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厢正在思量着该怎么回答他,那厢他就已经坐不住了。他星眸直直的盯着我道:
“姑娘可是不愿成全我们?”
我滴个心肝脾肺肾吆,非我不愿成全,实在是若让行九从了你,这难度及跨度都太大,实非我能够想象出来的。行九,他一看就知不是短袖嘛。即使有天真断了亦不会找你这只乌鸦。
“姑娘,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我这万花丛中过。终于愿意为阿九永远停驻,献上的又是一生唯有一次的真心。姑娘缘何尽要做些b打鸳鸯的事?”
我。。。。我甚是无语,这夜郎君一句话就把我定义成那划下银河狠心让牛郎织女远隔天边的王母娘娘了。倘若我不做些什么,岂不是辜负了他扣下的这顶大帽子?
于是我道:
“一生一次的真心?夜郎君这是说笑呢?你可知你现在呆的是什么地方?青楼!老子我见过的两条腿的男人不知凡几了。这男人是什么?就是今儿个能对你说把心掏给你,明儿个就可以抱着别的女子双宿双飞的生物!我若真信了你的话,我这么多年的饭岂不白吃了?”
夜郎君闻言眉宇紧皱,我长呼出一口气,小样,不打击你一下你都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正当我琢磨着是否与行九呆的时间久了毒舌功大有长进的时候。
夜郎君突然站起身,直直的向床边的我走来。边走边道“听姑娘此意,当真是不愿成全了”
妈妈咪呀!他这是想干嘛?糟!一下子说的痛快忘了春宵这r身是个弱女子,这夜郎君可是个会功夫的。他要是一掌打过来我会不会被打的吐血啊?行九行九!你快出来呀!
我默念了数声,行九那厮今天却改姓乌g了!一直缩在镯子里不出来。靠!你惹的桃花债还要老子替你擦屁股!
看来此刻也唯有自救了。 于是我道:
“夜郎且莫动手,且听奴家一言”
这夜郎君都快走到我面前了又生生往后退了一步。神色淡定道“姑娘且说”
我敛下眉目,尽量挤出严肃的表情道:
“非我不让阿九来见你,实在是她的身份太过特殊。不能轻易见人。”
我吸了口气又道:
“阿九与我是闺中蜜友。她出身高贵。父亲是本朝一个大官。但是阿九自小的梦想却是做一名行走江湖的侠女,又遇到奇人,因缘际会学到了一身高超的武艺”
说到这里,我偷眼瞥了夜郎君一下。发现他此刻的表情甚是激动。
“阿九本就不同于一般的高阁闺秀,但她又生于官宦之家。这身份自然就成了一个秘密,倘使让她父亲知道自己的爱女闲时老跑出去游荡江湖,这若是坏了名声,阿九的遭遇一定极惨。所以,我与她早就定下约定。倘若她来我这里时被人发现追问家门。那人须得为我做三件事,事成,才能让她与你相见”
夜郎君闻言,似是思量了一番,道:
“可是我们已经行了鱼水之欢,我怕她会有身孕,那对她岂不是更为拖累?”
坑爹的!夜郎君啊夜郎君,好歹你行走江湖多年,我原以为你会聪明些,岂料这脑袋的构造竟和那瓜子君秦睿如出一撤。
又听他道“也罢,不过就三件事,我且依了你”
我眼珠一转,突然有个想法涌上心头。于是我道:
“这第一件事,就是现在带我去碧玉桥。夜郎君,你是会轻功的吧?”
“自然会!行走江湖,轻功怎么能少?”
我闻言一乐,立马就拉着他往窗户边跑。一路上,他带着我在空中飞,od !是真的在飞。快到碧玉桥的时候,我让夜郎君停下,在这边等我,然后自己一步步走过去。
碧玉桥,拱状,桥边湖畔皆植满垂柳与桃树。一阵风吹来,树影摇动,花香袭人。三月里实在是皇城男女幽会的最佳地点。桥上依稀站了一个人影,听闻脚步声,他回头。一袭白衣,手拿折扇,说不尽的fēng_liú写意,赫然就是言之清。
看见我,他紧蹙的眉微微舒展,他对我一笑,朗若春风。
“春宵,我知你今晚一定会来”
我亦笑:
“言大人,倘若我今晚不来,你待如何?”
“清自会一直一直的等下去” 话掷地,铿锵有力。
我突然道:
“清,你这是愿意和我私奔了吗?”此句,小爷我是替春宵问的。
言之清闻言面容悲苦,他道:
“春宵,我不明白,为何一定要私奔?现在我自然也可以娶你,再说我现在仕途正好,且官路上还需要宋丞相提携,等过几年我渐成气候,一定休了阿颜扶你做正室!我自会一直对你好的!”
我靠,丫的,还在继续做你那妻妾同拥的春秋大梦呢吧! 扬眉,我冷笑道:
“那就请言大人几年后成了气候能做得了主了再来找春宵吧!”
我转身欲走,不想那言之清竟拉住我的衣袖道;
“春宵,你何苦伤我?”
我回头,笑道:
“言大人,你可知何为青楼女子?”
“自然是身份卑贱,以貌侍人者,可是春宵,你是不一样的!你出瘀泥而不染…”
“够了!”
我冷冷的打断他道:
“青楼女子,她们谋生亦谋爱”
转身就走,心里的某一个地方突然泛起很尖锐的疼痛。春宵,你此刻,应是彻底死了心吧?我走这一趟,只为了断你的残念。
红尘滚滚,因缘际会,该留的留,该走的走。他不再是陌上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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