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柳,」我的声音开始发颤。
「怎么了?」问柳皱眉。
「我上辈子……」我止不住发抖,还是咬着牙道出了心中的疑问,「我上辈子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问柳脚下一滞,随即道:「当年你在外游历,命灯突然熄灭,命灯的琉璃盏碎裂,你的一魂本就存在琉璃盏中。老祖和大人尽力施为阻止你那一魂从琉璃盏中脱走,我狂奔数日将温离带回归山施术才成功将你一魂留下。至于你当年在外面遭遇了何事,我们无从得知,连你的尸骨亦是无处可寻。」
果然如此。若果我上辈子不是在外面遭遇意外的话,寿终之时定然要在老祖的安排下再次投生的,只因为我的死是老祖预料之外,才得以让这’安排’推迟了二十多年。
可惜也只是迟了二十多年,我终于还是回到了他们的计划之中。
被操控的感觉令我浑身发冷,此刻我只能强作平静,在我有能力逃走之前,不能让任何人看出端倪来。
「我与老祖是何关系?止渊呢?」
问柳闻言嘿嘿一笑,道:「这个我可不能说了,不是时机未到,而是关乎那两位的事我可不敢乱说,要不你回去亲自问问?」
我要是敢问还犯得着问你吗每次被他们双眼一看,就觉得压力山大,这种稍微敏感的问题根本问不出口。
白清知道我前生的死的详情,却不曾告知任何人,只偷偷让我与左惟轩重新经历了一次,这又是何故?想来想去,这中间乾坤太多,我现在掌握的资讯根本只是冰山一角,完全没办法碰触到核心,只得颓然一叹,放弃了猜测。
趴在问柳背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知不觉已是天色昏暗,我恹恹的问道:「桃林城这么远吗?天都要黑了。」
「小姐累了?」连续奔跑了数个时辰,问柳丝毫不见气喘,「桃林城早就过了,那里是焚炀魔尊的势力范围,还是不去为好,要是再遇见他,我可护不住你。委屈你在我背上趴一晚,明早我们就能到武陵城,到时候再好好休息。」
「问柳你不累?」我无精打采。
「没事,我不累。」问柳把上半身压低了一点让我趴得更舒适,「小姐不用管我。」
我唔了一声,在林间闪烁的暮光中昏昏欲睡。
就在我即将睡着之际,问柳忽然唤道:「小姐。」
「嗯?怎么了?」我迷迷糊糊应道。
「你是如何从焚炀魔尊手中脱身的?」问柳低声问,「又怎会到了白清处?」
我心里一突,瞬间清醒了大半。白清隐晦地提过他隐瞒了左惟轩的觉醒和身份,并且有暗示过左惟轩与我有密切的关系,这些恐怕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
还未等我想出个应对来,问柳忽而咬牙切齿地道:「他他是不是…….污辱小姐了?」
我一愣,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我想问他怎么知道的但我不敢啊
「不想说吗?」问柳等了半晌见我不答,低声道:「也对,不想说也是应当,是我唐突了。」
我偷偷的舒了口气,轻轻嗯了一声。
问柳叹了口气,开始叙述他和止渊与我分开后的经历。
原来我之前一直戴在头上的簪子,留有问柳的一缕神念,只要距离不是太远都可以追踪得到。在我被左惟轩带走以后,问柳发现无法感知我的行踪,二人又发现左惟轩留下来的一张使用过的、前往赤峰的传送玉符,便以为我被带到了赤峰。赤峰距离夸父山足有二千七百里地,他们手上没有传送玉符根本无法追,无奈只得返回桃林城。
回城后问柳将我被掳走的情况传信告知了白清,止渊对左惟轩的身分颇有存疑,决定先前往都广去取兵器,留了问柳在桃林城里待机。
问柳在第二天傍晚时分忽然发现可以感知到我的所在,便立即出城追了过去,在夸父山中的一个小山洞里,遇上了左惟轩。山洞里有一小片凌乱的血迹、破碎的衣物,以及男子阳精的味道。问柳与左惟轩几乎是同时发现了掩盖在衣物碎片下的簪子,二人大打出手。左惟轩似是多有顾忌,并未下杀招,只是抢了簪子立即遁走离去。
问柳只得再次返回桃林城,次日夜晚接到了白清的传信,得知我的所在,便漏夜来接。
他接我之前已经给止渊传了信,但止渊孤身深入都广之野,已然开始催促兵刃提早出世,不能抽身,只好让问柳先行将我送回归山。
我在脑中细细整理了问柳话中的资讯,一一将要点找出来。止渊取他自己的兵刃,要用到「出世」这个词,他本人怕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止渊当时选择先去取兵刃而不是立即赶去赤峰,原因可能有二,其一是知道我短时间内不会有危险;其二是没有兵刃的止渊打不过左惟轩。如果这个猜测没有错的话,止渊应是在照面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左惟轩的身分,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按照他们照面的情境看来,止渊并不认识左惟轩,但在交手后却猜到了左惟轩的身分,觉得我在他手中不会有实质上的危险。
我想来想去,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什么我想不通的地方,只能归咎为资讯不足的缘故。
问柳又问及我是如何脱身,我怕连累白清,只好含糊其词,说是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醒来就见到白清云云。
我一天睡上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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