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王仲禾头疼该如何撒谎这阵子,溪旁石上的清羽也终于博得佳人一笑,舒展开眉心的静谧,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
看的清心寡欲的清羽小师兄是双目痴痴,内心荡漾,不直觉的开口赞道:“师妹本该是那天上的仙女,怎奈落到凡间。”
尽管清羽声音细小,但仍被近在咫尺的静谧听了个真切,轻啐了清羽一口,玉手遮娇容,红着脸扭过头去,心中又是惊喜,又是愠怒,暗骂:“师兄好是轻浮,呸!登徒子。”
清羽自觉说漏了嘴,也急得涨红了脸,手指绞在一起,张了张嘴,也没能吐出半个字来,等静谧师妹梗着的脖子都有些酸困了,清羽才扭扭捏捏的开口道:“师妹,你……你别生气了,都怪我说……说错话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听着往日能言善道的小师兄,如今吞吞吐吐连句话都说不清楚,静谧偷偷捂嘴轻笑,顽心顿起,想要捉弄一下此时像只呆头鹅的小师兄。
静谧收起笑容,扳着巧脸,回头娇嗔道:“那你是在说我不漂亮吗?”
清羽连忙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般,急忙道:“不是不是,师妹最漂亮了,天下只有师妹算得倾国倾城,师妹是我见过最美的人。”
静谧心中欢喜,但面子上仍表现的冷若寒霜,让清羽琢磨不透。静谧柳眉倒竖,冷哼道:“哼!满口花花,你见过哪些个美人?就说我能当的起倾国倾城这四字,满口的淫言狎语,我看你不过是个浪蝶游蜂之流。”
寒言刺耳,羞的清羽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跳下圆石急得抓耳挠腮,就是想不出句好话来安慰师妹。
看着像只猴子的小师兄,静谧没能忍住,“噗嗤”一笑,喜的前俯后仰。
“好啊!师妹你捉弄我。”明白过来的清羽,跳上圆石就要找静谧算账,一个巧笑嫣然,一个羞怒当头,可只是这一照面,两人四目相对,风带起两人的发丝缠在一处,情意绕在心头,只有呆呆的看着对方了。
眉如翠丝,肌似羊脂。脸衬桃花瓣,鬟堆金凤丝。英姿飒飒,朗眉舒展。情牵三生缘,爱落关雎河。
这厢情正浓时,忽然听得歌声,歌词云:“月老祠堂在眼前,千里姻缘一线牵。风雨湖上同舟渡过,天涯寻来共枕眠!”
被歌声打断的二人寻着歌声望去,正是王仲禾所唱,此时正贱兮兮的看着二人,把二人羞的同时小脸一热,红似霞光。
静谧同王仲禾不是很熟,只是红着脸也没说什么。可清羽不同,恼怒的朝王仲禾吼道:“天还没黑,你唱的什么淫词浪曲?”
“诶呦!我的小师兄唉,这可是写那情男痴女的妙词,怎到了你口中就这么下贱不堪?”王仲禾嘻嘻哈哈取笑着清羽。
瞪了眼坏自己好事的王仲禾,清羽拉着静谧跳下圆石,问道:“怎么个妙处?”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一对璧人,王仲禾由衷的希望两人能够百年好合,哦,想的有些太超前了。
待二人到了跟前,举步边往门派的方向走,王仲禾边解释道:“故事呢要从很远的地方说起。这话说啊,在河南汤阴黑山之麓、淇河之滨,有个许家沟村,想来你二人也肯定不知道。
这许家沟所依的黑山,又名金山,是那太行山的余脉之一。那里峰峦迭嶂,淇水环流,林木茂盛,鸟语花香,环境清幽,亚赛桃源。
据传那里有一条修炼千年的白蛇,当年曾被许家沟村一位许姓老人从一只黑鹰口中救出了性命。
这条白蛇为报答许家的救命之恩,嫁给了许家后人牧童许仙。
婚后;她经常用草药为村民治病;使得附近金山寺的香火变得冷落起来,也使黑鹰转世的金山寺长老法海和尚大为恼火;决心破坏许仙的婚姻。
骗许仙用硫磺酒逼白蛇现行……盗仙草……水漫金山……”
王仲禾粗略的把自己以前听闻的故事讲给二人听,清羽倒是不觉着有什么,不认为有那高僧取经的故事有趣。
但是静谧不同,女孩家天生多愁善感,听不得这悲惨的事,却又爱听那剪不断的爱情事,所以一路上静谧红着眼总是向王仲禾打听故事的详细处,弄的清羽很是吃味。
转过遮山青帐,鸟雀游乐于枝蔓间,不时探出头来张望路行三人,男有俊貌,女有佳容,若为人见,当得秀色可餐。日头当空照,腹中鸣声起,雀捕林间蝉虫裹腹,人食杂粮五谷提神。
丹鼎派中热闹依旧,三三两两的道人结伴盘坐于树荫下,有说闲话,有论道经,有谈武艺。
王仲禾同清羽去见了清海师兄,清海依旧如往日,不温不火的性子,温文尔雅的谈吐,若非清海师兄长相普通,人又已到中年,肯定会被门内少女追捧。
王仲禾从清海口中听得,玄元子前些日子曾来信,信中说玄元子即将游历去到东洋倭国,出海前寄来了信件,报声平安,叮咛清海小心处理门内事务,又让清海督促师弟们勤学苦练。
王仲禾心中不仅感叹玄元子这个掌门做的还真是逍遥,都出海去了倭国,要按照信件寄到的时间,玄元子出海也大概有半年多了,如若没有遇到什么难缠的事,半年的时间也够玄元子往返一趟。
王仲禾前些年游历天下时也曾去过倭国,那里是个武士的国家,国土虽然不大,但是战乱不断,王仲禾记得当时自己去到倭国正是和清源两氏叛乱的时期,听遇到海难留到当地的宋民说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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