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孙清平的手掌重重地拍在红木的桌子上,桌上立刻一个寸许深的手印!
这手功夫可比拍碎桌子要高明的许多了,红木乃是天下硬木之冠,就连匠人砍伐制作家具,都异常费劲,眼前这位孙大将军,不过举手之间,就在桌面上印下一个手印,内功之深,足以令人侧目!
原本面容黝黑的孙清平,此时更是拉下了脸来,一张脸变成漆黑色,如同带上了一张生铁的面具一样!
铁布衫!没想到孙清平的武功居然到了这种地步,只有一身的气血充沛到了极点,才能算是铁布衫修成了,此时孙清平的身上,连平常极为细微的细小血脉,也被气血鼓荡,正如常人的动脉血管在皮肤下看来是青色的一样。孙清平因为气血极为充沛,皮肤下无数毛细血管都充满血液,当这些血脉连成一片的时候,整个人的皮肤看起来都是一种漆黑的颜色,如同穿了一身铁甲一样,所以这门功夫叫做铁布衫。
“好胆!”孙清平喝道:“你难道不知道在这思邈郡内,只要本帅愿意,随时随地可以把你剁成肉泥吗?”
玄靖不为所动,仍是用那种淡淡的语气说道:“你可以试试!”
孙清平大怒,这么多年了,还没有见过这么狂妄的人,而这个狂徒,不过才是个少年,孙清平不信这个世上有不怕死的人,他今天单独见玄靖的目的,就是要先吓破对方的胆气,然后再说别的事情!
“狂妄!你信不信,在这座堂中,本帅不需要任何人,一招之内,就能掐断你的脖子?”孙清平怒叱道。
“我信!”玄靖说道:“那又怎么样?”玄靖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大将军,你信不信,光凭着我手中的证据,只要我愿意,立刻就能让甸国王庭的雄兵挥师,扫平思邈郡?”
“你信不信,只要我愿意,可以让大将军你今天晚上有头睡觉,明天早上就无头起床?”
“你信不信,只要我愿意,我的浮屠铁骑在一夜之间,就能彻底荡平你兄长的药王谷?”
“你信不信,只要我愿意,你儿子孙雨琪随时随地,也会被我剁成一滩肉泥?”
玄靖也是一番连珠炮式的发问,句句都戳中了孙清平的心坎,他今天来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为了和孙家彻底宣战!
到了现在,玄靖不需要在隐瞒自己的目的,他的目的,就是要彻底夷平孙清平和孙清芳,在他和孙家之间,最后只能有一方活着!
两刃相交之间,只有生死,没有胜败,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讲道理,用公理和正义之类的话去审判对方没有丝毫意义,历史都是由胜者来谱写的!
孙清平长叹了一口气,一身铁布衫的气劲全部散去,他知道,自己原本设想的那一套对这个白发少年并没有太大的用处,现在孙家和这个少年之间,任何恐吓和威胁都是没有用处了,只能比谁的心更硬,谁的手段更狠!
堂外的白烈和紫月也看见孙清平软了下来,紫月低声问道:
“白长老,你说那个大将军怎么突然没什么生气了,莫非是要和公子求饶?”
白烈摇头道:“不会,我看是他已经明白,以他现在手中的底牌,还不能威胁到宗主,所以宗主不怕他!”
堂内,孙清平则看着玄靖,他很想知道这个少年的真正目的,世上并没有绝对的朋友和敌人,是什么样的动力,支持这个少年一定要和孙家为敌?而这样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你想过没有,如果你选择和孙家合作,会得到什么好处?”孙清平换了一种淡然的语气,既然威逼不成,看看拉拢是不是可行,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玄靖眯着眼睛,他当然明白孙清平的意思,“孙大将军,你相信世间的公理吗?”
“公理?”孙清平觉得奇怪,很多年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过这个字眼。
“十年前,平阳郡主的父亲因为不同意征收谷价,你们孙家兄弟联手毒死了他,拥立现在的郡王登上王位!”
“八年前,因为朝中有人调查此事,大将军派遣手下刺客,将主查此案的官员一家上下六十口,全部灭门,宅子也烧成一片瓦砾,怕的就是留下任何证据。”
“五年前,大将军开始联系西贺国的武器商人,从西贺秘密采购大批武器,私藏在药王谷,同时药王谷也开始用丹药拉拢大量江湖人士作为客卿长老,而且还私自招募很多乡勇,以家丁的名义住在药王谷内,其实他们接受的,都是军队的训练,只忠诚于孙家!”
“大将军还在这些年,至少从郡国的军饷中克扣出百万两以上的白银,支援药王谷的这支军队,加上药王谷通过赤蝎帮收取的药材谷价,想来现在药王谷内,这批人马已经初具规模了吧?”
“三年前,御史林石弹劾郡王府中的一名禁军统领,据说是因为这名统领曾经私放外人进入郡王府中,后来这个统领虽然被处斩,但是他究竟放进去了谁,却到现在都没人知道。”
玄靖一直说,孙清平的脸色却越来越青,“够了!别说了!你究竟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孙清平厉声喝问到。
玄靖却没有理会,只是继续往下说道:“一年前,大将军还有谷主借助王妃的力量,让这个御史丢了官,就在昨天,将军的刺客还一路追杀到御史的老家,准备杀人灭口,是不是啊?”
“还有,至于那些被你们兄弟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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