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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她长得面嫩,白净清秀,不让人生恶感,否则新菊早踹飞她。
新菊抬抬眼皮,粗粗扫了丁小六一眼,见他额上都是汗水,肚子也是瘪的,但手上纸包的奶馒头却是热乎乎的诱人,忍不住心间一甜。
拿起馒头咬了一口,嗔她:“真是难为你惦记着我,还以为你心都跑到曲水殿那边了呢?”曲水殿的松月也和丁小六要好,新菊这是吃醋了。
丁小六赶紧哎呀哎呀地叫:“我说姐姐,你可不能误会我,我的心一直在你这边,日月可鉴。”
“小滑头。”新菊嗔了她一眼,拿走三个奶馒头,剩下的推回她手里,“我这些就够了,你吃吧,我得走了,一会美人唤我。”
丁小六忙不迭点头,口中嘱咐:“姐姐赶紧吃,省得晚上饿。”
“知道啦。”新菊瞪她一眼,转身走了。
丁小六拿着奶馒头回膳房,一路上,剩下的奶馒头全被遇见的宫女拿走了,她一个也没吃上。
到晚膳时,好不容易搞到的鸡腿也给松月送去,自己只就着凉水吃了两个馍馍。
唉——
躺在炕上的丁小六叹气,果然啊,追女孩子最费钱。
有了这20两过门银,丁小六顺利通过初选,复选也很顺利,徐顺指着她对赵德顺道:“这个小家伙人很机灵。”
赵德顺点点头,看向她:“过来吧。”然后她就入选了,顺利得不可思议。
30个小内侍选完,要集合到一块学规矩,教好了才能进齐王府。
她入选了,而赵水连过门银都没筹到,这两天都对她没有好脸色,说话也阴阳怪气。
丁小六不稀罕理他,将自己的行礼归拢归拢,一些不方便带出宫的东西就都送给松月。
听说她要去齐王府,松月很是忧心:“你这人怎么主意这般大,就不能等等,我正要求德妃,要把你调到五皇子身边呢。”
“可别。”丁小六骇了一跳,语气无奈,“我的好姐姐,你这主意也是够大,怎么不事先跟我通个气,幸亏没来及说,不然可就难办了。”
松月目光忧愁:“你怎么突然想着去齐王府了?”
丁小六拨弄着手指:“我得搏一搏,在宫里哪有出头之日。”
闻言,松月叹口气:“也好,你年纪小,正该上进,九皇子是嫡子,圣眷正浓,去齐王府总比别处好。”
丁小六点头:“我没事,姐姐不用担心我,只是姐姐……我走了,你在宫里就一个人了。”
松月笑了笑:“你不用担心我,德妃娘娘正用我,姐姐如今过得很好。倒是你,齐王府人生地不熟的,你又生得白净,小心被人欺负。”
“嘿嘿。”丁小六笑了笑,翘着嘴角,“姐姐放心,我必不会被人欺负的。”
和松月道了别,丁小六又和新菊等宫里相熟的人话别,就收拾行李准备去齐王府。
她这边心里美滋滋,对未来充满期待,干劲十足,那边却晴天一个霹雳——齐王落马了,如今危在旦夕。
丁小六登时就傻了。
——
紫宸殿
御医往来不断,守在此处的宫女太监全部低着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圣人立在床前,瞅了一眼床上闭着眼面色苍白的李贞,眉头都快拧成川字,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
贞儿,他的皇儿……担心到极处圣人双目一湿,几乎落下泪来。
李贞做了一个梦,一个真实得让他脊背发寒的梦。
他梦见一个叫丁小六的伪太监,梦见他们相爱,梦见她成为他的侧妃,梦见他答应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然后……梦见她被人害死!
李贞猛地睁开双眼,原本清澈温润的眸子猩红如血。
入眼的青色床帐,让李贞忍不住呼吸一窒,一时之间分不明梦境与现实,他的床帐不应该是白色的吗?缟素一般的白,怎么会是青色?
眼中闪过一丝暴虐,李贞攥紧床帐,下意识宣人质问。
就在这时,视线中突然出现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一个驾崩多年的面孔。
“父皇?”李贞下意识轻喃。
“醒了,齐王醒了。”一声接一声的欢呼,还有往来不断的宫人,让李贞越发的糊涂。
到底怎么回事,是他疯了,还是他们疯了?
☆、3.渴望
丁小六这些日子过得有些难熬,距离齐王坠马已经过去半个月,齐王的伤势早就好利索了,却没有丝毫要出宫的动静。
宫人们都说,圣人这是不放心齐王,要留殿下在宫里,暂时不放他出去。
这暂时到底是多久?
丁小六急得嘴角起了一圈火泡,圣人疼爱齐王不要紧,留齐王在宫里也不要紧,可是他们这些人怎么办?齐王府里没有了主子,他们还过去干什么?
当初羡慕丁小六能进齐王府的人,如今都翻过来嘲笑她,笑她人财两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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