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她不由惊叹道:“好货色,真好货色啊!”
“哈哈,只要大人喜欢就好,另外舍弟做了点小生意,这船上有批货,待会儿要运往内陆,在码头验检的时候还望大人通融。”这人说完奸笑了一声。
“自然,自然,这还用说。”薛伍才边应着边盯着花瓶,双眼眯成了一条缝,竟未曾离开“蓝珊花尊”一下,他伸出肥肥的大手掌在瓶身上摸了又摸,简直爱不释手。
叶络在窗外气得直咬牙:“若非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这便是我的三江省知府!贪!我让你乐极生悲!”
徐盛道:“殊不知她口中说的今晚就要运往内地的货物是什么非法玩意儿?”这一句提醒了正在发怒的叶络,她回过神道:“走,咱们到库房看看。”
两人探至库房,将守门的打晕,进得里面,只见地下整整齐齐地堆了几排大瓦罐,每个瓦罐都是用麻绳勒紧密封着的,隐约听得一点丝丝的响声。徐盛很是好奇,便用剑划开一个瓦罐的绳子,挑开盖子,就在那盖子被跳开的一瞬间,叶络眼疾,感觉不妙,连忙用右臂推了徐盛一把:“徐先生躲开!”
徐盛一惊,忽见一条长蛇从里面直奔自己窜将出来,因为叶络用臂一挡,这蛇没有咬到自己,却狠狠地一口咬在了叶络的胳膊上。
“啊……”一阵剧痛,叶络差点大喊出来,连忙息声,徐盛赶忙挥剑砍死长蛇,盖严瓦盖,便连忙扶着叶络夺门而出。
小元子早牵着马等在哪里,见徐盛搀着叶络出来,心知不妙,连忙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徐盛道:“快上马吧,回去再说。”于是三人上马迅速回到客栈。
“小凡姑娘快开门!”
“来啦,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小凡开了门见到这种场面一下子惊得说不出话来。
“爷被毒蛇咬了!”徐盛皱着眉道。
“啊!”小元子大惊失色:“可了不得,我赶快去找大夫,你们先照顾着。”说着就冲出门去。
此时叶络臂上的伤口泛出紫色,包着的布上渗出黑血,叶络紧闭双眼,面无血色,嘴唇发白,迷迷糊糊,意识不甚清醒。
小凡见状捂了嘴强忍住没哭出来,但眼圈已然泛红:“不行,得尽快把毒血逼出来。徐先生,快把水盆端过来。”徐盛赶忙端来水盆。
小凡立即解下叶络臂上的包布,二话没说便俯下身去用嘴吸叶络的伤口。
“姑娘小心易中毒!”徐盛道。
小凡头也不抬只顾拼命吸着,一口接着一口,吸出的黑血吐在地上。好半天,小凡累得满头大汗也不停歇,直到吸出了许多鲜红的血为止,然后她马上用毛巾沾了清水给叶络擦拭伤口,一边擦一边还在往外挤血。
这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是小元子带来了郎中,郎中见叶络伤的不轻,马上放下药箱简单地帮她处理了伤口,又为她把脉,诊了好一会儿,竟开始叹气。
急得直冒汗的小元子赶忙问道:“我说大夫啊,您可别再叹气了,叹得我的这颗心啊!爷到底怎么样了啊?”
“唉,”郎中叹道:“怎么‘爷’‘爷’的?她明明是个姑娘家嘛。”
“这个您别管了,总之,她怎么样了啊?”小元子急道。
“她伤得不清,中了剧毒,我才疏学浅,无能为力啊,请各位另请高明吧!”
“您是这里远近闻名的太夫,现在这种情况我还能找谁去啊?您说什么也得救救我们家主子,我这给您磕头了!”小元子哭着跪下道。徐盛小凡也跟着跪了下来。小凡刚刚听得“无能为力”四个字,登时眼泪就夺眶而出,现在已是泣不成声。
“唉,不是我不救啊,是我真的救不了啊!”大夫说着提了药箱便要走。
小凡上前一把拉住她:“这么说,她是救不了了?”
“姑娘,凭我的能力的确是救不了了。请姑娘别再为难我了。”
小凡哭着问道:“那你至少得告诉我她中的是什么毒,还能活多久?还有谁可能救得了她?”
“这……她其实是被一种罕见的毒蛇所伤,这种蛇叫‘七煞’,人都说‘七煞夺命’,此蛇剧毒无比,一般被它所伤之人如不及时救治,两三天内必然气绝。而且这种毒几乎无人能医啊!”郎中惋惜地叹了口气。
“不可能!不可能没人能医!全天下也没有一人能医的吗?!”小凡喊道。
小元子听了眼泪汪汪地道:“小凡姑娘,就算京城有名医,两天也来不及了啊……”
小凡冲着郎中喊道:“我不相信!她不会死!我要她活!你就医她一医!你就死马当活马医行不行!我求求你了!”小凡又一次跪了下来,向郎中使劲叩头,直把额头都磕出血来。
“姑娘快请起,姑娘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我真的无能为力啊,我就是医她也没有用,”郎中叹了口气,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听说穿过乌湖有个幽幽谷,传说那里住着个神医谷主,无病不克,我从未去过,也只是听说。既然姑娘说死马当活马医,不如去找那幽幽谷主吧,路程不远,过了乌湖便是。只是那边人烟稀少,我们这里很少有人过去,不过听说那里是一方极乐圣土,百姓祥和,夜不闭户啊。”
“谢谢您!我们这就带她去!”小凡欣喜地说道。
郎中离开以后,小元子望着小凡感激地道:“小凡姑娘,小元子说句实话,原来觉得你挺磨人的,现在不管爷将来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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