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下意识一般,席宸的手紧紧的搂在她的肩上。
他凑的越近,金嘉意便觉得越发难受,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越是浓烈,一阵一阵刺激着她的神经。
“呕!”无法言语的反胃,不同于酒醉过后的灼热,此时此刻的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喉咙处反复搅动,一张嘴,便是吐了他一身。
席宸没有理会自心口处被污染过的污秽之物,也没有过问因为大动作使得再次被撕裂的伤口,只得神情紧张的看着突然面无血色的女人。
金嘉意眉头紧皱,看着被放大在自己眸子里的那张脸,自然无法忽略那趟满了整张脸的血,瞠目道,“你流血了。”
席宸回过神,不以为意的抹去眼角的血迹,冰冷的脸上恢复了以往的不苟言笑,“如果你听话一点,我想我的这张脸会完好如初。”
“……”
席宸松开对她的束缚,站起身,抬头望着屋顶方向,目光如炬。
霎时,一人拖着另一人自台阶上走下。
“啪。”司机将满身狼狈的男子丢在地上,随后看向席宸,惶恐道:“大少,您受伤了?”
席宸拿出手绢,随意的抹去脸上的血迹,踱步而至陌生男子身前。
男人本能的往后挪了挪身子,潜意识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不是善茬。
席宸将被血污染过的手绢抛在男子身上,语气不温不火道,“二叔刚给我送来一份又一份大礼,没想到三叔也不甘寂寞,想要来横插一脚了。”
男子闻言色变,忐忑道,“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狭长的丹凤眼未有半分温度扫视过男子,席宸的唇在下一刻却是出乎意料的勾了勾,“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也是个睚眦必报的魔,把人给三叔送回去,好好嘱咐他一句,二叔一个人在邵安医院也是挺寂寞的。”
司机点了点头,将还未反应过来的男子直接拖进随后赶来的一辆奔驰车内。
金嘉意从地上站起来,蹒跚着步伐靠近一动不动的席宸,扭捏片刻过后小声问道,“你的头没事吧?”
“如果我说有事,你会怎么做?”
金嘉意欲言又止,她能怎么做?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她像是那种知恩图报的女人吗?
席宸转过身,看着身前面色稍微恢复了半分血色的女人,语气一如当初波澜不惊,“我喜欢的是听话的女人,对于不听话的宠物,我自有无数个办法让她知道不听话后的下场。”
金嘉意目不转睛的直视他的脸,不知是阳光太灼热,还是长时间的四目对视让她双眼疲惫,她只觉得眼前这张脸忽远忽近,有些朦胧。
席宸见她双眼迷离,手不假思索的抓过她的手臂,下一刻语气消去了那份冷咧,“回去吧,身体太虚弱,好好休息几天,别逞能了。”
金嘉意愣了愣,双腿竟不听使唤的跟上他的步伐。
酒店内:
陈艺焦灼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时不时的挠挠自己的头发,本是干练的白领装扮在她一通乱扯后俨然变得毫无形象。
金嘉意靠在沙发上,单手扶额,“陈姐这是闲来无事想自己绕圈子玩?”
陈艺颓废般坐在沙发一角,满是恳求道:“我的金大小姐,咱们不是说好了休息一周吗?你怎么临阵倒戈出尔反尔了?天知道我刚刚得到消息后是怎么闯红灯飞奔而来的。”
“我不是那种受了点风寒就摇摇欲坠的女人。”
“小金啊,你这好歹也是做了场手术的身体,你没生过孩子自然不知道这其中利弊,我可是过来人。”陈艺小心翼翼的瞥过她的肚子,因为说的太心虚,险些咬了舌头。
金嘉意正在翻书的手一滞,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席宸那满是鲜血的脸,双手一捧,合上书本道:“也罢,我虽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算是说话算话之辈,这几日我会乖乖呆在房间里。”
陈艺不由自主般暗暗松了口气,“你也别觉得闷,我明天给你送一些剧本来,你挑挑看,如果有喜欢的,我会跟公司商量一下。”
“嗯。”金嘉意神情恹恹的点了点头,略显疲惫的闭上双眼,果然如同陈艺所言,这手术过后身子乏的很。
陈艺识趣的选择噤声,动作轻盈的离开房间,只是前脚刚踏出房门,一道影子便如同金光明晃晃的刺进眸子里,“总……总裁。”
“她睡了?”席宸头上缠着一圈纱布,目光自然而然避开陈艺直接落在沙发上小憩的身影上。
陈艺机械式的点头,虽说不是第一次面对大老板,可是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威压让她忍不住的噤若寒蝉。
席宸绕过杵在门口处不进不退的陈艺,踱步入屋,随手关门。
轻咛的一声响,陈艺回过神,右手轻抚上心口,心脏跳的剧烈,她咽了口口水,回头看着那扇已经合上的门,情不自禁的仰头兴叹:朱迪姐,您快回来把您家小祖宗领回去吧,被大老板盯上的感觉……太难受了。
房中,席宸就这般一言未发的注视着熟睡中的女人,本以为那只是一纸可有可无的协议,什么时候开始,这张脸这个人让自己的这颗心起伏不定了?
真像是一出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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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请原谅小蛮一次又一次的食言,这一年来,小蛮让你们等太久了,也许有的宝贝已经放弃了我,也许还有人在等待,今天小蛮回来了,给所有还在等待的亲们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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