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还剩下大半的酒没喝,肯定藏在里面”
“可是厨房都锁门的呀,我们也进不去”
“有办法”飞雪从发间拔出一枚簪子,她握在手里弯了弯,很坚硬,应该能挑开窗闩。
“小姐,被人瞧见了该如何是好”如喜大吃一惊,压低声音急道。
飞雪伸出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我们轻些,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来厨房的”
如喜已经很久没见过自家小姐露出这样的神色,在鲁州阮家,她也曾陪着小姐上过树,下过河,一想起来,她竟有些怀念那时候的日子。
飞雪将发簪窗户的缝隙中,将窗闩往旁边移去,不多久,窗闩应声而落,推开窗户,她发着呆没立刻翻身进去。
如喜在后边,时不时的回头张望,就怕有人突然间过来,瞧见他们做贼的模样。
飞雪摸着窗沿,想起大表哥带她去酒馆,就是这样熟门熟路的挑开了窗闩,五年未见,大表哥变的和以前很是不同。
他是什么时候学会武功的,他又是什么时候干起了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明明曾经他干的最多的就是望风而已。
飞雪浅浅一笑,干脆利落的翻身进去,如喜紧跟其后,小心翼翼的关了窗。
里头黑的很,飞雪很不适应,每走一步就响起锅瓦瓢盆的声音,她怕引人过来,遂蹲下了身子,用手摸着前进。
待摸到一个类似酒瓶的东西,她拔开瓶塞喝了一口,酒的辣味直往她鼻尖上冲,她跌坐在地,小狗似的吐了吐舌头。
这是她第一次喝酒,看着男人们大口大口灌的样子以为有多美味,没想到这么难喝。
她又捞了两瓶酒在怀里,才原路返回,回了自己的院子。
锦娘看的紧,不许她在院子里多逛悠,见她迟迟未归,就要来寻她。
飞雪抱着酒瓶,用宽大的袖子遮住,锦娘不疑有他,只叫她快些歇息。
飞雪趁锦娘不备将酒瓶藏了起来,等她和如喜离开,又从床上爬起来,摸出藏在床底下的酒瓶。
她坐在桌边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杯送至嘴边时她停了动作,她舌上还有残留的酒味,好辣,一点都不好喝。
“大表哥,你知不知道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我很想在白日里同你撒撒娇,牵着手一起逛逛街,可我嫁给你这么久,好像也只在白日里见过你的一个背影”她自言自语的喃喃道。
往日她也没觉得有多委屈,可今日在饭桌上,一家人像是把刘少洵剔除在外的感觉让她不由的感到伤心。
酒这种东西,好像真的会越喝越上瘾,她还没喝上几杯,脑袋就有些昏昏沉沉起来,还想再喝下去,突然有双手握住了她举杯的手,巧妙的从她手中夺过酒。
刘少卿就着她喝过的杯沿一口饮尽。
飞雪知道是他,也没有挣扎,她靠在刘少卿怀里,仰头看他,纵然一点都瞧不真切,她委委屈屈的喊了声,“夫君”
闻着她一身的酒气,刘少卿冷着脸将她抱到自己腿上,一脸灌了她好几杯清水,才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是替你不平”喝了那么多酒,飞雪的嗓子有些疼,“刘家将整个负担交付给你,却从来都没有替你想过,我看到他们今日这么开心就好难过”
刘少卿抱着飞雪的手轻轻颤了颤,他又抱紧了些,缓缓开口,“飞雪,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难以想象,飞雪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场面。
“什么事?”飞雪茫然的问道,她的脑袋好疼,对于他的话,她做不出多余的分析也想不明白。
“往后,你或许会恨极了我”
刘少卿说的极轻,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飞雪没听清,阿了声,刘少卿趁着她张开小嘴的空档,重重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他的唇很霸道,没有第一次的青涩和慌张。
飞雪迷茫的睁着眼睛想要看清他的脸,奈何眼前一片迷糊,酒精的作用让她无法思考,为什么大表哥说她以后会恨他。
她怎么会恨他呢。
她不解,也不想再多往下想,她闭上眼睛,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承受着他强烈的充满爱意的吻。
飞雪的身子在他怀里慢慢变软,刘少卿整个人突然变得燥热起来,他猛地停下了亲吻的动作,听着飞雪因他的离开而发出的一声极轻的不舍嘤咛声,瞬间,他把飞雪推远了些。
飞雪险些被他推到,他一惊,又把飞雪捞进怀里,难忍的闭了闭眼,将她拦腰抱起往床上走去。
他不是柳下惠,娇妻在侧还能无动于衷。
他也是个正常男人。
可现在还不行。
羞涩的将绯红滚烫的小脸埋进刘少卿的胸口,她有些胆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其实在新婚夜就该发生了。
胸口的位置像在打着小鼓。
没想到刘少卿只是将她放到床上,替她盖上被子,而自己则坐在床沿边,并没有同她一起躺下,拂开她散落在脸颊上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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