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乘坐的是一趟红眼航班,飞机升空后不久,健壮的空姐大妈开始分发简单的餐包和饮用水,头等舱的特权就是多了一份沙拉和小瓶的伏特加。dain的那瓶伏特加拿过来,把自己的那份沙拉拿给juin:“这个是你用不着的,这个是你需要的。”手却被juin一把按住了。
“这太奇怪了!”juin喃喃自语道。
路过的空姐大妈正好看见俩人的手叠在一起,努着嘴挑了挑眼睛,damon连忙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这太奇怪了!”
juin扭过头:“你也这么觉得?”
damon拧开伏特加,尝了一口:“哇哦,给劲!......什么觉得?”
juon没在听,不耐烦的说:“没什么!喝你的吧!”靠在座椅里把腿伸直,戴上了眼罩,满脑子都是这段时间的种种经历,亢奋得心绪难平。
damon一口伏特加一口餐包的吃着喝着,很快就喝完了一瓶。
收餐以后,空姐熄了灯,juon把座椅调到舒服的角度,又打开一瓶伏特加,看着舷窗外依稀可见的白色地面,偶尔遇到的大团云层,以及深不可测的黑色厚重的天空,完全没有睡意,只是一口一口的喝着烈酒,等待酒精的力量送自己入梦。
抵达莫斯科的时候,天空已经开始放亮了。中转大概需要5个小时,候机厅里的人还没多少,damon一夜没睡,困得哈欠连天,提议一起去喝杯咖啡,顺便把早餐吃了。
juon:“你除了吃、喝、困,就不想和我说点什么?”
“暂时没有”。
“你难道没有想过猛犸实验室发生的这些事情?”
“这家看起来不错,咱就在这吃吧!”
“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两人点了炒蛋和烤肠,另外叫了两杯咖啡,服务员大概是没睡醒,端炒蛋过来的时候和一个进店的老妪撞了一下,老妪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服务员连忙放下餐盘蹲下查看,把这位妇人安抚好,这才把炒蛋给他们端了过来。
吃完早餐,俩人慢慢嘬着咖啡打发时间。damon趁这会儿的空当,把手机拿出来,打算给家人打个电话:“诶,你不给你家塔姨打个电话通报一下?”他隔着手机看了一下,juin还是一脸便秘的样子想着事儿。
“你坐一会儿,我去一下洗手间。”juon打了个招呼。
damon拨了半天电话,手机信号好像是出了问题,总是故障音,索性放弃了:“等着,我和你一起去,肚子不舒服。”
两人把包放在洗手间门口,进去找空位。时间还早,洗手间里没有人,只有一个健硕的、戴着耳机的清洁工拖着两个大垃圾箱正在外间清运,里面一排5个隔间,中间3个锁着,门口摆着故障维修的立牌。damon进了最里面一间,刚准备解开皮带,就听见隔壁的隔间里有细细簌簌的声音,心里起疑:有人?转而一想,或许是维修工吧。没过两秒,脑子一抽:不对,维修工不可能从里面锁了门还在外面摆上立牌。
damon敲敲门板:“有人吗?”那边没人应答,但是响动声仿佛更大了些。隔板与地面是封死的,damon踩着马桶盖攀到隔板上沿,想从上面看看隔壁是什么情况。
刚伸过头去,就看见一个被黑布条蒙了眼的壮汉被胶带绑坐在马桶上,正苦苦挣扎着。damon脑子像过了电一样,出溜一下从隔板上滑下来,脱口大叫一声:“juin!”
话音未落,急速的枪声,混乱的喊声,嘈杂的脚步声,门板碎烂倒地的声音顷刻间汇成一片,damon连忙抱头跪在隔间的角落里,脑中一片空白……
大概过了3分钟,或者更长的时间,juin听见外面的声音稍稍平静了一点,有脚踩到地砖上的弹壳发出的擦碰声,他颤抖着从隔间的地板上爬起来,心脏狂跳,正在犹豫要不要开门,突然感觉头顶上有什么东西,刚一抬头,就看见一个带着黑色头套和风镜的人正俯视着自己,下一秒,没有任何预兆,感觉肩膀一凉,失去了知觉……
机场外,大作的警铃划破了天空,警灯在机场前闪成一片。不断有全副武装的联邦特警进入候机楼,刚刚发生枪击事件的洗手间已经被全面封锁。实时电视新闻画面上,警察将5架平车推出候机楼大门,每架平车都覆盖着白色单子,能看见白色单子上渗出的斑斑血迹,运上救护车后,由警车护送驶离了机场。
镜头一转,现场新闻主播拉住负责现场的一位警察局负责人,请他介绍一下目前的情况,这位腆着大肚子的负责人正了正警帽:“今天早上6点,在机场候机楼2层东侧的洗手间内发生了枪击事件,据我们初步勘察,是一起黑帮贩毒团伙间的火并,具体案情随后我们会召开新闻发布会。”
主持人继续问道:“目前的伤亡情况呢?”
“目前为止,有3个帮派人员在这起事件中丧生,另外有两名当时在现场的亚裔不幸遇难,我们现在正在按照护照信息与他们的大使馆进行确认。”说完就离开了镜头。
主持人追上去两步:“能再透露一些案件的信息吗?”
“我暂时只能说这么多了,谢谢。”
主持人悻悻作罢,面对镜头说道:”我们将持续关注此事的进展……“
当机场内混乱的处理着枪击事件时,那个健硕的、戴着耳机的清洁工开着小电瓶车,载着两个大垃圾桶,正行驶在通往机场垃圾清运站的小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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