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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医院,很自然,我就被关到了重症监护室。
一个月的时间里,我都是昏睡的状态,偶尔才会醒过来一会儿。其他人看我,只能隔着一道厚厚的玻璃,站在外面,看着各种仪表上一闪一闪的绿光,才知道我还活着。
一个月之后,我的情况有所好转,医生终于允许其他人进来看我。
我爸妈进来陪了我一个下午。
我爸是个老实工人,话不多,表达感情的话也不多,对我的话就更少了。
我妈是个农民,读的书少,对我说的话,也都没有一句是安慰的,都是一些气话。
说什么,家里就只有我一个独苗,要是我有个好歹,他们该怎么办。好好的开个小门诊,不是挺好的么,非要是惹事。
诸如此类的话,我也都听得惯了。我对他们来说,是没有好的,只有更好。就是我考上大学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夸过我一句,他们是怕我骄傲了,不思进取。
但,他们的关心,在他们枯槁的双手握着我的手,不住颤抖的时候,我是再清楚不过了。
他们红着的眼睛,就是我的心情。他们说的话,也都是我想说的。
父母养我这么大,连父母恩情都没还没报,我凭什么要去拼死冒险,这些事情本来就不是我该做的。
我要做的事情,就该是,每天开门看个头疼脑热发烧什么,然后找个像周冬洁或者尚欣洁一样女孩子,结婚生子,一辈子过着平凡的生活,这才是我一个平凡人该过的日子。
我妈还给我下了个通牒,等我好了,就在县医院找个工作。还跟我说,我爸的同事家有个女儿比我小一岁,在当老师,我回去后,就把这事给定了。
这些都不是我愿意的,我也都静静听着,以我目前的情况来说,我能给他们的回应,也只有偶尔动动手指,就这简单的动作,我做起来都很艰难。
其他时候,就只有尚欣洁带着张舒悦进来看我,卓不才嫌穿防病菌的衣服,太过麻烦,就在外面看我。
尚欣洁每次的话都不多,都是张舒悦喋喋不休地跟我说话,还给我将故事,不过都是些恐怖故事,尽是神啊鬼的。
我知道尚欣洁还在生气,我确实不该在她面前跟周冬洁表白,要表白也要在背后嘛,也不对,要跟她说清楚了,才能去追周冬洁。
从她对待张舒悦的神态和动作来看,她很关心张舒悦,眼睛中偶尔还流出母性的慈祥。
我就在想,其实我跟尚欣洁在一起的话,也是个不错的结果。她漂亮贤惠,相信也是我妈眼中的好儿媳妇。只是她有个道士的身份,有些事情,她也会身不由己,比如抓鬼打僵尸之类的。
一个月都是半睡半醒的状态,这不是我能控制的,有人来还好,能听他们说话,不然我就只有盯着天花板发呆。只能是困了就睡,睡醒了就发呆。
好几次都出现幻觉了,我竟然看到一个戴着机器猫面具的小女孩,她在我身上按来按去,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我以为她在玩耍。
一天夜里,那个小女孩又出现了,我下意识地认为,这是幻觉。
这一次,她站在床上,对着我招手,示意我起来。朦朦胧胧中,我就遂了她的意,真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只是我坐起来的时候,明显感觉穿过了一层薄膜,而且明显感到身体轻松多了。回头一看,我的身体还平直地躺在床上。
她看我坐了起来,就爬下了床,又朝我招手,示意我跟她走。
这显然是灵魂出窍的场景,也说明这不是幻觉就是一个梦而已,我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体验呢,而且一个小孩对我一招手,就灵魂出窍了,哪有这么奇怪的事情。
我一想,既然是梦,还不如好好躺在床上睡觉呢,我才不跟她去别的地方瞎转悠,还要描绘那些场景,多费神呀。
我重重地跌落在床上,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觉。
她走过来,在我耳边说:“走,我带你去个可以让你快点好起来的地方。”
我闭上的眼睛,蹭地一下就睁开了,诧异地看着她:“真的可以快点好起来?”
在床上躺了这么久,还是不见好转,骨头都生锈了,要不是一天一点的恢复,我还真的要放弃治疗了。
她点点头,我立马就从床上爬了下来。她拉住我的手,就往前走。
这一接触,我就觉得这小女孩跟张舒悦很像,手上给我的感觉,还有她说话的声音也像。我一想,大致小女孩都这样的吧,何况是在梦里,就没了顾虑,跟着她往前走。
她拉着我直接就从墙壁上穿了过去,走在走廊上。看着来往的人群,我觉得还真是神奇,做个梦都这么真实,模拟出这么多人,还是不相干的人,这会不会太费神了。
这时,我看到卓不才朝我这边走过来,还热情地打招呼:“哈,小子,你终于出来了。”
我也热情地跟他打招呼,想用手去给他来个击掌,发现他直接从我的身体穿了过去,跟我身后的人打招呼寒暄起来。
一下就愣住了,小女孩回头跟我说:“跟我走就行了,不要管其他的。”
拉着我除了医院,到了街道上,她的速度就变得很快,按照我的感觉来说,那就是在闪现。眨个眼的功夫,我就出现在相隔十多米远的地方。
我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梦了,以我的想象力,怎么都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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