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不是在劈柴烧火,便是在担水擦地,原本不该她做的洗衣烧饭的活,有人求她帮忙,她便也满口答应尽心尽力。论德行、能力和体质,姐姐倒是觉得她是最合适的人选,飞儿你觉得呢?”
冷云飞此刻已处于骑虎难下之势,便也硬着头皮打量起二娃来,只见这丫鬟年纪比自己稍小一些,许是打小便被使唤着做粗活的缘故,显得膀大腰圆,但身高并不是很高,看上去极不协调,极易让人联想到“矮胖子”三个字,只不过她是壮而非胖罢了,至于五官,单看之下还算清秀。
于是,冷云飞开口问道:“二娃,本小姐此行路途遥远,所去之处人迹罕至,想那野虎猛兽数不胜数,沿途食无三餐、居无定所,若路遇强盗甚至小命不保,你可还愿意随本小姐一同前往?”
“小姐放心,二娃打小便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若不是府中周大娘心善收留了我,二娃怕早已下去和爹娘相见了,如今小姐要出远门,二娃愿意跟随同去,小姐让二娃做什么,二娃都会拼尽全力的。”
见这丫头话说的诚恳,人也实在,又吃得苦,不像是会拖累自己的样子,冷云飞也便再无话说,反正总要带走一个,这最后一个也便没得选了。
经过一番折腾,好不容易送走众人的冷云飞,刚要躺下休息,却又被折返回来的冷月辰从床上拽了起来。
“飞儿,有崔先生一路照应,姐姐倒也不担心你的安危,只是那块玉佩,你定要随身携带。”
“姐姐说的,可是当年救了我们的那位老者分别送于我姐妹二人的玉佩么?”
“正是。”
“姐姐放心,飞儿随时都系于锦带上的。”
“你把它哪来。”
冷云飞虽不明白冷月辰意欲何为,但仍自腰中将她的那块刻有龙形的玉佩取了出来,只见玉佩较五年前更加透润清亮。
冷月辰手中不知何时起,已多出了一条编织精美的挂绳,接过冷云飞递来的玉佩,三下五除二的便把原先的玉挂绞了下来,随后又把玉佩挂在了那条新挂绳上,一切摆弄妥当之后,方才拎起挂绳,把玉佩在眼前晃了晃,然后满意的递还给了冷云飞。
“飞儿,今后你便把这玉佩贴身戴于衣物之内吧,姐姐虽不知那老者是何人、这玉佩是何价,但心里总觉得此物将来必大有用处。你的刻有龙形,我的那块则刻着凤图,想必其中定有缘故,所以你一定要随身保管,万不可遗失,知道么?”
“知道了姐姐,飞儿一定小心保管。”
对于冷云飞认真答应过的事情,冷月辰还是比较放心的,于是也不再多话,不舍的看了看这个自己唯一的妹妹,便起身离去了。
本来心情十分激动的冷云飞,被冷月辰临走时那看着自己的不舍眼神也感染的低落了下来。正当她还沉浸在失落的情绪中不可自拔时,父亲和管家忽然走了进来。
只见父亲背着双手,站在屋内严肃的环视了一周之后,便坐在了母亲之前所坐的位置上,管家也站到了巧依曾经站着的地方,只听父亲开口问道:“路上所需之物都准备妥当了么。”
“回父亲的话,都已备好了,方才母亲和姐姐才来检查过。”
“如此甚好,为父要你时刻遵守的要求,可还记得?”
“回复父亲的话,飞儿早已铭记于心,‘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何人,均以男装示人;脸上污痕永不可卸,麻布之服常傍于身’。”
“很好,你不光要记住,在之后的每时每刻,都要严格照此行事,明白了吗?”
“飞儿明白。”
“这是我们冷家钱庄的‘壹庄牌’,此牌仅有两枚,一枚已交于你姐姐保管,这最后一枚,如今我便交给你。我们冷府如今以钱庄为业,庄号遍及大江南北,其间联络管理交错复杂,幸而你姐姐天资聪颖,这些年跟着为父了解学习,如今倒也应付自如,只你年纪尚小,便也不与你多言,你只需记住,但凡遇到危险或难处,只要找到任何一家我们冷府的钱庄,亮出此牌,便可得以保全,切记此事不得说与第二人知道,以防徒增邪念引来祸端,记住了吗?”
“飞儿记住了,飞儿一定将此牌像保护自家性命般守护好,且不会告诉任何人知道。”
“恩,如此甚好,那你也早些休息,明天一早便要出发,别耽误了时辰。”说完,冷笙便起身带着管家掩门而去了。
冷云飞一晚上的时间,突然接收了这么多信息,稍微有些适应不了,奈何确实天色已晚,倦意阵阵袭来,只得凭着最后一丝意识,按姐姐的叮嘱把玉佩挂于胸前,再按父亲的嘱咐把“壹庄牌”收于贴身暗袋之中,一头栽进床里无需多时便已睡得不省人事了。
2
第二天一早,一身男装扮相的冷云飞和小厮模样的二娃,早早的便候在了崔实的房门外。
分别,并非像想象中的那样艰难,过程也极为简略顺畅,一餐早饭、几句叮咛、挥手告别、目送远去。
看着此时坐在身旁,正望着车外发呆的冷云飞,崔实不禁会心一笑,“毕竟年纪尚小,自出生以来便未曾离开过父母,如今只身上路,贪玩的劲头一过,对今后未知状况的担忧和无所依靠的感觉便会悠然而生,想必此刻这小丫头正后悔着为何要任性贪玩咧。”
“窗外是何景物,竟引得冷公子如入无人之境呐。”
冷云飞这才发现自己已沉思多时,要说对冷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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