿,她们休息了我还在干活儿。余枭会帮我泡些泡面让我不要饿着。我通过与素维见面要了些素描用的笔和纸,送给余枭的时候,她前所未有的开心。
我求了她一件事儿。
‘能帮我画一个人么?’
‘你说,我试着描绘。’
‘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类似与西方人的那种,微微往里面凹陷,一对平柳眉,鼻梁很挺很直。最重要的是,她的嘴唇老喜欢抿着,有些性感。’
‘头发呢?’
‘烫的大卷儿,老是喜欢披着。个子一米七呢,身材….’
通过我的描述余枭画了很久,废掉了不少纸,最后呈现在我面前的素描,让我会心的笑了。我爱惜的摸摸素描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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