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表示了解,但对于这个陈一峰,怎么说呢,那种感觉很复杂,对于他,我谈不上信任,因为那份信任..完全是建立在我是金志成的身份上,但又我说不上不信,因为在这家医院,他是我唯一能说上话的人。
大概的说完了,也就快中午了,陈一峰一拍脑袋,说他还没给我弄饭,赶紧小跑着出了门,等了大半个小时,他才跑回来,我一瞅,小米粥,炒鸡蛋,热腾腾的冒着热气,还有一碟子豆芽菜,一看就是开小灶,刚给弄出来的!
我心里一暖,不管咋说..这份恩情我是记下了!
陈一峰招呼我吃饭,说他也饿了,正好一块吃,可没想,他竟忘了拿碗,就我屋子里一个碗,这小子倒不客气,给我盛了碗粥,自己倒先喝了两口,边吃还边说呢,让我放心..他不嫌弃我!
就这样,我俩就着一个碗,他一口我一口的吃了午饭,不知为啥,就这一顿饭的工夫,感觉我和他的关系,一下近了好多。等吃完了饭,他又陪我下了几盘象棋,说我是臭棋篓子..可他比我还烂的够呛,五局三胜,还有一平,另外他胜的那句..还是我故意让了他!
一直到下午,到了上班的点,陈一峰要走了,不过临走前,他又嘱咐了我几句,“老金啊,这三楼的病人,不算太重症,但也都是啥正常人,人疯,也杂,什么大人小孩,跑买卖走江湖的,甚至小偷妓女,杀人犯神棍子,三教九流的..啥人都有,没事啊,跟这些人少打交道,跟疯子打交道久了...这,可是容易出问题的!”
陈一峰指了指脑袋,朝我笑了笑,扭身出了屋子!
这话说的,我确实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今天一早碰上那神棍子,差点没把我拐了进去,这些人啊,也确实不能搭理!
我躺在床上,琢磨起这一件件事,那个女人死了,老头儿半死不活,其实回头想想,昨晚的一幕幕,就处处透着诡异,昨晚那钟声,还有那做梦似的..梦里的唱戏声,女人,我稀里糊涂的出了门,然后遇上那自残的女人,再然后...我被人一击晕倒,现在想想,整件事似乎处处透着诡异。
昨晚,我记得陈一峰说了那所谓的丧魂钟的事儿,丧魂钟响,必出祸乱,但今天,他好像没把女人和老头儿的惨案归结在丧魂钟上,我不知道他事没想到还是无意,但我感觉..这两件事,跟那钟声有点关系!
刚想到这,忽然,咿呀呀的..我又听见一阵唱戏声,声音很清晰,但听着却很生硬,感觉和昨晚的有点不像,但我还是下床跟了出去,一出门,听声音好像在楼道中间的一个病房里,我跟了过去,透过窗户一望...咝,我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病房里,一个三四十岁的老爷们儿,正一手捏着拈花指儿,踩着小碎步唱的带劲儿,连男带女..两声腔儿,虽说有点僵硬,但唱的都挺够味儿,可能是发觉了我,那男的一扭大粗腰,扭头朝我嫣然一笑,“人生在世如春梦,且自开怀饮几盅。”
“陛下,再来一杯吧!”
一句戏腔儿,惊的我打了个趔趄!
“我去..还是贵妃醉酒!”我差点没吐了,听过梅兰芳的贵妃醉酒的戏,也听过李玉刚贵妃醉酒的歌,但一听这.我竟然无言以对!
比起梅兰芳那身段儿,那腔调儿是雍容妖娆,就眼前这..我一瞅男人那张脸,络腮胡子竖心眉,还贵妃醉酒?唱个猛张飞的角儿还差不多!
我愣了下,尴尬的笑了声,“哥们儿,您..您等会再唱行不,我就想问一句,昨晚上的唱戏的..是不是你呀?”
“陛下,先饮了这杯!”那男人没理我的话,一手扣的敬酒状,扭着大粗腰,步摇点点,摇曳生姿的朝我来敬酒,我瞅的那叫一个反胃,强忍着掉头就走的冲动,又问了声,”“哥们儿,咱等会再唱,你先告诉我..昨晚上唱戏的,是不是你啊!”
“陛下,喝完这杯..还有三杯!”男人朝我嫣然一笑,几句话说的驴唇不对马嘴,我瞅着他那一脸恶心的笑,妈呀,受不了了,实在受不了了。我赶紧扭过了头,这精神病院..都他娘什么人啊,一五大三粗的汉子,还特么装娘娘腔儿,半男不女看的我都想吐了
我叹了口气,跟这疯子,我知道也问不出点啥了,我扭身正要走,那男人忽然惊了一嗓子戏腔儿,“血溅白绫三年旱,何时借得屠龙剑,斩尽不平天地宽...怨,怨,怨!”
一句唱腔儿,让我猛的愣在了那,扭头一望,那唱戏的男人正贴着窗户,嫣然一笑..扭身消失在了视野中!
“怨,怨,怨..”我念了三个字,油然一股的异样划过心头,也就这一瞬...我背后传来了一句话!
“嘿嘿,又死一个,又死一个..!”
尖声刺耳的一阵笑,我扭头一望,对门的病房,一个老头儿正瞅我笑着,那老头儿挺老的了,很瘦小,整个人黑兮兮的,头上寥寥几根毛发,烂鸟窝似的,他瞅我笑的,笑的獐头鼠目..贼眉鼠眼的,怎么看都感觉不像个好人!
但他这句话,却是勾起了我的兴趣,我问了句,“又是一个..什么意思,这地方经常死人吗?”
“嘿嘿..嘿嘿!”那老头儿嘿嘿笑着,挤眉弄眼的,怎么看都感觉那么猥琐,我愣了下,又问了句,“怎么了..你说话啊!”
“嘿嘿,你过来..你过来啊,你过来我就告诉你!”那老头儿挤眉弄眼的朝我勾着手指头,那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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