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后,五连押着“被俘”的“老鬼”继续前行。山路崎岖,杂草丛生,一片开阔地带上,其他连队的新兵已先行到达。正坐在背囊上面,等待其他连队的人员,以便领取任务后继续。按照计划,全团所有新兵将在此山谷集合,而后再以班为单位,自行完成接下来所有科目。看到五连新兵押着一个军士长过来,新兵们一个个探出了脑袋,看个好奇,都想知道怎么回事。
“五连,不错。居然把教导队的精英给撸了,但是你们都别给我麻痹大意。以后几天的行程比这艰险的多,你们不仅要克服自然环境的凶险,还不能被这些家伙给收拾了。”营长刘辉指了指边上一群穿着伪装服,戴着头戴的老兵们,对着底下的新兵训了起来:“谁要是不行了,现在就举手打报告,我可不想中途看到一个孬种。”营长大声地训斥着,在他眼里,几个月前,他们可能是未成年的孩子,但现在必须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合格战士。
“出发。”营长一声令下,各班向树林里钻了进去。戴着眼睛的朱干事,跑上跑下的拍着照,看到八班跑远了,他撒腿就跟了上去,以防被落下,错过精彩镜头。路过一片峭壁地带,李东提前靠着山崖,踩着松软的沙土爬了过去。山坡上零零散散长着小树苗,坡上全是石块和松软的沙土,往下看是被一片树木挡住视线的陡坡。
“大家注意脚下,踩稳了再向前走。”站在另一侧的石块上,李东细心地提醒着大家注意事项。看到此处地势险峻,朱林想着先过去,刚好可以拍一组拉练惊险的照片,于是他把相机往身后一背,扯着小树枝就往李东那边爬了过去,两人拥挤地站在石块上。
杨硕率先准备过去,他的脚扒在小石块上,哗哗就有松软的石块往下掉。另一侧,朱林赶紧抬起相机,左脚踩向了低处的一个石块上,准备来个仰拍。“朱干事,注意安全。”看到其脚底下的小石块有稍许松动,李东赶紧喊了起来。而杨硕正抓着小株矮树,双脚踩空,人悬在了半空。朱干事见状,咔咔就是几张抓拍,正当他想过去帮忙用手拉住之时,他脚下的小石块哗啦啦地向下滚落,连同朱干事和相机顺着石块往山下滚了下去。一旁的李东见状,赶紧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
“别着急,杨硕你右脚踩上面点,稳住先过来。”看到朱干事滚了下去,李东并没有显得心慌意乱,先组织悬在半空的杨硕过来。接着,在一快地势相对平缓的地方,组织人员将救援绳取了出来,绑在了一棵松树上。系上安全扣,李东边放绳边向山坡下慢慢地滑下去,显得轻车熟路,行动活跃,身手敏捷,好比是只野猴子。
要说这李东,从小就在大山里面长大,小时候就跟着父辈去丛林深处挖野菜换些钱补贴家用。丛林里山高坡陡、谷深沟窄,林密草深、荆棘丛生,溪流纵横、湍急弯曲,李东跟着父亲逢山过山、逢林穿林、逢水过水。一来二去,他练就了敏捷的身手,掌握了攀岩、爬树、游泳等“十八般武艺”。
“朱干事,朱干事……”李东在下滑的同时,呼喊着朱干事,一来可以确定位置,二来可以看看朱干事有无大碍。此时,山脚下,朱干事正朦胧地睁开眼,相机在胸前被压得支离破碎,头上破皮位置,鲜血直流。他试着抬了抬脚,一股钻心的痛袭遍全身。或许是遮挡物太多的缘故,他并没有听见李东的呼喊声。只好疲惫地坐在原地,等待救援。
李东、张敏、杨硕几个人顺着绳子滑下山谷后,就根据出事大致方向跑了过去,一边仔细寻找,一边大声呼喊。“我在这。”听到战友的呼喊,朱林取下头顶的帽子使劲挥了挥。看到草丛中挥舞的帽子,李东几个人赶紧跑了过去,弯下身问:“有没有事?哪里受伤了?”
“我的腿好像动不了。”朱林疼痛难冷,吃力得说。李东抬头看了看,朱干事滚落的痕迹,足足有数十米高,心想:这么高摔下来,人没出事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他赶紧从背囊里拿出简易固定夹板,按照经验,这很可能是骨折或者是骨裂,他赶紧把受伤的位置固定了起来。
“你们两个赶紧去找两根木棍过来。”李东在对朱干事伤口包扎和固定的同时,立刻安排他们俩去木棍。听到班长的吩咐,两人动作迅速地向四周去寻找了起来。左找右找,树枝不是很弯曲,就是很细小。在一块竹林前,张敏手拿砍刀就朝竹上砍了下去。没一会,就扛回来两根竹竿。
看到他们回来,李东把迷彩外衣一脱,系上所有衣扣,衣服袖子往里一塞,再将竹竿一穿而过,一副简易的担架就完成了。杨硕和李东合力将朱干事抬到了担架上,俩人一前一后就朝山谷外面走去。在山路上,八班的兄弟也先后追了上来,一起帮着把朱干事先抬到指定的地点,好方便撤回到团里。
“兄弟,对不住了,害得你们进度要落后其他班了。”大树旁,太阳高照。一伙人抬得实在有点累了,就组织进行小休息下,朱林推了推摔碎了的眼镜,惭愧地说道。“没事,考核事小,你的伤事大。”李东一旁安慰道。毕竟,在大山里,不可能把他一个人丢下。休息得差不多,大家又抬着朱干事往前走去。
远处,救护车早已准备就绪,看到李东一行抬着朱干事过来,卫生队的人员赶紧迎了过来,接过担架将其往救护车上抬。“走……”看到朱干事已经上了车,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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