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放下电话才发现刚才是在跟白周通话,奇怪,这种情况下她不是应该给爹地或妈咪打才对吗,或者是给大哥打,怎么会第一时间打去给白周?白周竟然还理她了……
都快天亮了,白楚和覃颜才睡。
覃颜第二天有课,临行时轻轻带上门。
上完课回来,白楚还在睡,覃颜做好饭才把白楚叫醒。
茶足饭饱,白楚小脸又开始闪闪发亮了,但还是说恶心死了,再也不要回那栋建筑了,说要把房子卖了,重新买一栋,h。
覃颜只是听,并不发表意见。
经过警方调查,肇事者是白楚家一位女佣的儿子,辍学后不务正业,无意中听母亲提起东家好几天没回去住了,那么大一栋房子一直空着还要打扫什么的,便起了心思,偷走钥匙,呼朋唤友,招集了一帮社会青年跑去吞云吐雾快活了一场。
女佣被开除,其子已成年,白周命人找律师对其提起多项指控。
最后结果如何,白楚并不关心,倒是借机向校方请病假,理由是因遭到私闯住宅受到刺激,导致抑郁。
辅导员的丈夫正好是那晚清理现场的警员之一,证实白楚确实受到很大刺激,情绪失控,在辅导员的帮助下,白楚拿到了半个月的病假。
白楚见到覃颜,一跳多高,落在覃颜身上,覃颜差点没接住摔倒。
覃颜也很高兴。
为白楚,也为自己。
考研成绩下来,她以所报专业的最高分进入复试,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
白楚又在这个时候拿到病假,正是出游的好机会。
也可以趁机摆脱瓦洛克的纠缠,这个德国大男孩宣称已经爱她爱到无可救药,每天都很激动地跑来找她,像牛皮糖一样揭不去。
覃颜完全无法体会他的感情,只能躲他远远的。
白坤和郑玉听说了白楚的遭遇,一方面心疼,一方面又责备白楚没有立起东家的威望,才导致这一次的事故,教她摆出白帝家小公主的架子,以免日后驾驭不了下人被下人越矩欺负。
白楚满嘴“知道啦,晓得啦”的答应着,但左耳进右耳出并没有听进心里,在她看来,事情已经过去,根本没有必要再纠结。
虽说数落了小女儿一顿,但底还是爱若珍宝,白坤在当月零花钱外发了十万英镑旅游补贴,要求小女儿游玩期间每天都要写一篇日记,报告位置,旅途是否顺利等。
白楚虽然不开心爹地的附加条件,但还是答应了,这很好应付不是?注册一个社交帐号,每天更新就行。
白周也给白楚打了十万英镑,没有任何说明和要求。
白楚受宠若惊,长姐给自己零用钱还是第一次,决定这笔钱暂不动用,留作纪念。
覃颜对此次旅行本是期待已久,但临出发时看着白楚尚未脱去稚气的面孔,突然犹豫,自己一个人的话怎样都好,带了这个孩子若是途中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最后是白楚等的不耐烦,先将行礼搬上车,然后把覃颜拖进副驾,不容分数发动了捷豹,“姐姐,这世上永远没有十全十美的准备,要出发就趁早”,还拍拍小胸脯,“我现在钱包鼓鼓,旅途上没有什么事是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多加一点钱。”
覃颜竟然无从反驳,检查包括申根签证在内的各种证件是否带齐,确定之后,对白楚道,“累了我换你”,她持有国内驾照,虽然没有在当地公证,但短期使用还是可以的。
两人打算经由伦敦港到法国,然后再去别的国家。
只是打算,并非一定要这样。
一如覃颜事先审明的那样,信步游缰,走哪算哪。
比如从圣安怎么去伦敦,就没有指定路线,到法国之后先去哪个城市也没有安排,到时候再说,时间上也没有限制的很死,哪怕半个月的假期结束还没有走出英国也没关系。
如此等等。
只有两个人的,
完全未知的旅行。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话说
第8章
公路边一位中国女生徒步而行,身材纤秀,五官精致,清爽时尚的长款lob头,背着一只55l的背包,左手抱着画板,右手一只登山杖,在她身后,一辆黑色捷豹旅行车亦步亦趋地跟着,不时鸣笛求关注。
从捷豹打开的车窗可以看到,司机是一个随意地扎着空气丸子头的少女,鬓边散落几丝头发,白皙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歉意。
徒步的是覃颜。
驾车的是白楚。
半个小时前,两位背包旅友筋疲力竭灰头土脸,在路边请求搭车,表情几近哀求,被白楚完全无视,覃颜试图说服白楚与人方便,白楚只是不肯,最后急了,说了一句,“车是我的,我说了算”,覃颜就没再说什么,后来停车休息,覃颜把自己的行礼拿出来开始徒步,任凭白楚在后面跟着。
白楚觉得覃颜生气了。
好脾气的人一旦生气往往很难哄。
白楚有点手足无措,在组织好语言前她都不要说话,以避免火上浇油。
最后覃颜误打误撞,走进了一座不知名的村庄,干净、古朴,完全就是一个世纪前英国画家笔下的样子,令覃颜有走进古画的错觉。
时值三月,虽说还是有点小冷,但空气里已经弥漫起植物的香气,舒缓了覃颜的小情绪,她开始后悔跟小自己四岁的小妹妹计较,决定找一个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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