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
「只是怎样?」
「只是……」
「说,我在听。」他低头把唇抵在她的唇上温柔的低语着,令她的防备宛如沙土遇到洪水一样迅速垮掉。
「我只是……」泪水终究是似断了线的珍珠般的自她的眼角坠落,「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想娶我?」
「妳知道是我派人去向妳爹求婚的?」
她含泪点点头。
「因为妳是我的,我不可能让妳傻傻的去嫁别人。」
「可是明明名字不对……」
「因为妳爹写的信是收到我的手中,他来信感谢我救了他的宝贝女儿一命,所以也希望可以让妳以身相许,我才明白妳喜欢上我表哥,但却思思念念着我的名字。」
「天啊……」
他突然捧住她的脸,只见她泪眼迷蒙,他的心便不由自主的痛了起来。
「爱上我有那么困难吗?」他深深的说:「妳终究是嫁给我,也已经是我的人了,一切事情已成定局了,妳为什么还要抗拒妳自己的心?」
「如果不是你故意让我爹以为你就是你表哥,如果你可以诚实说出我的意中人并不是正确名字,那我就不可能会成为你的妻子了,你明不明白?」
她用力的推开他,连连退了好几步,边退边摇头,「我不爱你,我的爱是整整十年的相思、爱慕,在我心目中的影子不是你,名字就算是你的,但是刻在我心目中的面容却不是你。」
「妳……」这个女人居然会这么固执?「就算对方已经结婚生子,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了,妳也忘不了他?!」
当然不是,她也不允许自己当破坏幸福家庭的第三者,只不过一下子她无法改变自己的心情。
因为如果她不抓点什么借口的,就会没有借口的爱上他了,爱上这个明知道爱上了会免不了心碎的坏男人,所以她必须强迫自己抗拒他。
「我恨你!你害我嫁错人,你害我……我恨你!」丢下一连串的胡言乱语,她的泪再也止不住的纷纷滚落,她转身不顾一切的奔跑,彷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怪物似的。
君月静静的注视着她消失在走廊的纤细背影,心中一阵怨恨。
他不明白表哥是给她下了什么爱情咒,居然会令她如此执迷不悟?他更恨她无法用相等的情分对待他。
但是他仍然不会死心的,因为他仍然可以在她眼中找寻到一闪而逝的情感,至少她在他的怀抱中并不恨他,否则她不会热情如火。
他会坚持下去,为了得到她的爱,至死不渝的爱。
当晚芊芊不断的作梦,作的是可怕的恶梦,梦中的她不断指责自己是个见异思迁、水x杨花的女人。
「不……不……我不是……不……」
在她恶梦连连之际,一双漂亮邪魅的眼睛却始终锁在她的身上,用一种会穿透人心的目光注视着她,令她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猫咪一样,害怕的拚命找个可以躲命的地方。
「不!」
她猛然坐起,全身已经吓出了冷汗了。
此时她独自一个人在房中,看到四周一片冷冷清清,刚才的梦境犹然那样的令人心惊胆战。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往外冲,她想找一个人。
君月!在她紊乱的心中满满的只有他的名字,她现在多么希望他在自己的身边,抱着她、安慰她。
「君月!」
夜凉如水,她的脚好冰冷,因为她忘了穿鞋就跑了出来,然后这宅子那么大,她要从何找起?
「君月,你在哪?」
此时,一阵箫声随风传来,声音十分悠扬悦耳,她不禁被深深的吸引,往声音的方向走去。
只见在月光下一个英挺的身影正面对湖泊吹着孤单的曲子,低沉断续的声音似乎在告诉人们,他的心中有千千结,让他因此无眠。
芊芊原本想不顾一切冲向他的怀中,紧紧的抱住他,希望他可以明确的告诉她,到底爱情是什么。
他爱她,她已经知道了,也彻底打断了她所有的规矩及思想,她感到自己内心深处越来越压抑不了感情的蠢蠢欲动。
她不想承认自己对他的感情,甚至她强迫自己要怨他、恨他、拒绝他,因为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容易。
芊芊感到身子一阵冰冷,自赤裸裸的脚底而起的冷意令她打了个冷颤。
突然,箫声停了。
芊芊抬起头迎上了他那双燃烧着欲火的眼睛,令她的心头又是一阵怦怦跳。
「芊芊,妳怎么了?」他讶异的看着她一身的单薄,还光着脚丫子,在微凉的夜风中,披散的长发随风轻飞,娇小的身子微微的颤抖。
他往她的方向走过来时,她本能的想退,而他更快一步的抱住她,给她温暖的怀抱。
「怎么了?」
讨厌,为什么他要如此温柔?为什么他不像之前那样霸道一点,也许这样她就可以控制得了这不争气的泪水了。
「芊芊,别哭,告诉我谁欺侮妳了?」
「你……你……」她连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君月抱紧她,吻着她的泪水,心疼的唤着她,「别哭了,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太逼妳了,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她哭得更厉害,他把她抱得更紧,他一把抱起她娇小的身子走入了房里,放在床上,并用温暖的棉被层层的裹住她,想把她冰冷的身子弄暖。
「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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