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只不一般,简直是有点……那个……”
“哪个啊?”
“那个……就是跟咱们一般女孩不一样的……”
“啊?这话可不能瞎说,就咱们几个知道,不能再告诉旁人了啊!”
“傻瓜,现在全宫里头都这么说,恐怕一开始啊大家都像你那么讲的,呵呵……”几个女孩说笑着走远了。
小莲刚回逸云阁,赶紧进了画室回手把门关得紧紧的,将她路上听来的话告与了小凡。小凡叹了口气不屑地道:“随她们说去。”
小莲急忙道:“姑娘,这话可不是随便一两个人说的,现在已是传遍全宫了,我看姑娘最近还是谨慎点好,恐怕惹祸上身啊!”
小凡听到这停下画笔若有所思。
…
叶络这日正在练字,忽然徐盛急急忙忙进来,茶也没喝,见四下无人开口叫道:“殿下!”
“什么事把先生急成这样?”叶络头也没抬,继续写着。
“殿下还有心思在这里端端正正练字么?”徐盛急道。
“出什么事了?先生慢慢说。”叶络莫名其妙。
“现在……现在全宫里头都在议论殿下!”徐盛道,小元子在旁听了暗暗提了口气,他自己不敢说,等着徐盛来说。
“议论我?”叶络笑了笑:“我有什么好议论的?怕不是哪天上朝的时候鞋子穿反了么?”
“要是那样便好了!比穿反鞋子要可怕一万倍!”
“哦?”叶络停住笔,开始有些紧张。
“现在全宫上下都说殿下是……唉,这话叫小的如何说呢……”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直说。”叶络道。
徐盛扑通一声跪下来说道:“全宫上下都说殿下与小凡姑娘亲如断袖,与荣安公主是假凤虚凰!荣安公主是殿下被逼着娶的,他们议论的少点,只是孟小凡姑娘的事说的可是热火朝天!”
叶络一惊,手中的大白云掉在了桌上,那书写整齐的洁白宣纸上顿时染了一大块难看的墨迹。
“这话是从何说起?又有何凭据?”叶络脸色稍变,尽可能镇定地问。
“这就不知道了。但是殿下可知道,假话一经疯传也会弄假成真,到时候信的人多了怕是……殿下也知道,依纳为律,太子绝不可行为不端或口碑恶劣……总之,殿下可要谨慎些,尽快压下这谣言啊!”徐盛说得语重心长。
叶络愣住,一时无语。
这日叶启从西川回到京城,听了些路上新鲜见闻便直奔阮琳府邸。两人寒暄了一阵之后,叶启道:“阮相可曾听说些进来京城民间的传闻啊?”
阮琳磕磕烟袋,转了转狐狸眼珠诡异地笑道:“什么传闻啊?”
叶启笑着端起了茶碗:“哈哈,还不是我那宝贝弟弟,不对,应该说‘妹妹’。现在京城的街头巷尾都在议论一件事,便是皇弟的作风啊。我这皇弟怕不是与哪个女孩太好,被人家说了闲话。”
“哈哈,”阮琳笑道:“一点闲言碎语怕什么,太子殿下脚正不怕鞋歪。”
“那若是脚真的就不正呢?怕不怕鞋歪啊?”叶启奸笑。
“哈哈……”两人一齐大笑起来。
“老夫还是觉得谣言罢了,流言蜚语不足信。”阮琳收住笑声正色道。
“唉!这流言蜚语虽说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俗话说‘无风不起浪’啊,若是真有这档子事,哈哈,这纳为出了个断袖的女君,岂不让天下人笑掉大牙?若她真是断袖,只凭这一点,她便是再如何鞠躬尽瘁也坐不得这江山了吧!”
阮琳不以为然地笑道:“此言差矣,古往今来可不乏龙阳之君啊!”
叶启听罢哈哈大笑:“没错。男君好龙阳的不乏其人,但可绝不一样,他们是男子,可以公然在女人面前享受男色,还可以同时坐拥三千佳丽,百姓也不会非议一句。可若是女主断袖,天下男子却是万万不能容的!这天底下容得了奸银掳掠,容得了暴政酷刑,可就是万万容不得女人断袖!别忘了,太子虽是女子,可这天下还是男人的!”
阮琳只是喝茶,笑而不语。
叶启从阮琳府上回来并未归去西川,而是入了宫来到泰和殿老国君处。老国君躺在病榻上瘫软无力,见他来了,脸上半分喜色也无。
皇后在旁端着个空碗,看这情形,是才喂了一遍药。
叶启只是略略行了个礼,便迫不及待地提起了他一路的见闻来:“父皇,最近京里头有些传言可是对咱们不利啊。”
“什么传言?”国君问,皇后脸色骤变。
“唉,一看父皇便是卧病在床,身边也无个说真话之人,被堵塞了视听,自是不知道了。”叶启瞟了皇后一眼。
老国君又问:“你快说,什么传言?”
叶启方待说时,皇后赶忙起身,硬是将他拉到外面小声道:“启儿,你是不是要说关于络儿的传闻?”
“哦?母后也知道了?当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啊!”
皇后强压怒火道:“那些传闻都是浑说的,你也信?启儿你可决不能向你父皇提起!”
“哟!为什么呀母后?”叶启奸笑道:“您是怕父皇一气之下废了络儿这太子之位是么?唉,也难怪,母以子贵么,可是母后啊,络儿她再是当男子养,也毕竟不是男子不是?指望着凭她而贵,到头来总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啊!
小时候我还没看出来她有这出息呢,呵呵,如今才听说了,她这几年可真是大有长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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