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十多年前开始,我知道还有另一个我,活在另一个世界。
每夜,只要我一合眼,脑中便有各种记忆与经历纷涌而至。
那个世界的时间和这里一样,如今距离姬轩辕登帝五千多年,可是那个世界没有仍然活着的神,没有半神,也没有妖,只有纯粹的人类和各种凡兽。
人类的寿命并不长,区区百年,然而那个世界却比我们这里要繁荣的多,有巨大的城市,用那边的话来形容,叫高楼林立。
那个世界也比我所认知的要广大太多太多,我从来不知道世界原来是一个大大的圆球,他们把世界称作地球。地球很大,到达地球另一面的国家需要跨越数万里。
那个世界的我和寻仍然是双子兄弟,出生在繁华的大都市里面,一个异常贫困的单亲家庭。
母亲是孤儿,在那个没有学历便没有出路的年代,一个没念过大学的单亲母亲,带着两个幼子,理所当然的做起了皮肉生意。
这是一个...用他们的话来说,一个很狗血的故事。
我清楚记得,在那个世界的我,对小鹤坦白身世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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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的亲生父母,这是他们唯一一张合照。」
手机屏幕里那是一张已经开始褪色的彩色照片,高大英俊的西方男子挽着一名高挑纤细的年轻东方女子的腰,身后是男男女女的一大群人。
「长得真像,」宁秋鹤的眼在手机屏幕和微生导的脸之间来回看,「怪不得那老头一眼就能认出你们来。」
「这其实是一个很狗血的故事。」微生导躺倒在床上,伸手将宁秋鹤拉进怀里抱紧,从边上拉过被子把两人盖起来,「一个刚出道的年轻模特,偶尔得到了一个参加国际服装发布会的机会,邂逅了仰慕已久的设计师。两人在庆功宴后yī_yè_qíng缘,然后我们就诞生了。」喉咙里溢出低低的苦笑,「你是不是觉得接下来就应该是,若干年后父子相认,然后一家四口过上幸福的生活?」
「我不觉得现实有这么美好。」宁秋鹤摇头,把脸埋在微生导的胸前,呼吸他淡淡的乳香味道。
「现实是,母亲是孤儿,十五岁就离开了孤儿院独自生活,她怀孕的时候还不够十八岁,中学时期她就经常兼职平面模特,根本没有好好念书,所以她除了长得高挑好看,就没有别的技能。她一直很倾慕……那个人,发现怀孕以后,就买了机票去法国找他,只是想告诉他,她怀了他的孩子。虽然母亲从没期盼、也没开口要求过什么,不过最后那个人还是选择狠狠的打击了她,他说‘别以为带了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就能进拉维斯家的大门,你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yī_yè_qíng我玩得多了,就没见过你这么顺杆爬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要玩不起。’他怕她听不懂,还特意找了翻译去和她说清楚。」
深吸一口气,抱紧了怀中人,「母亲心灰意冷的回到h市,几番想去把孩子打掉,却又舍不得。她还没成年,大腹便便,又没有什么特殊的才能,根本就找不到工作,很快就花光了积蓄。只好到处借钱,从孤儿院的同伴到做模特时认识的朋友全都借了个遍,捱到我们兄弟出生时,早已债台高筑。」
宁秋鹤伸手抱住微生导的腰,胸口一阵一阵的难受。
「母亲生下我们以后才发现,以她的能力可以找到的工作,根本养不起两个孩子,更别说还上之前借的债了。很快,走投无路的她只好做起了皮肉生意。我们还是婴儿的时候,都是她和她的‘姊妹们’轮流照看,谁没有‘生意’就带过去看几个小时。后来我们几岁的时候,开始逐渐懂事,她怕她那里的环境对我们不好,便在隔一条街的旧楼里给我们租了一个板间房,我们两兄弟便离开她自己生活,开始是她每隔几天送生活用品过来,到了后来,是哥哥每个星期去她那里拿生活费。」
顿了一顿,低头问蜷在他怀中的人,「小鹤,你知道什么是板间房吗?」
宁秋鹤摇摇头。
微生导亲了亲她的髪,给她解释,「h市是一个寸金尺土的地方,人多地方少,穷人就只好住在那种旧楼改建的,用薄木板间隔出来的小房间里,一间四到六平米吧,要和一栋楼里上百人共用浴室和厨房。里面只有一张单人床,一个小柜子,一个小木桌和一个凳子,就放不下别的东西了。母亲能给我们的生活费很有限,我们连两人份的生活用品都买不起,从小我和哥哥的所有东西都是共用的。还好那时候,楼里住的都是穷人,我们这么小的孩子独自居住看着可怜,也都有帮衬一下。所以我们兄弟都拼了命的念书,为的就是我们和母亲可以早日脱离这样的日子。……这就是我哥和我,我们是妓女的儿子。」
宁秋鹤扭着身子往上蹭,蹭到和他一般高度的时候轻吻了下他的薄唇,「继续说。」
「小鹤……」微生导抬起一直垂着的眸,「你会嫌弃我们吗?」
宁秋鹤皱眉,「别得寸进尺,你重点还没说呢。」
「重点?」浅棕色的眸子浮上不解的神色。
「怕女人。」又在他的薄唇上轻啄了一下,「快说。」
「嗯。」几番犹豫,像是在思考要怎么开口,「我……小时候对母亲没什么印象,自懂事起就没见过几面,我对母亲的所有印象几乎都来自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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