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禾被喊杀声惊醒,他揉着满是眼屎的眼睛,塔拉着眼皮,跟在骑兵的后面就前去看戏了。
小猪还没有回来,王仲禾对小猪也是没有半分担心,因为王仲禾清楚,若是有什么事情是小猪都觉着有麻烦的,那他是根本帮不上忙的,谁让小猪比他强那么多。
太阳迟迟探出了头,它的光辉跟在孛儿只斤的骑兵后面,普照在广袤的草原上。
前面是黑暗,后面是光明,孛儿只斤的骑兵就像神殿里的黄金骑士,身披金甲,携带光明,神圣不可侵犯。
许是铁蹄声太过轰鸣,乎尔巴部的牧民们闻声大惊失色,根本没时间顾忌自家的牛羊,拖起还在梦乡的孩子就向首领的蒙古包逃去。
闻讯的乎尔巴部首领达日阿赤急忙命人吹响了敌袭的号角,睡梦中的乎尔巴人只在短暂的惊慌之后,就冷静了下来,他们披上甲胄,拿起武器,飞速的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嗡!嗡!”
低沉有力的号角声,浑厚雄重,配得孛儿只斤部的滔天杀气,让乎尔巴部的士兵不得不严阵以待。
合不勒汗并没有下令立即攻杀,而是令众士兵肃立在光明中,漠视着乎尔巴的士兵。
寒光凛凛的刀锋上聚集着孛儿只斤部的恨意和杀意。
其实合不勒汗完全能给乎尔巴部一个出其不意的袭杀,比如派出斥候摸清乎尔巴部分散在外的牧民居所,然后再派出小队人马悄声的收割他们的生命,绝不会让那些牧民逃回乎尔巴部。
合不勒汗没有那样做,因为通过连夜与众头领的连夜商讨,他也从昨天的事情看出了蹊跷,可是他们认为是归附于王庭的其他部落,在联合乎尔巴部共同挑衅孛儿只斤部的权威,所以他要让乎尔巴部集合完毕,然后强横无理的横扫他们,虽然这样做必定会有牺牲,但合不勒汗就是要这样强硬的杀出自己的威风,让拥护他的其他部落明白王庭的强大,只有这样才能熄灭其他部落跳动的反抗火苗。
谁的拳头大,谁就是王者,草原上的规矩并不复杂。
“合不勒,你为何来袭我部?”达日阿赤甩开阻拦他的卫士,走到阵前高声喊问。
合不勒汗冷笑着把三大罪一一道来,每一罪都让达日阿赤心头狂跳,他明白自己好像被拖入了一个阴谋漩涡。
事关族人生死性命,达日阿赤急忙辩解道:“尊敬的合不勒汗,我以长生天的名义起誓,你所说罪行绝非我乎尔巴部所为,我们能在此放牧全仗可汗的恩泽,绝不敢有半分不敬之意,为草原所唾弃!”
合不勒闻言阴沉一笑,大手一挥,身侧的几个士兵,弯弓射箭。
簇簇簇!
十多根利箭齐刷刷的在达日阿赤面前摆成一线,晃得乎尔巴的士兵急声高呼,让达日阿赤小心。
“达日阿赤,你瞪大眼睛,小心的看看,这些带有我族人血迹的箭可是你乎尔巴部的?”合不勒汗讥讽着达日阿赤紧张的丑态。
接过士兵递来的箭矢,达日阿赤大惊失色,面色苍白的喊道:“误会,绝对是误会,我乎尔巴部的全部族人都集中在此地,绝无调动半队人马,更别说伏击你部骑兵,不信你可以派人查看我部周围可有马蹄印。”
合不勒汗冷哼一声,仰天大笑道:“好个巧舌如簧的达日阿赤,像你这等敢做不敢当之人,根本不配我草原勇士的的一部之长。”
两军对阵的草原上,除却合不勒汗的冷嘲热讽声,一片寂静。
孛儿只斤部听闻可汗的声音,对面前的敌人很是不屑,他们觉着达日阿赤那样的人根本不配作为草原上的男人,连自家挤马奶的孩子都不如。
乎尔巴部的士兵握着弯弓的手指关节开始发白,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怒火,作为一族的战士,他们不能容忍自己的首领受到侮辱。
达日阿赤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合不勒汗的话在别人看来,或许并没有什么,但达日阿赤听来却是一种侮辱,作为部落的首领,他除却是该部最勇猛的战士外,他还必须有自己的威信,然而合不勒汗的话就是在质疑他的威信。
虽然愤怒,但达日阿赤必须忍着,他现在的处境与合不勒汗不同,因为在他身后的不只是一族最勇猛的战士,还有妇人和孩子,一旦败阵就是灭族之祸,所以达日阿赤的内心一直在提醒自己,为了全族绝不能贸然开战。
然而,合不勒汗接下来的话对达日阿赤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作为一个勇士,绝不会无凭据说话。我负伤的骑兵队长塔姆告诉我,在伏击他们的人马里就有你的近卫队长图尔巴图,就是那个被我赏赐马奶酒的家伙。”合不勒汗的声音很平淡,这番话的说出,他已经给乎尔巴部判了死刑。
“图尔巴图?”达日阿赤闻言一愣,四顾问道:“图尔巴图在哪里?”
旁边的一位近卫凑前答道:“队长三天前说是受他安达邀请,就向您请示离去啦。”
“他可带走了箭矢?”达日阿赤急忙问道。
“带了。”近卫很笃定的道:“他带了整整两壶,说是为了防备受到狼群攻击用。”
达日阿赤只感觉眼前一花,险些晕倒,待被近卫扶住后,达日阿赤悔恨道:“图尔巴图居心不轨啊,我等皆被他给戏弄了。当时劝我迁移此处的就是他,说是合不勒汗有草原的胸怀和雄狮的威望,肯定不会为难我部,所以我才会派他出使孛儿只斤部,谁能料到他早就有了这狼子野心,想让我部与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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