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到了学校,班上同学来的不多,估计要迟到一大片,毕竟很多人都不是镇上的。
叶知恬做到座位上,陈艳就凑过来和她说话,“这水淹的,镇上淹死了好几个人,你们那儿没事吧?”
叶知恬摇了摇头,“没听说。”
陈艳咋舌,“也是作孽啊这个天,下这么久的大雨,那河里涨水都涨到路上来了,骑车大半个车轮都陷水里,现在终于退了。”
说话间,人陆陆续续的来齐了,只是第一堂数学课,数学老师没有来,反倒是语文老师过来,说了一个沉痛的消息,李老师出事了,以后不会来上课了,数学这门课以后由另一个老师过来上。
出什么事了她没说,只是她那不太好看的脸色上能看出那事很大,估计是……
大家有这种猜测,虽然有一些人为能摆脱他感到开心,但这种凝固了一般的气氛下显然不是开心的时候。
课后就有人打探出来了,据说是在家午睡,突然去的,等发现的时候送卫生所都已经来不及了,李老师人到中年,也没有家室,甚至都不是本地人,尸体停放到雨后,才有人联系他的家人,让他们过来办后事。
这个消息来得很突然,叶知恬听了都懵了,在她的记忆里,数学老师一直都活的好好的,没理由这辈子突然就没了。
一种记忆错位的感觉让她一下子就恍惚了起来,她一遍遍回想前辈子,确认了至少在她高中期间,他一直很健康,很生龙活虎地在她班上任课,直到高考,叶知恬都还记得他站在讲台上用着难辨别的方言说着考试的重点,她的记忆力……还没差到连这种事情都记不清的程度。
下了学,她和陈艳还有几个女同学往学校走,拴在门口的狼狗“呜呜”的叫着,似乎在和她们告别,叶知恬这个时候没心情去看它,她从这件事里生出了一种淡淡的却足以扰乱她理智的恐慌。
周围欢乐的说笑声似乎也被排除在她的思绪之外,她听不进去任何有内容的声音,而是沉默地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李老师的去世并没有给身边人带来多大的影响,甚至冷漠的说,好像也没有什么人关心这件事情,除了一时的唏嘘,便很快就被他们抛到了脑后。
和陈艳她们分开,叶知恬一眼瞧见了站在路边的周崇明。
周崇明这个时候也穿上了外套,他衣服一裹起来,整个人就显得瘦削,个子又高,好像来阵风都能给他刮倒了一样,他鼻尖红着,沉静地望着她。
叶知恬慢慢过去,走到他身边,“感冒了?”
“没有。”他“走吧。”
叶知恬应了一声,两个人很有默契的一前一后走着,中间隔了两米的距离。
叶知恬有一种倾诉的**,但又不好说,只得沉默。
周崇明似乎也不知道说什么,也跟着沉默,两个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又沉默着到了叶知心的学校门口。
叶知恬才忽然出声:“这个月你还好吧?”
周崇明一顿,“嗯。”
叶知恬转身,隔着两米的距离,盯着他的眼睛,轻声说:“今天去学校,老师说数学老师去世了。”
周崇明静静地回望她,静静地等她继续说,“但是我知道他能活很久,很奇怪,真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了。”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想明白了她恐慌的原因,是来自于本来能掌控知晓的未来,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偏差,这个偏差导致她对未来的事情产生了不确定和怀疑,这种不确定和脱离掌控的恐惧一下子像虫子一样咬着她的心脏。
她说的不明不白,只是想将这些话说出口而已,她不觉得周崇明会明白。
周崇明也的确不明白,他听了叶知恬的话,声音似乎也沾染了空气的微凉,“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变的,你很喜欢那个老师?”
“不是。”叶知恬摇摇头,说。
两个人的谈话到这里就结束了,叶知心出来了,和三哥一起。
在叶知恬兄长面前,周崇明有意地避开了,叶知恬一个回头,就没看见他人影了。
回家路上,叶知恬也一直在想这件事,很奇怪,她脑海里面不停的出现这句话,这辈子和前辈子的差别,也就只是她而已,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变化?难道就是因为她吗?
这种疑问和怀疑,在没多久,知道大哥和刘维在一起的时候,激化成了更深一层的恐慌。
大哥已经到了结婚的年纪了,这没错,但是在这场暴雨后,带回来的姑娘,却不是大嫂,而是刘维。
叶家几个兄弟都是宠老婆的性子,到了中年,感情也一直很深,但大哥叶鸣良的对象不应该是刘维,他们不是夫妻,前辈子不是,这辈子也不应该是!
这次他带人回来,是想说结婚的事情,这个年代要结婚一般都很迅速,即使有恋爱,时间也非常的短暂,刘维没到年纪,这没关系,已经十八岁了,先结婚摆酒席,到了年纪再去拿结婚证,都是没关系的,所有人兴高采烈的计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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