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雁说。
骄阳洒在漫漫草坪上,许星洲一头长发在脑后扎着,脑袋毛茸茸,秦渡一手捏着那个小东西,走也不是站在那里也不是。
秦渡:“……”
秦渡心虚地问:“……真的哭了?”
许星洲还在埋胸,肩膀一抖一抖的,程雁点了点头道:“不用太在意,她生病的时候很娇气的。”
秦渡:“……”
“呜……”许星洲拽住程雁的手,声音哑哑的:“我们走,远离这个伤心地。”
程雁一摊手,像是在说:我要是你我就不在今天欺负她,毕竟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很喜欢抱抱,”程雁故意说:“被欺负之后很黏人,平时不这样,不用太在意。”
许星洲说:“我们走吧雁雁……”
秦渡用鞋尖碾了碾地上的草。
他抬起头时许星洲已经拉着程雁跑了,秦渡看着她的背影——许星洲是个特别适合穿红色衣物的人,肌肤雪白,光是站在那里都有种年轻热烈的味道,跑起来时裙角翻飞,像炽热燃烧的火焰。
“操……”
秦渡难堪地停顿了一秒钟,看着自己手里那个小纸包,再抬头看时,许星洲早就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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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阳光明媚,树荫下水潭仍没干,却有种世界金黄灿烂之感。
程雁说:“……洲洲?”
711里,程雁正在用小勺挖抹茶雪糍吃,而许星洲面前摆着刚买回来的药和满满一碗好炖,咬着关东煮串串,闻言抬起了头。
“你手机响了。”程雁指了指她的毛衣开衫的口袋,说:“接一下。”
许星洲咬着黄金蟹粉包,手忙脚乱地摸出了手机,午后的阳光映着屏幕,她的手机上是个本地归属的陌生手机号,正在坚持不懈地打电话。
程雁:“……你能少吃点吗,你真的感冒了?”
许星洲带着鼻音怼回去:“多吃点才能和病魔对抗,我从小就知道,你少说两句。”
然后她在开衫上抹了两下手上的水,将屏幕一划,接了。
“喂?”许星洲对着听筒咳嗽了两声:“您哪位?”
对面:“……”
许星洲等了两秒钟,只听到听筒另一段似乎在一个十分嘈杂的地方,却一句话都没说。
许星洲判断似的道:“——诈骗电话。”
然后她要把电话挂了的时候,对面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你没存我手机号?”
这谁啊,谁还得存他手机号?
许星洲咳嗽两声,不爽地问:“您哪位?看看有没有打错电话?”
“我他妈……”对面简直不知说什么,“许星洲,我不是让与会的都存一下我的手机号,我可能会找吗?”
许星洲:“……”
许星洲想了足足三秒钟,没想起来到底是什么会议,但是既然参加会议还必须要记联系方式,而且口气还这么糟糕的话……
“老师!”许星洲大声喊道:“老师对不起!老师您有什么事就说,我今天感冒脑子不太好使!”
电话那头,陷入长久的沉默。
许星洲一听就知道这位‘老师’不高兴,赶紧憋出了一串梨花带雨的咳嗽,希望他看在自己生病的份上千万别计较……
……哪里来的事儿逼青椒啊,许星洲一边装咳嗽一边宽面条泪地想,都大二下学期了,还在假期找人干活儿,下学期干脆把社团都退了算了……
程雁:“……星洲啊?我觉得这个声音还挺熟的,你听不出来吗?”
许星洲竖起一根指头示意她别说话。
“老师,”许星洲小心翼翼地道:“……您还在吗?”
那头背景音仍然嘈杂,那人长吁口气,道:“……我不是你老师。”
是秦渡。
许星洲一竦,这才想起来秦渡在开换届会的那天在黑板上写了手机号,并且说了一句‘大家都存一下,我可能会有事找你们’……
……当时被吓得心里一车翻车鱼都死光了,哪能记得存他手机号啊!
许星洲咳嗽了两声,正经地说:“怎么了,秦主席?”
电话那头:“……”
许星洲挠了挠头,问:“找我干活吗,哪里的宣传栏?”
秦渡:“……我……”
“真的生气了?”秦渡憋屈地问:“没别的事,不是找你干活。问问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买。”
许星洲看了一眼自己纸碗里的关东煮,随口道:“黄金蟹粉包、菠菜蛋糕、北极翅、风琴串、竹笋福袋和萝卜魔芋丝。”
秦渡问:“就这些?不要别的?哪里能买?”
许星洲用签子扒拉了一下自己的碗,确定自己把碗里的东西报了个遍,恶狠狠地说:“我已经买好了,别打扰我吃东西。”
然后许星洲啪唧一声,把电话挂了……
外头夕阳金黄,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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