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头戴攒珠累丝步摇,身穿联珠团窠纹藕衫,腰间系条纯白的丝带,整个人恬淡如菊,说不出的娴静雍容,正是庭兰姑姑。
我一看到她,立刻迎上去,“庭兰姑姑!”
“小离!两年不见,可长高了许多,越发标致可人了,”庭兰姑姑一把拉住我,热情的说道,“来,让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相公,裴少华。”
“少华,这位是孟大哥,这位是孟大哥的宝贝徒弟赵离。”她向裴少华介绍我们。
“孟大哥!赵姑娘!”裴少华向我们抱拳行礼。
“少华!”师父回礼。
“裴叔叔!”我也屈膝回了个礼。
“孟大哥!小离!”小云叔叔从马车上下来,向我们打招呼。
“崇文!小云叔叔!”我们回礼。
一行人寒暄完毕,一起到内堂坐下,男人们聚在一起讨论近日来裕枷关的战事,庭兰姑姑则拉着我的手到窗边坐下。
“小离,这两年不见,你可漂亮了好多!长大了好多!尤其这身打扮,明艳高贵,让人不敢直视。我以前一直觉得奇怪,为何你小小年纪,身上时不时会散发出一股让人不敢亵渎的气魄,我现在看出来了,嗯,是高贵!”
“姑姑又拿我说笑了!我看姑姑才是越发漂亮了!做了人家夫人,好像有点变了,嗯……”我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变得温婉柔美了。”
“你意思是说我原来很粗鲁?”庭兰姑姑被我说得害羞起来,佯装生气道。嗯,看她噘着嘴,柳眉倒竖的样子,倒很象两年前的她。
“两个你我都喜欢,原来的你率真直爽,现在的你端庄温柔。”我真心的说。
“对了,他对你怎么样?”她说着朝一旁正和他们笑谈的师父努努嘴,向我挤挤眼。
“师父待我一向很好!”我说道,心里有丝欣喜,脸上却觉得微微发烫。
“还是那么害羞!你的心思可不能老是埋在心里,要对他说,你老不说,就不怕被别人说了?”她说。
我对她的话反应不过来,有点愣愣的。
“傻丫头!他那么优秀,你就不怕有别家的姑娘跟你抢?你以为谁都象我那么大方?”
“师父他……他……不会的,他不是那样的人。”我结结巴巴的说。
正说着话,李妈已经在大厅张罗着置好案几,摆上香烛果品。今天是我生辰,按习俗,我今天应该沐浴、更衣、焚香、祭天,然后是各亲朋好友向我“祝寿”。
小烟在案几前的地上摆上蒲团,我双掌合什,心里默默祷告,然后接过李妈递来的三炷香插到香炉里,跪下磕了三个头,仪式就算完毕了。
“小离,生辰快乐!”师父递给我一个檀木盒子,不无感慨地说,“过了今天,又长了一岁,时间过得真快,当年拉着我的袖子跟在身后孟叔、孟叔叫个不停的小丫头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了!”
“谢谢师父!”我说道,声音微微颤抖,我这声谢谢,不仅是谢他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还谢谢他这七年来无微不至的照顾,谢谢他对我的宠爱和呵护。
接着小云叔叔、庭兰姑姑、裴叔叔、孟伯、李妈、小烟都向我道贺,我一一还礼谢过。一时间,大厅里欢声笑语,宾主同欢,其乐融融……
忙了一天,开心了一天,到了晚间,我觉得有些乏了,早早的回了房。洗漱完毕,我将头发散了下来,拿起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忽然想起大家送的礼物还没打开看,我走到桌边,从礼物堆中拿起那只檀木盒子。盒子是紫檀木的,雕着莲花、莲蓬,漆着暗金色的漆,连锁扣上的铜片都镂刻着精美的花纹。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通体纯白,莹光水润的羊脂白玉簪子。我把簪子握在手中,簪子温温润润,就像师父和煦如风的笑容,将我的心熨得无比柔软。
我走到窗边,视线穿过回廊,望向书房的方向,那里似乎还有橘红的灯光亮着。三更已过,师父还在灯下读书,我不放心,他今天累了一天,傍晚又出城出了一趟诊,不知道有没有在书房睡着?更深露重,可别着了凉。
推开书房门,师父正在低头作画。我走过他身旁看了看,洁白的宣纸上,一位穿红衣服的少女侧身而立,她的嘴角有着浅浅的笑意,眼里似乎有万语千言,欲说还休,正是我。我看时,师父刚好画完,提起笔在留白处题字:小舟帘隙,佳人半露梅妆额,绿云低映花如刻。
“师父画得真好!”我感叹说。
师父放下手中的笔,凝望着我说:“就算是世上最好的画师,也画不出我小离的十之一二。”
“我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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